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生辰八字
叶狐进入内院之前他就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一向有起早的习惯,只不过他不是特别喜欢在太阳出来之前依旧呆在院落。
“图砂,”
叶狐走近,她还是适应不了这样叫他的名字。
事实上从小到大叶狐叫过“图砂”的次数统共不超过四次,一次是那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那个噩梦,她不敢也不愿意想起,一次是跟着玖月来到苍舒园的那天,另一次就是昨日在湖边。
图砂嘴角难得侵上一丝笑意。
叶狐下意识抬头:他应该不至于忘记了昨天刚说过的话。
图砂当然没有忘记,他只是没想到叶狐对这个孩子竟是这么上心。
瘦长的手指关节明晰,许是太久未见阳光的缘故,指尖带着点白垩纪的苍白,轻飘飘的把手里的绸缎递了过来,她还未来得及接过,对面的人已经开口问道:“谁的孩子?”
有点触不及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苍白的手指收回广袖,然后消失不见……一霎那,叶狐觉得就连他的手指也带着清冷的浅笑。
“是一个姐姐的。”
接过手里的丝绸,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她抬头望上图砂的眼睛,见他依旧浅笑盈盈笑容却又似乎跟从前有点不一样,叶狐不得不开口解释,
“是竹珞姐姐的孩子,我也是前几日才刚刚认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不容易的的……”难得有感性的时候。
对面,少女微微垂落的狐状眼睑遮住眼里极少的一丝情愫,清晨的阳光在床灵上顽皮的留下片片剪影,恰好投射在她额间两寸长的粉红色,图砂从未发现这个根本和明艳皓齿打不上边的少女也是如此的温润,和她容貌的每一部分并不是十分的绝色,也不足以让人一眼看了就感觉到惊艳,但是组合起来却像是陈年的佳酿一般随着品味的深入渐渐的韵味十足。
一瞬间,也紧紧是一瞬间,他有点迷茫,似乎又是思索,或者奇怪,她从来不像一个从尸渊之畔走出来的人,一点儿也没有那里的人该有的绝情冷血和果决,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尸渊之畔呆了整整八年,或者这件事情是不是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嗯。”
清浅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的响起,随着话音的落下,他的脚步已经偏离了不远处的小径。
叶狐:……。
就这样?‘嗯’是什么意思,是自己可以离开了还是表明他知道了?
抚了抚额头,不再继续琢磨。
急忙打开手中白色的绸缎,两个被墨色晕染开来的字迹赫然呈现,他的字迹,跟他的人一样清冷,虽无棱无角,却也毫无温润圆滑之态,薄薄的墨色润染出山峦般的远岱,飘渺朦胧、毫无形状。
绸缎上写着两个字:“寰宇”
叶狐盯着这个名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想起那个圆溜溜转动的大眼睛,不禁赧然,倒是跟这个名字十分的相配,就是不知道竹珞姐姐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如何的高兴,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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