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疼宠万千 > 77她和卫青悦
    关雎眉头一皱,慧安忽视她,继续说:“再者,这檀香寺拆了就是拆了,a市的豪门在意的只是祭天大典,不会是檀香寺。”

    “拆了一个檀香寺,还可以重建一个檀香寺,两个,三个,四个,很多个。关键来说,是他们已经慢慢不在意卫青悦了。”

    “谁还会在意一个发动武装政变的罪犯?”

    慧安一针见血。

    关雎顿了有些久才缓得过来,她说:“你说得没有错,但是你知道吗?”

    然后她的手指重重地指着自己的心,语气坚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慧安好笑地看着关雎,说:“那你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关雎“……”

    然后她挥着拳:“你在开玩笑?我要是能够自己做到,早就不来找你了。”

    关雎微微瞪着眼睛,看着有几分气急败坏了。

    慧安终于软了几分心肠,说:“你想做的事情,二十岁之前,都会心想事成,所以不用担心。”

    关雎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说:“真的吗?”

    慧安的语气沉沉的:“是真的。”

    关雎凑过去:“为什么?”

    慧安说:“因为你命好。”

    关雎一顿,然后慧安就看见了关雎满眸子的星光和灿烂,一点点渗入他的心底,温暖到就像他的生命获得新生。

    关雎笑着:“这么久了,就只有你安慰我,慧安,其实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啊。”

    慧安说:“吾说的是实话。”

    关雎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说:“说到底,还是要去求唐诗经。”

    然后她的整个眉眼都柔和下来,说:“哎,你知道吗?每次我撒娇,唐诗经都有求必应耶!”

    慧安:“……”他没有见过关雎撒娇,也想象不出来。

    他的眸光沉沉的,静静地听关雎说。

    关雎一直说了很多。

    每一句话的中心都是唐诗经。

    那个高高在上,出身尊贵,冷漠高傲的少年。

    真是让人妒忌。

    说着说着,关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最后同慧安说:“我怕是中毒了,一辈子都离不开唐诗经了。”

    慧安问:“在你心里,唐诗经重要,还是卫青悦重要?”

    “怎么说呢?”关雎轻轻拨弄着头发。“再重要,卫青悦只是一个人,而唐诗经是我的命。”

    慧安说:“你的嘴皮子倒是厉害。”

    关雎没有反驳,她一偏头,就看见门的左侧有一面光亮的大镜子。

    她照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然后看着慧安:“我先走了!”

    慧安看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他说:“好。”

    ***

    关雎到底还惦记着沈相思许给她的寿衣,还是去拿了。

    沈相思做的寿衣,是一件绣袍,布料是dmc十字绣布,青色,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暴龙。

    关雎也是懂几分刺绣的,看得出来,这完全是纯手工制作的,而且做得很精致。

    关雎看了几眼,沈相思就把它从架子上取了下来,然后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木盒,把寿衣放了进去。

    千年沉木香木做的木盒,就是a市的顾家都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

    如今却如此大手笔。

    关雎皱眉:“我不要这盒子。”

    沈相思冷哼:“我做的寿衣可比这只破盒子珍贵多了!怎么?衣服你敢收,破东西你就不想收啊?”

    关雎一顿,说:“我先生的书房里一大堆,早就玩腻了。”

    她轻描淡写,说的也是实话。

    沈相思:“……”

    关雎抬头看她:“嗯?”

    沈相思胸口憋着一口气,摆摆手说:“东西你拿了,就快点走吧!”

    关雎看着她:“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沈相思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关雎。

    关雎说:“我听说你的符很难求,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给了我……准切地说,是给唐诗经,你不是因着他的面子才把符给我吗?”

    沈相思一愣,然后听见关雎问:“唐诗经的面子真的有那么大吗?”

    沈相思冷笑:“小姑娘想知道的东西太多,想的东西也太多,当心脑子负重过多傻掉记不清来时的路了!”

    关雎说:“你要杀了我吗?”

    沈相思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指着左侧的门口,语气凶狠:“门口在那边,滚!”

    关雎笑着:“忍无可忍,竟然还在忍,我非常欣赏你。”

    沈相思:“……”想她逍遥了那么多年,竟然她的克星来了!

    ***

    西归生病了,感冒,发烧,呕吐,全身起疹子……

    西归生病是在半夜,一切事情搞好的时候,关雎疲倦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从舞会赶回来的傅月桥,语气嘲讽:“你是不是很庆幸西归不是生大病,不用输血,换器官?”

    傅月桥松了一口气,在关雎身旁坐下,说:“很抱歉……”

    关雎打断她:“不,应该是我很抱歉,都是我没有看好西归……”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分明的嘲讽。

    傅月桥不知道怎么接关雎的话,她凑近关雎,才凑近一点点,关雎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傅月桥一怔,一伸手,手背上就是一片滚烫。

    关雎心里怪傅月桥,到底怪自己更多。

    傅月桥重重抱住关雎,在她耳边说:“假假,西归好好的,不是吗?”

    关雎轻声抽泣着,紧紧地搂住傅月桥。

    傅月桥一手揽住关雎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关雎的背,动作轻柔。

    她才要继续劝慰着些什么,一偏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唐生冷,唐诗经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在一起。

    傅月桥想着西归,一愣,头脑有些混乱,然后就对上了唐生冷沉沉的目光。

    那边中年医生顺着唐生冷的目光看去,说:“那个小姑娘的弟弟不过是生了点小病,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刚哭听不久,又开始哭了,眼泪就像水做的一样……”

    唐诗经的面色一沉,当即想到西归生病了,目光顿在关雎身上,一丝不散。

    唐生冷没有听说关雎还有弟弟,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关雎感觉到了傅月桥的异常,一抬头,看去,一愣。

    关雎的泪眼红润动人,唐诗经看着,微捏拳。

    傅月桥却收回了目光,把关雎整张脸都收进她怀里,然后说:“假假,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