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充斥着一股暴躁的郁气,捏着她下颌的手不断收紧,时溪疼得蹙眉,眼睛直直的望向他,“你不想给我?”

    容司景呵的冷笑出声,“给,当然给。你时溪说过的话,我有哪句没照办过。”

    时溪的心脏重重捏紧,望着他的脸色发白。

    “要多少,嗯?”

    他松开她,薄唇勾出邪佞的弧度,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卡,“给他多少你能心安,给他多少你能忘了他,嗯?”

    向来沉静冷漠的男人,此刻阴沉尖锐到了极点。

    看着这样的他,时溪慢慢冷静下来。

    她垂下眸,平静地从他手中抽出一张卡,攥在手心,“我明天会把钱给他打过去。”

    容司景看着她冷笑,“看来你也没有多爱他,一张卡就打发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我很累了,想休息。”

    “你跟谁在一起不累?”男人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进怀里,脸部轮廓紧绷,讽笑,“跟他?但你以后都见不到他了。你们爱得再深这辈子也得隔着一个我,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很后悔?”

    他紧盯着女人苍白精致的脸,脑袋里的某根神经紧绷得厉害。

    早早就说喜欢他,跟在他身后十几年,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他只不过是个例外而已,所以他引起了她的兴趣,让她得不到誓不罢休。

    瞧瞧,现在只不过是出去一年多,就有吸引她的男人出现了。

    困境时候的帮助,呵,是够能让她一头栽进去。

    时溪觉得被男人抓住的地方疼得厉害,不用看她都知道明早一定会淤青。

    他在发疯。

    “容司景。”时溪声音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你在冲我发什么火,我说了不想跟你过了想离婚,是你不放过我,你不要用这种我背叛了你的眼神看我,受不了的话就跟我分开,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容司景听着她的话,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冰冷讥诮的目光看着她,“原来我们的关系还能称得上一句好聚好散。以强迫开始的关系只能以强迫结束,你没这个自知之明?”

    时溪闭了闭眼睛。

    将她的忍耐看在眼里,他的眸色愈发深浓,薄唇一掀,“你好像很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是你为了你在外面的男人朝我伸手拿钱,怎么像是我在强迫你一样?”

    “你这难道还不是强迫?”

    容司景笑了笑,眸子很凉,“你应该知道我如果想对付一个人,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方式。”

    “他没得罪你。”

    “废物就是原罪,我想动手,谁还能说什么?”

    时溪蓦地咬紧了唇。

    男人看着她,声音很淡,“你现在连保住自己的筹码都没有,还想再保护他?”

    时溪呼吸一窒,开口,“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多深情,你的深情都是靠逼我的?”

    “我对你再好你都不在乎不是么。我也不喜欢总是对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你乖一点,让我高兴我就不动他。毕竟这之前,我再不耐烦你,对你依旧算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