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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回过神来，有些愧疚的看向对面，谁知廖屿荻已经被小厮抬走了，他冲下场把乘风剑往孟三莎的怀里一放：“你帮我还给纪年吧，他等下还有比赛。”
“诶，你这是要去那里啊？”孟三莎一回头，福临的背影已经融入了人群里不见了，“什么情况啊？”
福临赶到了廖屿荻住的客栈，门口的小厮就把他拦住了。
“你要找廖屿荻啊？”
小厮有些为难，廖屿荻回来的时候点了一桌子饭菜，还要求一刻钟之内必须端到房里，明显就是心情很不好啊，这个时候招惹他不是自讨没趣嘛！
就在小厮想着如何婉转的劝说福临离开时，二楼传来了廖屿荻的声音。
“让他上来。”
小厮连忙领着福临上了二楼，廖屿荻只着了一身中衣，坐在床前抓着一只烧鸡吃，见福临来了朝他撇了一眼，有些阴阳怪气的说：“赢都赢了，你还要来说什么啊？”
廖屿荻有种直觉，福临不是个坏人，所以他愿意听他说话。
“我是来说抱歉的，”福临郑重其事的给他鞠了个躬，“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用剑比着你的脖子。”
“道歉？”廖屿荻看着他像看着个异类，“你道什么歉？你不躲开估计也被我开肠破肚了，彼此彼此吧。”
虽然他这么说，福临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特对不起我似的，”廖屿荻舔了舔自己的犬齿，“要不你给我讲讲，王家谁教你这些的？”
“其实……我不是王家的弟子。”福临说。
“看出来了，你是个散修吧，是你师傅教你的？”
福临挠挠头：“也……也不是吧，我师傅除了教我偷鸡摸狗，也没教我什么有用的。”
“那就奇了怪了，你自学成才啊。”廖屿荻有些不满他的回答。
福临摆摆手说：“不不，都是婆婆教我的，我婆婆是个做什么都厉害的人。”
“你逗我呢嘛！”廖屿荻从嘴里吐出一根骨头，“不想说实话就算了。”
福临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就换了一个话题。
“廖同学，我知道你也没有灵，所以想请教你，”
“没有灵的人，要怎么和有灵的人对战啊？”
廖屿荻一看福临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再配上“请教”的字样，顿时十分受用的说：“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和我一起吃吧。”
福临的心情可以说是受宠若惊了。
“嗯，我想想啊……你问的这个，很多人都研究过，”廖屿荻用肥胖的指尖敲击着桌面，想了一下该如何措辞，“结论就是没法对战。”
“没灵只能使出剑意，有灵却能在剑意中加入灵气。你知道你为什么捏不出剑诀吗？”廖屿荻挑着眉说。
“就是因为你没有灵气来御剑，所以战斗中只能手不离剑。对战中要想弥补这一点，除非身体反应够快，别人消耗精神力，你消耗体力……嘛，反正不适合我。”
福临疑问道：“我们剑里的那个，不是灵气吗？”
廖屿荻摇摇头：“动植物化作灵体存在剑里，先炼化万物气，再与人的精神链接，这种能输出的超脱世间的能量，才是灵气。你认为的灵气就是个万物气，存着可以，但活人不能用的，就算能用，它也会很快消散。”
福临想起梦中，自己被九璎推进水里时，那些灵确实很快就流逝掉了。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人也可以成为灵吗？”
“想什么呢你！”廖屿荻连忙用鸡腿堵住他的嘴，“这话可别在外面说，会被归为圣原教余孽的。”
“圣原教？”福临含糊的问道，这个名字好像昨晚在醉仙楼听黑衣人提过。
廖屿荻恶狠狠的往嘴里塞了碗米，“就是那个泯没人性的圣原教啊，杀人化灵，还专挑天才下手，已经被当今圣上剿灭了。”
福临想起了九璎那副缥缈样子，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说，真的有人化灵成功了吗？”
“不知道，反正我不信，”廖屿荻翻了个白眼，“人体哪能跟神兽仙草比嘛，没化成灵就疼死了。”
福临问他：“你怎么知道？”
“我奶奶当年被圣原教抓了，化灵的时候我爷爷就在在旁边，看着她痛苦至死，从那以后他就规定廖家后辈不得杀生化灵。”
福临有些惊讶：“……这不是让你们放弃对灵的使用权吗？”
“嗯，世间王、林两族为大，像沈、胡这种有祖传灵的世家也紧随其后，廖家能作为世家，我父亲也承受了很多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