但他并没有再接着说什么,冷酷的站起身,一挥长袖,这万山丛中,就再也没了这二人的踪迹。
······
有些爱情,开始的就是这样不巧。
可她不知道,星罗皇都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他是因为她,才来的皇都。
也是因为她,才选择入朝为人臣。
天意么?他们的相逢,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意外,一场气运的相撞。
所以,后来命运死命的让他们心生嫌系。
直至——一个死不放手,一个一心求死。
哀莫大于心死。原来在不知不觉里,她竟是这样,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沉默在黑暗里,深深地望着她并不安生的睡颜,眼神冰寒。
为何,你,不愿意说话?
我想让你,说话,和我。
他艰难地在心底组织语句。他虽已活多年,却什么都还不太懂。一座冰山,焉知不是沉寂千万年载的火山。
“晓晓······”他蠕动着唇无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月光在他脸上摇晃流连,阴明不定。
······
泪,在无声的流。
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情深为我。
我有什么,值得你千般好万般宠的对我。
很久很久以后,我相信很多女子都会问那个陪伴自己变老的男人一个问题:你当初到底看上了我哪一点?
他会说什么?只因为适合?
他会想:当年后悔娶了你么?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该找一个人安定下来了?
还是,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
那一年的安晓城云娑在风雪中飘摇,她站在一棵树后,面色苍白,眼神凄凉。
“这云娑子可又是帝尊送给星罗长公主殿下的?”一婢女笑嘻嘻的拦住了脚步匆忙的侍卫。
“······是。”寒裔无奈的叹口气,护紧了端着的果盘,“亚尔,你可别乱碰,这东西宝贝的紧,但凡仙物碰不得分毫。”
婢女撇撇嘴,却也收敛了些许,四下环望了一番,打开隔音罩以后还凑上前去,细声问道:“我听其他姐姐们说,咱们城的那位夫人要快被赶出府去了,这可是真的?”
寒裔吓了一跳,慌忙再次加了一层隔音罩。
有了寒裔的隔音罩,她一个被封全部修力的人,再也不能听到什么。
可是,她在寂寞里,学会了唇语啊······呵呵······多么悲哀。
寒裔说:你从哪儿听来的?不要命了!这也敢说?
婢女委屈的嘟嘴:又不是我说的!咱们帝尊天天往星罗送云娑子,谁不知道这云娑子向来只供给夫人使用,虽然夫人从不领情,可也没断过呀······
寒裔蹙了蹙眉,似乎也没法反驳。他从未看清帝尊的心思。但对夫人,的确是很好。
可这花费帝尊无数心血的云娑树,这云娑子又的的确确是给了星罗的那位公主,连夫人这里,也有好几天没送了。
“亚尔,少打听这些事。快去做事!”寒裔冷了脸呵斥了一声。
婢女娇哼了一声,也不行礼,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寒裔留在原地晃了晃神,想起云娑子还没有送走,懊恼的骂了声糊涂,随即匆匆的走了。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轻轻舔舐发绀的唇,“你囚禁我这样久,死心了就打发我走?呵——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