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花宁。

    不愧是我上官子慕看上的女人,就是聪慧。

    想我福城公认的大才子,竟也在不知不觉间掉进了你所设的圈套中,糊里糊涂的应允了这么一个承诺。

    但上官子慕只要一想到花宁最后留下的那一个得偿所愿的笑容,心里的那股慢慢涌出来的憋屈之气又瞬间给降了下去。

    罢!

    就让你欣喜两日吧。

    只不过那退婚书,我是绝对不会写的。

    即使如此会让你将我认知为一个不守承诺的小人,那书据我也是不会动手的。

    随着花宁马车的慢慢消失,昏暗笼罩了整片郊外,上官子慕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片山清水秀之间。

    在昏昏沉沉的夜色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孤寂与潦落。

    反观花宁,在安溪那风驰电掣的赶车速度下,两人不过只用了一两刻钟的功夫就回到了陆宅。

    望着那个一直眺望着窗外、风度翩翩的男子,刹那间她有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如此做了。

    “怎么啦?这段时间受苦了?”

    在花宁刚踏入这个府坻的时候,陆明哲就已得到消息了。

    他一直站在窗前,没有转身,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花宁投怀送抱的那一刹那。

    可谁知,那个温暖的怀抱他没有等到,反倒听到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缀泣声。

    听到这回肠九转的哭声,他心如刀割。

    不用花宁说,他也知道,在自己失去记忆的这些日子,她必是受到了不少的委屈。

    不止是他人的,还有些是因为自己的。

    思及此,他再也站不住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想都没想,直接就这样吻了下去。

    边吻嘴里还不停的对花宁呢喃着对不起。

    对不起,那天无可奈何丢下了你;

    对不起,前天迫不得已忘记了你。

    你可知,当我记起这一切的时候,我有多恨自己,又有多懊悔。

    我恨不得立刻亲自去将你给寻回来,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还得留着这条命去爱你,守护你。

    陆明哲用他那低淳浑厚的嗓音一遍一遍地向花宁道着歉,并将她眼睛里不断涌出来的泪水一一舔干净。

    两人鼻子贴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紧紧的贴着。

    因为陆明哲这温柔的动作,花宁想到了一种动物,随即情不自禁的破涕而笑。

    “师父,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属狗的呢?”

    因为哭的时间有些长久,花宁此时说话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陆明哲见花宁停止了哭泣,也就不再舔她的脸颊,蓦地对准她那张樱红小嘴,就这样兜头亲了下去。

    很好,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味道。

    而花宁在其有意的调拨下,也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他来。

    两人相互拥抱着,口舌彼此相交,要是你仔细听,还能听到里面液体在翻滚着的啧啧水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均气喘吁吁的躺在了那张紫檀木大床上。

    陆明哲将花宁紧紧的搂在怀里,而花宁则把自己的脑袋斜靠在其胸膛上,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噗嗵噗嗵”

    这一下一下有节奏感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而陆明哲则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

    他们都没有说话,但那空气中却自有一股旎璇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动着。

    “我想幸儿那是说错了,为师并非是属狗的,而是属狼的,你知道我现如今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见花宁摇头,他促狭的一笑,凑近花宁的耳朵低声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你这只小绵羊给拆吃入腹”

    说完,还举起自己的两只手,作势就要朝花宁给扑过去。

    他原本以为花宁会娇羞的想要逃跑,谁知她却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照旧深情款款的望着他。

    “师父,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那就来吧”

    如此说着,花宁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摆出一副任由陆明哲为所欲为的架势。

    只不过花宁如此主动,陆明哲反倒犹豫了。

    “怎么啦?你刚刚不是说想要把我给吃了吗?怎么如今却下不了嘴了?是嫌我太硬不好吃吗?”

    其实花宁就是算准了陆明哲不会对自己怎样,才会如此淡定的躺在他的怀里。

    只因他曾向自己承诺过,决不在婚前突破两人最后那一道防线。

    而他,在花宁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个一言九鼎之人。

    如此,她也不怕他真的会侵犯自己。

    即使,他真做了,花宁想,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啊,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怎样,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

    陆明哲动了动自己那有些发烫的身体,不自然的说道。

    对于花宁那丁点小心思,他又岂会猜不透。

    “你就不怕我真的会将你给吃得连渣都不剩吗?”

    轻轻地刮了刮花宁那翘挺的鼻子,其眼里的宠溺都快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他有些好奇,毕竟对自己的自制力,就连他自己都没信心,何以花宁会如此的笃定自己就不会提前去行使丈夫的那项权力呢?

    “我不怕”

    花宁信心满满的与陆明哲对视着,“再说,吃了也就吃了呗,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

    她这话越说越小,最后近乎到达了自言自语的程度。

    毕竟是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少女,说如此露骨,甚至可以说是邀请的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即使两人早已坦诚相对过,对于彼此的身体,那是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

    “幸儿这是在责怪为师吗?”

    陆明哲闻言,假装忧怨的询问道。

    “呃?”

    花宁不解。

    自己好像并没有如此的意思吧。

    “你这是在责怪我没有早些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陆明哲肯定的说道。

    他这话刚落,花宁瞬间爆红了脸。

    “我才没有,你可别血口喷人,这顶帽子我可不戴”

    只不过不管她如何否认,陆明哲都已经如此认定了。

    两人在床上嘻嘻笑笑玩闹了一番后,花宁最后问起了陆明哲失忆的事情来。

    原来,那天,当陆明哲把那些人引离花宁所在的山洞之后,一路边跑边打,把那群人给带到了悬崖边上。

    只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人与对方六人对战,在寡不敌众的不利情况下,陆明哲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打下了悬崖。

    最后只能说他命不该绝,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棵斜长在悬崖边的小树把他给挂住了。

    为了得以活命,他沿着悬崖峭壁拼命的往上爬着,即使双手和双脚都被崖壁上那凸出来的,坚硬的石头给磨破了皮。

    血沿着他爬上来的那条路形成了一道道深红色的血轨,他仍不放弃。

    当时的他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着回去见花宁。

    常语有说,人定胜天。

    或许是他的这个信念太过于强烈了,强烈到连老天爷也不忍心让他失望。

    他终于爬了上来。

    当陆明哲看到悬崖上面那一片刚刚打斗过的,血迹斑斑的平地时,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庆幸。

    幸好,自己还是侥幸给爬上来了。

    低头望了望下面深不见骨的崖底,还有那棵遥远得几乎看不见的小树……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心中一直惦挂着花宁,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给爬上来。

    而这一个举动,几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就在他想要把剩下的那一丁点距离给爬过去的时候,一个打扮得与花宁一般无几的女子走到了崖边。

    她踩住他那放在悬崖边缘的手,用力的碾压着,那手指被一根根踩断的痛楚让他煞白了脸。

    “倒是一个命硬的,但命硬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得死”

    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如此吧。

    就在陆明哲以为自己成功在望的时候,却偏偏出现了这么一个程咬金。

    “你是谁?我们没怨没仇的,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疼痛之余他还不忘询问对方的目的。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你可以知道的是,未来将会是我与你一同共赴黄泉,而不是那个傻了吧唧的花宁,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呵护备至的守护着她,不过只是一个被家人赶出来的可怜虫罢”

    那女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疯魔,有些痴傻。

    “你看,我像她吗?忘了她,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急切的看着陆明哲,似乎只要对方说一个好字,她就立即停止自己脚上的力道那样。

    为了让自己得以存活,陆明哲违心的连答了几个好字。

    此时的他冷汗淋漓,他知道,自己能撑下去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再不爬上去,他必定会因为身体受创,而体力不支给掉下去。

    最要命的是,陆明哲发觉自己体内那一直控制得好好的毒素,在这一番折腾下,大有一种想要破势而出之势。

    “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如此,你也该松开你的脚了吧”

    陆明哲焦急的说道。

    他本以为自己如此说,对方就会听话的移开她的那只小脚丫。

    谁知,那女子听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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