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疼宠万千 > 40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唐诗经到时候,木嘉仰已经喝完一瓶拉菲红酒。

    他摇晃着空荡荡的riedel高脚杯,冷冷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年。他说:“喝什么?我这里应有尽有。”

    “romaneconti,梅洛,里鹏,pauillac,lafite……你挑吧。”

    唐诗经在木嘉仰身旁坐下,说:“我不喝,姜关雎闻到我身上的酒味,她会不开心。”

    木嘉仰没有太多表情,他开了一瓶romaneconti,说:“1997年的romaneconti,色泽深沉,味道醇香,淡淡的酱油味、花香、甘草味,不难怪那么多人为它痴迷……”

    唐诗经说:“你找我,是要同我谈论红酒吗?”

    木嘉仰倒了半杯红酒,问:“你觉得在我眼里,是酒重要还是假假重要?”

    唐诗经不想和木嘉仰多费口舌,他看着木嘉仰,说:“木嘉仰,我说过的,我见过你,在以前,g市的长纱国际大厦。”

    木嘉仰的面色有些僵硬,说:“假假她,怎么样了?”

    唐诗经说:“她很好。”

    木嘉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唐诗经,他的眼神有些认真,有些狠,他说:“唐诗经,你搞清楚现在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是情敌关系!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你真的比得上我吗?”

    唐诗经的心被刺到了,他始终无法否认木嘉仰是关雎的竹马的事实。

    他十岁认识关雎,那时关雎八岁,木嘉仰却是自幼陪着她的。

    无论以后他能陪她多少年,他错过的那八年,却是真的。

    唐诗经承认,他没有办法反驳木嘉仰。他说:“所以呢?”

    木嘉仰凑到他耳边,说:“假假只能是我的,无论她逃离得有多远,她终究会回到我身边。”

    他不去看唐诗经的脸色,退了两步,用白布轻轻擦拭着酒杯,说:“我记得十三岁那年,假假十一岁,我养了两只白天鹅,后来嫌它们太吵了,就把其中一个买掉,后来假假跑了五条街,把天鹅追回来了,我问为什么,”

    “她说,她在窗台上看到了,公鹅被绑在车上,母鹅透过笼子在和它接吻,她很感动。我就说,感动有什么用,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感动,可不是一感动就要去拯救。”

    “然后假假就说,天鹅生活在一起久了,就会很依赖,很喜欢对方,我把其中一个买掉了,只要它活着,无论它经历了什么,终究还是会回来的啊,我被她说服了,因为最后她说,”

    “她说,就像我和她一样。”

    然后木嘉仰很满意地看到唐诗经的面色慢慢地僵下去,他的语气欢快了几分,说:“你或许会想,十一岁的孩子天真无知,什么都不懂,但假假是那么聪明的孩子,自幼爱恨分明……”

    他问唐诗经:“你知道我在表达什么吗?”

    他的话音落下,唐诗经尊贵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懒懒地看着木嘉仰,那种气质,像极了了关雎,又带着丝关雎认真时一模一样的认真。

    唐诗经说:“木嘉仰,有一件事,姜关雎有告诉你吗?”

    木嘉仰心里一紧:“什么?”

    唐诗经一字一句砸在他心口上:“我已经和姜关雎交往了。”

    木嘉仰一顿,笑着:“恭喜啊。可是唐诗经,得到多少,就会失去多少,我等着那一天。”

    ***

    关雎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学校了,谢若安来看她,带来了很多小蛋糕。

    谢若安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说:“戚风,芝士,海绵,黑森林。都是我自己做的。”

    谢若安的母亲张落知近日开了一家蛋糕店,谢若安也跟着学,学得很勤奋。

    虽说关雎胃口,到底不好意思负了谢若安一番心意,她用叉子叉着奶油和水果片,送进嘴里,说:“看着卖相不是很好,但是还不错。”

    谢若安倚着桌子,语气有几分感慨,她说:“姜关雎,你知道吗?我长到十岁才第一次吃到蛋糕,我小时候想都不敢想。”

    关雎认真地看着她,她接着说:“张落知是净户出身,她虽说是没落商贾的遗孤,骨子里的傲气却是别人一辈子都看不透的,她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连我的抚养费都拒绝了……”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爱洗碗,因为张落知开了一家小餐馆,我每天放学回去就帮她洗碗,洗碗的时候,我最喜欢那些油腻的感觉,因为谢落知开的小餐馆偏僻,只有一些普通人家来做我们的生意,他们几乎不点肉,”

    “只要手上摸到油腻,我就知道张知落的生意会好一点……”

    关雎听得认真,谢若安轻轻一笑:“是我扯远了。”

    关雎说:“没有,只要你想说,我都会在听。”

    谢若安叹得分明,她说:“算了,你有了唐公子,旁人都不重要了。”

    再亲密的朋友,有了男朋友之后,总会忽略朋友的。

    谢若安不是抱怨,只是有几分心烦。她想把心里话都说与关雎听,也免了猜忌,争吵,然后和好的那几步。

    关雎说:“对不起。”

    谢若安摆摆手:“你不要这样说,你爱怎么样,是你的自由,我这个做朋友的,说多了说少了都不要紧,总之你有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谢若安的性子,小小的卑微中带着浓浓的洒脱。

    关雎点点头,问:“阿姨的身子好些了吗?”

    谢若安说:“现在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姜关雎,有些事情,如果我想告诉你,我会告诉同你说的。”

    关雎说:“好。”

    谢若安靠近了些关雎,说:“姜关雎,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当知道。”

    关雎抬头:“什么?”

    “唐家已经在着手准备唐公子和苏柔烟的订婚了。”

    关雎的表情有一瞬怔愣,她说:“这样啊,我知道了。”

    谢若安说:“好,少女,我非常欣赏你。”

    关雎抢忍住,眼眶还是红了。

    谢若安也不去安慰,只是看着她说:“姜关雎,你来a市之前,有听说过吗?先不说a市那些神秘豪门,就论我们知道的,别人宁愿去招惹季家和顾家,也不敢去招惹唐家的。”

    “在我们a市人眼里,唐家就是地狱,唐诗经就是活的阎罗王,你是一个女孩子,不说他对你动手,但他会负你,你知道吗?”

    关雎说:“我现在知道了,一切怎么样,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