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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喜欢她的原因？”方九觉得好笑，略略抿嘴，“依我看，即便你说苏念北是真正的女人，她也会有自己的缺点，只不过是因为你太过喜欢没能发现。”
“那又如何，我照单全收。”龙少一饮而尽，跟调酒师打了一个招呼，就和方九出门。
又是阴雨天，A城整个上空都灰蒙蒙的。
龙少想起那日在大漠时发现那颗纽扣时的惊喜，不觉又低头笑。
“龙氏集团不是赞助了一个野外赛车的比赛吗？让他们都去大漠影视基地，给添点人气！”龙少做出决定，方九就很少再有别的建议，只点了点头，决定先送龙少回家。
车子开着，方九一言不发，龙少有些醉意，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去。
龙少本来有别墅，但他从来不回，随处乱住。
有时候会挤到方九的公寓，有时候又会寄宿在不相干的亲戚家，然后大手一挥给一笔钱，最让人想不通的是竟然厚着脸皮去咨询中心睡了一夜。
“龙少，你去哪？”
“去你家！”
“我女朋友来了，狗也在，龙少对狗过敏吧！”方九几次都想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但都忍住了，话多的属下不是好属下。
龙少似乎感觉到了龙九的好奇，拍了拍椅靠，“那就送我去山顶的孤儿院，看看那几个孤儿安排的怎么样了！”
方九其实知道，龙少怕孤单，从小到大都怕。
所以在夜晚他有可能在公司，在街上，在酒吧，但肯定不会是在别墅。
也许这也是苏念北在他心里存在这么久的原因，因为苏念北给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温暖。
咨询中心里，所有的人一听要把团建安排在大漠，都炸锅了。
“可以邀请到释一丹老师做团建了？”有人问。
苏念北看了一眼小米，略略点头，小米会意将手里的策划案都分发出去。
所有的咨询师看到了这个方案之后，有人开始反对，“苏老师，您现在是负责人，就该对咨询中心的名誉和前景负责，难道您是想第一次做团建就搞砸？”
“还没有开始做的事情，不要这么妄加给它一个结果，上次在大漠的团建很成功。”大漠去过一次，应该算是有经验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要想出一个可以带动所有人情绪的方法。
“上次是因为楚总的支持，苏老师，您应该明白自己的实力。”知道上次大漠团建的人不多，说话的人是魏青曾经的同一个办公室的情感咨询师，由她和魏青共同管理情感这块。
苏念北笑了笑，翻开策划案后说，“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夸下这海口，更不会承诺大家的收入番翻，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我们共同商讨这次团建的亮点，之后再做出一个更完美的策划案来。”
“那谁来做团建，我们自己吗？”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苏念北感觉到了
压力，但她同时也看到了这群人与众不同的爆发力。
苏念北站起来，赞赏地看着众人，“很好，大家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们与龙氏初步谈定，来做龙氏集团的团建。”
“什么，给那群土包子做团建，苏老师，你有没有搞错？”刚才提反对意见的刘云又站起来，说话的时候长发一颤一颤的，很激动。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苏念北一直看着刘云，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所有的人都以为苏念北这次会发怒，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刘云。
苏念北站起来，走至刘云身边，淡淡地看着她问，“那请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是高贵的人，什么样的人是土包子？刘老师。”
“龙氏靠城建发家，除了这些年招聘的专业工程师外，很多人都是从建筑工头做到了经理的位置，内部关系杂乱不说，最重要的是他们接受教育程度不同，根本不会理解心理学，做团建岂不是对牛弹琴？”刘云脸色涨红，虽知道苏念北已经有些不满，但话到嘴边不容她咽下去。
苏念北微微一笑，“许多人的片面思维总是会遏制她的发展前景。在这个世界，人没有高低之分，只有思维差别，作为一个心理学学者，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对，苏老师说的没错。”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不论他们曾是什么样的地位，但在咨询师眼里，众生平等，一个罪犯和一个平民在咨询师这里只有心理问题，没有善恶问题，没有是非问题，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做什么咨询师？”苏念北声音不高，但句句都充满了震慑，刚才还扬眉吐气的刘云这时候偃旗息鼓，目光游移，在寻找自己的支持者。
片刻会，会场响起来热烈的掌声。
所有的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同意苏老师的话，人本没有三六九等，只要我们做出努力，制定出恰当的方案，一定会获得他们的共鸣。”
“对，只有不合适的团建方案，没有不合适做团建的人。”小米接应，用佩服的目光看着苏念北，心底油然而生的是对边婷先知一般的选择感到震惊。
曾在她眼里，苏念北是一个没有实力，没有背景，甚至连学历也只算普通的心理咨询者。
小米认为她是业余的，但现在看来，苏念北的确有着非常丰富的心理学知识，而且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位资深心理咨询师。
这时候看到龙少倚着门框，正在鼓掌。
他神色间除了慵懒，再找不到别的任何情绪，当然一如既往地挂着那抹笑。
“什么时候我同意让你做龙氏的团建了？”龙少边说边走近苏念北，看到她脸色倏然而变，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径直走至苏念北的身边压低声音说，“如你能不计前嫌，叫声龙哥，我不会让你在属下面前失面子
。”
苏念北紧抿唇，刚才的决定只是因为刘云逼到绝处，她不得以说的话。
龙氏与楚氏是对头，她很清楚。
叫龙哥，她做不到，顶多能做一个有修养的心理咨询师，不在咨询中心里对他发怒。
“这么为难？那算了，明天我就去魏青的心理咨询师，请她帮我们龙氏做团建。”龙少作出要走的样子，有种小人得志后的威胁，苏念北咬了咬唇，“龙哥！”
“诶，这不就对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乖。”龙少转身，十分痛快地摩擦苏念北的头发，完全不在意头发乱成了鸟窝，脸上的笑如四月天的阳光一样明媚且快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