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上飘下来的东西，她惊喜的裂开嘴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牙齿都看的清楚。
顾君与看到她的笑容，脑子里突然浮现八个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耳边就传来了她惊喜的声音：“雪，下雪了，”
她有些激动的抓住顾君与的胳膊，语气里是满满的兴奋：“君与你看到了吗，是雪，今年的初雪！”
她的语气一如以前看到初雪，她的惊喜一如以前有他陪她一起见证初雪。
他的回应也一如以前。
他眉眼温柔的看着她，笑的温暖和煦，语气宠溺：“我看到了，是初雪。一点一点往下飘落的雪花。”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以听白有些孩子气的把他推到一棵树下，声音带笑又有些撒娇：“你去帮我摇花好不好？”
“好。”顾君与答应的毫不犹豫，心甘情愿。
雪下的还不是很大，只一片一片飘落的小雪花。
以听白就站在树下，顾君与轻轻摇动树枝，冬樱哗啦啦的飘落，夹杂着几片雪花。
以听白闭着眼，感受冬樱和雪划过脸时冰凉的触感，嘴角弯起一个笑。
感受着感受着，眼里溢出了泪。
微笑并流泪。
她突然睁开了眼，眸里还蓄着泪，就这样走到顾君与身边，抓住他摇树枝的手。
握上他冰冷的手时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将他的手合上，再低下头为他哈气，又缓缓的搓着他的手。
眼泪又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的手上，然后透过手指缝隙渗入他的手。
顾君与有些开心她的关心。
低着头看着她动作，脸上满足。
突然却感觉手背一烫，似是液体划过。
慌乱在她的眼泪落在手上时就席卷他全身。
他蹙着眉却轻笑着问她：“那是……什么？”
以听白没有回答他，只是手上的动作不停，眼里的泪越落越多，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心上。
他突然挣开她的手，动作慌乱却温柔的捧起她的脸。
她哭的没有任何声音，却满脸泪痕，甚至他捧起她的脸时她的眼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送着泪。
他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嗯？”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丝丝心疼和不知所以。
以听白模糊着眼看他，并没有吭声，泪掉的更凶。
顾君与轻柔的一下又一下擦掉她的泪，擦了很久却一直擦不完。
他的手已经被冻的通红，很冰，碰到她的脸使她忍不住颤抖。
她的颤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很冰冷，于是搓了搓手，再用热气哈了哈才复又去擦她的泪。
很笨拙很一无所用的动作。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没有任何哄人的经验，此时她哭成这个样子，他却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帮她擦泪。
这是他第三次见到以听白的泪。
第一次她哭的绝望，他认为那时应该是因为她失恋了。
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抽抽噎噎，后来她说是因为将他当成别人。那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泪。
此时是以听白第三次在他面前哭，这次她哭的毫无预兆，就在前一秒她还在灿烂的笑。这次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