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想说个我爷爷的，但是现在我决定换一个。”祝子安脑子一转，“我决定说个我爷爷，和你爸的。”
寒榵脸一黑。
要说他爸，当年在凛高论坛八卦区，也曾有过一席之地。
能跟寒榵他爸有关的事情，除了风流艳事，没有旁的。
“你爷爷？跟我爸？”寒榵冷笑，“倒也是，老爷子爱美心重，我爸当年入门还是他带的路。”
祝子安嘿嘿一笑。
氛围有点低落，他想着调节一下。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儿更快更有效了。
“对，就是那档子事。”
有钱人有了钱之后，玩什么呢？
男人的话，最常见的娱乐就是玩女人了。
祝老爷子曾经自诩当代唐伯虎，万花丛中过，片叶沾满身。
关键他老人家还是个热心人，年轻时带兄弟们一起浪，年纪大了之后，又看不得后辈们玩的太粗糙，没有章法。
祝老爷子最为人所知的名言就是：玩，要玩出新意，要玩出水平。
“话说当年你爸赌场失意，情场失意，哪儿哪儿都不顺。有一回在市里跟路人飙车玩，出车祸了。”
寒榵父亲不赌博，但是当着琳琅和李偲的面，纵然寒榵不在乎父亲的浪子情史被拿出来说，涉及到寒氏内部的事情，还是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拿赌场来替换家族继承人竞争失败还是靠谱的。
“车祸之后也碰巧，那阵子我爷爷也在那个医院疗养。两个人的特护病房正好对门，这一见面，就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那家医院的小护士啊，怎么说呢，最丑的，都比仁信医院的那些要好看几个档次。其中有几个还是洋妞，还有混血。据我爷爷说，那真的是，仙女儿似的。”
琳琅瘪瘪嘴，不赞同道：“仙女儿都是正统的华夏血统。”
祝子安哈哈笑道：“对，我也这么吐槽他来着。但是老爷子管那些呢，你想啊，他老人家现在这么大岁数了，跟我说起那些护士，还能对每个人的名字、身高、三围、业余爱好，如数家珍。多不容易啊！这要是不美到一个境界，哪能够呢？”
琳琅哼地别开脸不理他。
祝子安心眼多多啊，瞧见琳琅这反应，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
“哎呀，老头子的审美，落后于时代几十年呢，再说我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看的仙女儿，现在已经成了我女朋友。前阵子我还在跟他说呢，要带他看看真正的仙女儿，别整天惦记那些记忆假象，再把我奶奶气出点啥，最后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两句话把琳琅哄好后，故事又继续。
“那些护士里面有一个叫aphrodite的姑娘，对，就是美神维纳斯。我爷爷说，别人如果敢叫这个名字，他肯定头一个啐口水，但是这个金发碧眼的洋护士，那是真的美，活生生的维纳斯本斯了。”
“当然了，那么好看的护士，怎么可能缺少追求者。整个医院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是她的追求者。连女的都有。啧啧啧，我反正一直都不信，长成那样能当个小护士？随随便便当个网红也挣得比那多吧？”
“那会儿没有网红一说，女明星女模特，那会儿挣得更少。”寒榵给他临时补充了一下历史常识，“而且名声都没护士好。”
“可不就是，白衣天使本使。”祝子安龇牙笑，“然后我爷爷和你爸，都看上了维纳斯啊。
你爸跟我爷爷说，‘老爷子您看啊，我现在都这么惨了，您让让我。’
然后我爷爷说，‘这要是旁的维纳斯就算了，这个……不成。’
然后你爸还不放弃，又跟我爷爷说，‘小维是我梦中女神，您忍心么？’
我爷爷不乐意了，直接说，‘那小维还是我初恋情人呢！’
两人互不相让，就想着得嘞，咱公平竞争。”
“事实上，也就他俩戏多。那么多追求者呢，真命天子还能就在他俩中间挑一个？”
“后来我奶奶看我爷爷没啥毛病了，还赖在医院不愿回家，猜到有情况，立马就去医院亲自帮他办的出院手续。临走的时候，榵榵他爸就让我爷爷放宽心，小维就交给他了，他一定要好好疼她爱她呵护她。”
“结果没一礼拜，他爸也出院了。还是自己主动的！”
“为什么？他的小维呢？不要了？”琳琅追问。
“怎么可能。”祝子安和寒榵异口同声，两人都对寒立莨的本性一清二楚。
“我爷爷后来听人说，他出院后没两天，小维就请辞了。据说是找了个私人护工的工作。医院里面传的说法是，对方开的薪资待遇特别高。但是按理说，想请小维当自己私人护工的追求海了去，有钱的真不少，她一次都没同意过，怎么这次就同意了呢？”
“为什么呢？”琳琅又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爷爷也不知道。榵榵他爸当初就是花钱找人去查，啥也没查到，不仅雇主的信息没查到，连维纳斯本人都跟着人间蒸发了似的。最后只得放弃。心灰意冷了，就出院了。”
“啧啧啧。”李偲手指在寒榵掌心勾了勾，“你爸还真是风流，你呢？”
“我隔代遗传。”寒榵答道。
李偲挑眉。
“啥意思？”琳琅问祝子安。
“额……”祝子安想了想，“寒老太爷……他爸？据说是一代情种，专一得不行，跟他妻子是青梅竹马，那个年代别人有好几个小妾，他没有。妻子去世后也没有再找。不过你这代隔的是不是太……”
“隔代遗传，基因变异。随便哪个。”寒榵不纠结，解释无所谓哪种，反正他认定的人和事，从来都不会改变。
李偲也不执着这些虚的，听他说说就好，将来怎么样，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决定的。
再说，现在人牵在她手里，到时候要是想跑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好了，我说完了。”祝子安的故事有点意思，不过纯粹是为了调节氛围，不求能赢，目的达到就成，“霸霸，该你了。”
李偲看了看其他三人一眼，点头。
“嗯。我认输。”
琳琅：？
祝子安：？？
寒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