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废物!温儒你没抓到,还跑了北宸那傻子!”
夜王寝宫,胥夜震怒不已。
飞虎大将军跪在地上请罪。
胥夜绷着脸,裸着上身,肩胛处是刚包扎好的伤口,厚厚的纱布透着殷红,足见伤口之深。
如若不是失血过多,胥夜也不会让飞虎派人把苏鸾和宸渊带回地牢。
那两人,他恨不得连夜折磨。
“夜王陛下,臣自知有罪。”
“你当然有罪!”
“但现在不是治你罪的时候!咳咳……”
胥夜闷咳了两声,牵动伤口,他伸手捂着作痛的肩胛,低咒了句,“该死的女人……”
“陛下,您没事吧?”
“涂海,把东西给他。”
“是,陛下。”
涂海应了一声后,端着一个长方形的匣子递到飞虎将军手上,
“将军,这是月獒山的地图。”
飞虎将军愣了一下,“月獒山……有地图?”
胥夜抬眼,
“这是世上仅有的一张地图。本王要你带兵封锁月獒山,就算是把整座山都给掀了,也得把人给本王带回来!咳咳……咳咳咳……”
“是!臣领命!”
飞虎拿着地图离开寝殿。
涂海命人清理掉打碎的茶具,又拿了一套新的上来,倒好温水递到胥夜面前,
“陛下,越是动气,伤口越是不容易好……”
胥夜深吸口气,眼底蓄着难消的怒气。
“奴才相信,飞虎大将军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定能将那些罪人抓捕回来!”
“好了,你下去吧。”
胥夜摆摆手。
“陛下,奴才下去了,谁来伺候——”
“本王不需要一个受伤的人伺候,晦气!”
涂海没想到胥夜还记得他受了伤……
“那……奴才先退下了,谢陛下。”
胥夜一直手搭在榻上的茶桌上,缓缓闭上眼睛养神,裸着的上身,胸肌伴随着呼吸浮动。
“夙鸾,温儒,宸渊……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出我南靖地界。”
————
“难受……难受……”
“哪里难受?”
宸渊刚拿着一个装了水的竹筒过来,准备喂苏鸾喝水,这是他削了一截竹子做成的。
刚过来便听见苏鸾痛苦的呢喃声。
宸渊忙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地上垫着的是之前换上的狱卒的衣服。
“难受……”
苏鸾迷糊的挣扎着。
宸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依旧烫的厉害,已经过去一个晚上,苏鸾的体温一点都没降。
他蹙起眉,细心的喂她水。
喂了点水后,苏鸾安稳了一些,靠在宸渊腿上,不再挣扎。
宸渊看着她,把她脸上的乱发拨开,也就是天亮了,他才有机会仔细的去看这张脸……
嘴唇苍白,脸颊红的很。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宸渊小声的问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般。
“别说胥夜了,就连我,都能轻易的看出来,你不是夙鸾……破绽实在太明显了,去年十月,我们才刚刚见过面的。夙鸾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唔……”
苏鸾动了动,伸手环住了宸渊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
宸渊摸了一下鼻子,笑了笑。
也就在这时,宸渊看到苏鸾微微露出的后背上,像是有一个隐隐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