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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说不清道不明;科学,虽可道明却言不尽。
若论历史,玄学的老祖地位当之无愧,可以说,将科学追踪溯源,其历史渊源都离不开玄学二字。
在科学发达昌盛的今天,玄学依然存在,一些科学解释不清楚的东西,用玄学却可以说明,而玄学说不清的东西,科学却可以将脉络讲得清清楚楚。
当今时代是科学和玄学并存的时代,科学在追求新的发展,玄学在重整体系,两者在融合中,推动着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
此时此刻,冥岚梦和陈诺依正处在车轮上,还懵懂着就被车轮碾成尘埃了。
在江叔终于停止了他的演讲后,两个小女孩都处在极度的不知所措之中。
她们的世界观崩了又重建,之后又被无情摧毁,现在正在慢慢地一砖一瓦地重砌当中。
吐槽担当陈诺依率先回过神来,只是,你用如此科学的理论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如此玄学的事情真的是正常的画风么?
难道不应该是故作神秘地回味沧桑的历史,再用沧桑又阴森的声音缓缓述说着那诡异的世界么?
你这左手油条,右手包子,口中还持着酸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画风不对啊喂。
不得不说,大叔,你真乃全才!敢问是哪所高校毕业的,马克思科学思想和中国传统玄学你都集大成了,是不是要为你疯狂打call啊?
“那······哥哥和江叔,你们又是谁?”
正在吃东西的江叔放下手中的食物,擦了擦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得要看你问的是哲学层面的还是实际意义上的亦或者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了,多少哲学家和玄学家都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倾其一生啊,你们这是在为难大叔我啊。”
指望那铁石心肠的哑巴是不可能的了,只是江叔这回答明显是在逃避。
“那要不你从各个层面上都说一说?”
“那就说来话长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长话短说,不知道简答么?”
陈诺依也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通过梦梦的一番叙述,他们也不像是传统的那种茅山道士,难道是修仙的?
既然鬼都存在,那修仙存在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个世界上再发生什么反科学的事情她都不感觉到奇怪了,只是,就此转为修仙文了?
“我们嘛,我叫江叔,他叫幽。”
“废话!能说点有料的吗?”
他们的名字早就知道了,现在她们想要知道的是他们是不是普通人又或者是根本就不是人?
“我们······”江叔突然露出一个邪气的笑,眼神也突然犀利起来,看起来颇有魔王反派的感觉,他道:“不是人。”
“是鬼还是修真者?”
“你觉得我们像什么?”江叔反问了一句。
陈诺依和冥岚梦打量着两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最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冥岚梦:“哥哥和叔叔。”
陈诺依:“不肖弟子!”
江叔惊愕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大笑道:“小梦回答的好,有奖励,丫头,你脑洞奇大,可惜回答错误,没奖励。”
“哼!”陈诺依转过头去,不理他。
江叔掏出他的那个巴掌大的酒瓶,扁扁平平的,只见他拔起塞子,熟悉的酒香飘逸而出,一同飘出的还有一道阴气森森的黑影。
“拓跋,见过你的新主人,以后你就听她吩咐。”
将酒瓶收好,江叔平淡地指了指冥岚梦,然后就继续吃他的早餐了,他旁边的幽看着他,双眼中目光闪烁。
江叔回以一个眼神,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冥岚梦和陈诺依往身后一看,同时被吓了一大跳,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冥岚梦身后。
那身影浑身散发着冰冷地气息,双眼无神,手握着一杆青铜战斧,锈迹斑斑,站在冥岚梦身后就像是一位杀气滔天的战神一样,不动如山。
“江叔,这······这······”
冥岚梦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鬼吧。”陈诺依虽然也震惊,但是还是反映了过来,因为那熟悉的冰冷的气息。
“对啊,是鬼。”江叔终于吃饱了,打了个饱嗝,擦干净手后,道:“再给你们普及一下,这世界上,鬼能杀人,人亦能杀鬼,谨记!”
这不是她们早就知道的么,就像电影上演的,鬼魂最后都是被道士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打得魂飞魄散,总是正义的一方获胜。
这时候的她们还不明白江叔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只是单纯的理解字面意思而已。
“收着吧。”
哥哥难得的开了口,冥岚梦也只好收下了,她看得出来,这个鬼魂应该很贵重。
一应的控制方法江叔也一并传授给了冥岚梦,那拓跋鬼魂藏身在冥岚梦的影子中,有需要就召唤出来。
陈诺依一脸羡慕,但是心里还有着一股气,所以也没好意思开口要。
直到她们上学去的时候,在学校里的陈诺依才想起来,江叔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清楚,下次一定不会让他们逃掉。
书店里,幽不再运笔写字或画画,对面坐着江叔,两人面前的茶杯中有热气升腾而上,茶叶在杯中上下翻滚,直至沉落杯底。
“我要走了。”
江叔率先打破沉默。
幽不语。
江叔喝了口茶,道:“应该还会回来,也许百年后,也许几个轮回,说不准。”
“什么时候启程?”
“应该是这两个月吧。”
生活仍在继续,只是变化有点大。
以前那些总是粘着自己的高干子弟变得少了,现在还剩下些,她从他们的眼里看到的也不一样了,她看到了专一。
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了色!
伴随着陈肖的不知所踪,大家都知道陈诺依已经不是那个市长千金了,所以经常会有些七七八八的亲戚来找陈诺依,这些人比那些高干子弟更麻烦。
这些亲戚脸带微笑,口中说着关心的话语,要多真切有多真切,要多温暖有多温暖,全它玛都是演技派。
如果可以的话,陈诺依真的想推荐他们上一个叫做《演员的蛋生》的节目,估计他们上去的可以一路吊打各种不服。
只是她身为晚辈也不好跟一群老狐狸发火,只能强忍着,冥岚梦看着有点心疼,明明才经历了父亲离去的悲痛,又遭遇了这人情冷漠,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女鬼的话,世界不公啊。
当然还是有些人是真的关心冥岚梦的,其中就有个听说是在军队里当官的大叔,对陈诺依就颇为照顾,还帮她应付了许多棘手的亲戚。
依依才能有时间喘喘气,在她打算重整旗鼓,准备迎接更为激烈的战斗的时候,那些人却一瞬间就消失了。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而陈诺依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问了问那个军队中的大叔,他也不知道,就凭陈诺依那单薄的人脉,实在是查不出什么来,索性最后就不去管它了。
她现在的处境比蝗虫过境好一点,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而自己好歹还留下了那栋房子,以及一百多万的存款,这就是她现在仅剩下的东西了。
一百多万放在现在要完也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还是可以维持她几十年的生活了,只是那房子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实在是糟心。
所以最后,陈诺依搬到了梦梦的家里,也就是那家书店,有时候回来也会帮忙照看一下书店,生活倒也还行,只是她依然看不顺眼那个古装癖变态。
当得知江叔要走的时候,陈诺依和冥岚梦都感觉震惊,怎么好好的就要走了?
她们两个赶回来的时候,江叔正在收拾东西,口中还吹着口哨,一副开心到不行的样子。
“喂,大叔,好好的干嘛要走?”陈诺依总是先发制人。
她前不久才刚经历了生离死别,分别于她而言伴随着的必然是痛苦,而且这两个月来,他们经常拌嘴,相处的倒也挺融洽的。
就连冥岚梦都有点舍不得,毕竟生活了十几年了,这突然一走,鼻子感觉酸酸的。
将背包的拉链拉好,掂了掂重量,将那个旅行专用背包背到身后,江叔目光看着远方的天空,神情迷离,道:“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突然间这么文艺,陈诺依和冥岚梦都感觉到有些不适应。
“江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冥岚梦问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放心吧,又不是生离死别,哭啥?”
这时候,楼上突然想起一阵琴声,婉转延绵,如泣如诉,带着淡淡的忧思,又有着祝福的旋律。
在这楼上的就只有那混蛋哥哥了,没想到他还会弹琴,此情此景这首曲子实在是太适合了。
“哈哈哈,人生除了烟和酒,还有诗与远方,吾去也。”
江叔说到做到,潇洒干脆,一个背包走天涯,到最后陈诺依和冥岚梦也不知道江叔离去的原因,不过他说过很快就会回来,倒也不是很担心。
只是,单纯的她们还不知道,她们的时间观念和他们的时间观念是不一样的。
江叔走了,她们还真有点不习惯,江叔已经去寻找他的诗与远方了,而她们没有诗与远方,有的只是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