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疼宠万千 > 92他不是你的良人
    关雎拦了唐诗经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尊贵的少年冷冷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关雎难受地看着他,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

    “你满意了?”少年冷笑。“姜关雎,你真下贱。”

    他的笑是冷的,可是语气格外平淡,就像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疏离,淡漠,和不屑。

    关雎心一窒,手指死死地陷入掌心里,没有说话。

    唐诗经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你不是像所有人一样知道我喜欢谁吗?你怎么不设计她?怎么去设计苏柔烟?”

    关雎精致的脸一寸一寸白下去,看着唐诗经,眸光黯淡。

    然后少年的声音慢慢冷了:“姜关雎,你真恶心。”

    关雎伸出手想摸摸唐诗经的脸,只是她的手僵着,抖着,始终不敢。

    她看着唐诗经,说:“唐诗经……”

    她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唐诗经冷冷地打断了她:“我的名字,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的,你,觉得自己算什么东西?”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关雎说话,关雎一顿,眼眶就红了。

    唐诗经的目光更冷了,好像一把尖利的刀一点一点地刺着关雎,然后过了几秒,他好看的眸子上也染了分明的厌恶,不屑,和嘲讽。

    他说:“你知道一直以来,我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关雎颤着声:“什么?”

    唐诗经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关雎心底:“我在想,我玩的是一条狗,玩的是暧昧。”

    关雎心一窒,眼泪就砸了下来,与此同时,车窗落了下来,管家启动了车开走。

    关雎心里很痛,很难受,然后她就情不自禁地追跑在车子后面。

    管家把车开得很慢,他说:“公子这是何必呢?”

    尊贵的少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聒噪!”

    “是我越距了,但我还是想说几句,姜小姐做得不对,”管家语重心长。“但是公子说得也太过分了,毕竟姜小姐只是一个女孩子。”

    唐诗经没有说话。

    管家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惊呼:“公子!公子!姜小姐!姜小姐!……公子!后面!”

    他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唐诗经回头看,眉头狠狠一皱,只见关雎在车子后面追跑,双眼通红,精致的脸满是泪水。

    唐诗经的眉目彻底沉了下来,重重吼道:“停车!停车!”

    管家一个急刹车,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唐诗经就目光阴沉地下车了。

    关雎至少追跑了一千五百多米,气喘吁吁的,看到车子停了,身子瞬间就顿住了。

    唐诗经大步走过去,双拳紧捏,强忍住掐死关雎的冲动。

    关雎一抬头,就对上唐诗经阴沉的目光,她才要开口,少年就重重地吼着:“看着就恶心!滚!”

    关雎心一窒,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唐诗经看到她的信息了,还要这么对她吗?

    还是没有看到?

    可是她不敢问出口。

    她看着唐诗经,一下子大哭出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唐诗经:“……”

    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关雎,语气厌恶:“你是最没有资格和我在一起的人,滚!”

    关雎顿在那里,然后笑了:“好。”

    然后她转身,脚步踉踉跄跄。

    唐诗经捏着拳上车。

    管家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木公子了。”

    唐诗经的面色一沉:“你说谁?!”

    管家后背一凉,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口误,是傅小姐,我打电话给傅小姐了!”

    唐诗经冷冷地偏开头去,面色慢慢缓和了几分,一会儿又沉了下去。

    ***

    傅月桥找到关雎的时候,是夜晚十一点。

    她在一个地铁站找到的关雎。

    关雎和一个少年站在一起,周围围着很多人。

    少年长得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修长好看的手弹着吉他,关雎拿着麦克风在唱薛火火写的那首《重逢》。

    曲子是关雎勉强做出来:

    夜里星空有几粒闪耀过去

    一夜成长也不算委屈

    同样的话我也劝不回去

    夜里星空有几例不同过去

    一人成长也不算独自

    同样的话我也放不出去

    我放弃了假意的说法

    我违背自己顺从你

    我活成糊涂的样子

    以为你在大街小巷里

    我不是疯了

    只是过分期待和你重逢

    大概需要

    需要补缝这伤口

    这伤口一刀刀

    同样的话我记性一般般

    同样的话我不敢说出口

    我以为重逢很正常

    以为你喜欢我很正常

    我不是疯了

    只是有点难过了

    我不是喜欢人群嚷吵

    只是不想放过

    每个走到你身边的可能

    我想我们会重逢的

    我冲进人群里

    不说话

    尽量不变成其中的平常

    我想我们重逢想疯了

    疯了就缝了

    词曲都很伤感,关雎最后自作主张重复了几句歌词:

    我不是疯了

    只是有点难过了

    我不是喜欢人群嚷吵

    只是不想放过

    每个走到你身边的可能

    我想我们会重逢的

    我冲进人群里

    不说话

    尽量不变成其中的平常

    关雎的嗓子坏掉了,只适合唱低音的歌,可是她这会儿唱了几句高音,唱到最后一两句喉咙疼得不行,声音就沙哑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少年把吉他递给关雎,说:“我唱,你弹。”

    关雎点点头。

    少年眨了眨眼睛,说:“安河桥会弹吗?”

    关雎笑着:“其他的就难说,这个刚好会。”

    然后傅月桥就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关雎。

    那样纯净地笑着的关雎,傅月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管家也笑着:“看来小姐还好,虽然眼睛是红的,但起码笑了。”

    傅月桥说:“这笔帐,还是要跟唐诗经算!”

    管家顿了一下,突然说:“小姐你看,那个少年的眉目……你仔细地看看像谁?”

    傅月桥瞳孔微缩:“细看,像青青,大体看,像……像……”

    管家说:“我看着也觉得很惊讶,看来,蔡小姐这些年,自己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对蔡青青的悲伤和疼惜。

    傅月桥没有说话,就在那里和管家等。

    凌晨两点,关雎和少年终于要走了。

    傅月桥和管家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