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杀她?
时白想不通。
连白一司都差点活不了,为何只有她,只有她只是手受了伤,虽然伤及了骨头,但是却并没有传言的那么严重,仅仅三个月便好了。
这一切,都不合理。
除非,那些人有其他的阴谋,而她还没有想到。
最关键的是,时白甚至也不知道这一次,这一次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有做过的事,仅凭这一张照片,是没办法真的对她有所损害的。
最多便是名誉受损。
但是名誉能做什么。
时白自认,自己自从不能弹钢琴之后,自己的名声就没有好过。
那些人,不该只是这样的。
时白抿唇,侧脸看着窗外。
如果说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什么事的话,那就只有白一司。
但是白一司……
时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
因为时白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
或许是自己误会了白一司,但是也可能……是白一司隐瞒了她什么。
这一切,其实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记忆。
还有那些梦。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她的梦,都是这样的。
都是噩梦。
以前,她偶尔也会做噩梦,但是醒来是无法想起来做了什么样的梦的,只是手腕的疼痛在告诉她,那一定是关于三年前的事。
但是直到那一天。
和裴行之一起坐飞机去d市的那一天。
那是第一次时白醒来能记得梦里的画面,而且……手腕没有疼。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被那些画面有些冲击到,所以并没有注意自己居然没有手腕疼。
第二次,是和裴行之一起睡觉的那天。
也就是前几天。
依然没有手腕疼。
时白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她却有了一种感觉。
是不是以为裴行之身上的味道?
时白不是第一次觉得裴行之很像她梦里的那个少年了,那个永远都看不清脸的少年。
但是所有的事实却在告诉她,不是。
就连裴行之自己也说了,他是在五年前就去参军了,三年前也没有去过d市。
所以一切都不成立。
这所有都让时白迷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
大概还是因为自己梦里的情绪在作祟。
或者,是因为和她一起去了d市,这让她的记忆库误以为这个人是三年前在d市陪着她的那个人?
那么,她难道应该试一试白一司?
时白拿出手机,播了白一司的电话,声音清浅。
“念斯。”
白一司私下里还是喜欢叫时白念斯,这代表了一种亲近,就像是一个秘密,只有他才知道。
时白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眼睛动了动,“你现在有空吗?一起去喝杯咖啡?”
“当然,你什么时候约我我都是有空的。”白一司轻笑,温柔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了,”时白没有表情,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声音而产生任何的情绪,“你直接过来吧,我发地址给你。”
“好,一会儿见。”
白一司挂了电话,嘴角的笑意却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