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祭出兵器，兵器的层次就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瘦弱的小伙子大约是害怕的缘故，握住剑的手一直都在抖，尤其是在看到青年双手握剑，凌厉的眼神飞向他时，抖得更厉害了。
司瑾闭上眼，不忍心去看这战斗力完全不成比例的单方面‘屠杀’。
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司瑾耳边传来擂台上‘砰’的一声，重物狠狠摔落在台面上，然后是痛苦的闷哼声。司瑾睁开一只眼，恰好看到那瘦弱的小伙子被壮硕青年一脚踹下比武台。
台面上的鲜血还没干涸，瘦弱的小伙子在被踹的空中再次咯血。
“下一个。”壮硕青年粗俗的擦了擦鼻子，一副鼻孔朝天令人恶心的模样，粗声大气的吼着：“下一个滚上来。”
太可怕了。
司瑾旁边的女门徒缩了缩脖子。
另一个女门徒眼神麻木，看上去要坚强一些。
先前簇拥这壮硕青年过来的人懒懒散散的各自勾肩搭背，有人吹了声口哨，但目光大多散漫，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已经不叫对练，是凌辱。
那一个比武台的陪练门徒有十一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虐了一半。
这些陪练大多数都放弃了抵抗，直到第八个上场。
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人，虽然不修边幅，但是眉宇间刻着一股子坚定。那是司瑾在这堆狼狈的门徒里见到的，唯一一个在精神上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门徒。
司瑾看到他上场，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这壮硕青年，就是来找他的。
“嘎嘎，”壮硕青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在门徒堆里缓慢站起来的年轻人，鼻孔里喷着粗气，“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敢来！”
年轻人不吭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比武台。他赤手空拳，摆出一个接招的架势。
司瑾眯了眯眼，转头，伸出手点了点身旁那畏畏缩缩女门徒的肩，小声开口：“他和那伙人结了梁子吗？”
女门徒抖抖索索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理会她。
倒是那个眼神已然麻木的女门徒瞥了她一眼，“他叫城阳，比你早来七个月。当时······是我和那个人对练，他看不下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显了。
大抵是，当时的城阳，修为虽掉了一半，但依旧强横，虐了那个壮硕青年。
他现在的修为虽未退步，但架不住他一身的伤。
司瑾多看了那个眼神麻木的女门徒两眼，她这么说，是想要自己上去帮帮忙吗？她将利害陈述的如此分明，告诉自己一旦出手帮忙，会遭到疯狂的报复，可她，的确是希望自己可以出手。
凭她麻木的眼神，就能够看出，她是一个小心且不多话的人。
司瑾用神识悄无声息的在她身上探了探受伤的状况。
全身多处有骨折的痕迹，甚至还有几处粉碎性骨折的损伤。内伤更是严重，修者的修力之源不稳，甚至有些塌陷的趋势。
在这七个月里，她，知恩图报，大概也总是上台去和那伙人血拼吧。为的，就是替他扛一扛。
司瑾沉默，她的确是心肠软，可她不傻，也现实。
如果她出手，今天起早那一趟徒步行走就彻底成了笑话，天水家族对她肯定起疑。若是不出手，置那女门徒的乞求不顾······
“你是什么部落的人？什么身份？”司瑾动用了神识传音。
女门徒显然一愣，转过头来，那双麻木的眼里略显惊愕，但看到司瑾依旧注目着擂台上那场还在周旋着的武斗，女门徒垂眸，不着痕迹的转过身。
“你能帮他吗？”
“考虑。”
“你什么要求，说吧。”
“我要一个婢女，一个侍卫。”
“······”转过头，女门徒眼神凌厉。
“这就是我的要求。”司瑾不理会。
“······我可以供你差遣，但他不行！”
胡子拉碴的年轻人终是因伤势太重，在躲开壮硕青年人迎面而来的拳头的时候，左腿移动牵扯了伤口，控制不住的跪了下来。
司瑾一直注意着台上的情况，眼看情况不妙，她叹息一声为那没得到的想要的答案，展开了缩地成寸。
“我也可以将就点。”她最后的传音，尾音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