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疼宠万千 > 6他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唐诗经眸光微闪,脑海中闪起木嘉仰的脸,想起很多年前,木嘉仰和关雎坐在座位的最后面,他揽着熟睡的关雎,懒懒地看着那一场闹剧。

    他微捏拳,说:“自然是个笑话。”

    他冷漠地走下楼梯。

    慕雪在他身后大喊:“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不要再来了!”

    唐诗经懒懒地解开胸膛前的两颗扣子,没有太多表情。他头也不回。

    慕雪看着唐诗经尊贵冷漠的背影,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唐诗经下到一楼,管家迎上来:“公子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唐诗经懒懒折着衣袖,他身上还残留着关雎清淡的香味,他面无表情,说:“我刚才强吻她了。”

    管家一愣,笑着:“恭喜公子啊!”然后他凑过去,说:“公子,追求女孩子就应该强硬一点,一抱二吻三壁咚,再不行就直接拐上床……你看看现在我跟你莫阿姨,多恩爱啊。”

    唐诗经冷冷睨他一眼:“所以,你现在就成了一个妻奴。”

    他靠在车门前,懒懒地转着打火机,说:“我吻她,她好像不是很反感。但是,她看起来,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管家还要胡说八道一些什么,唐诗经上了车,说:“闭嘴,然后开车。”

    ***

    木嘉仰是木家从小寄养在庄园的孩子,和关雎是青梅竹马。

    关雎十三岁那年,木嘉仰十五岁,他们就要订婚了。

    可是木嘉仰逃婚了,这只是好听的说法。

    准确来讲,木嘉仰和别人私奔了。

    恰逢那年,傅月桥也离开庄园。

    然后关雎就患了抑郁症,来势汹汹,无可阻挡。

    关雎差点就死掉了。

    可是关雎没有办法对唐诗经说。

    因为唐诗经是她最大的期盼,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未知。

    她看着唐诗经的车一点点驶离,难过地倚在窗边。

    手机铃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关雎划了接听,那端是唐诗经压抑沉哑的声音:“姜关雎,不要哭。”

    关雎被触到累点,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唐诗经紧紧握住手机。关雎哭。,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她一次都哭得让他扎心。

    他端断了通话,重重摔了手机,请掀薄唇:“回去!回姜关雎那里。”

    ***

    唐诗经决定,他要在关雎家住下。在他眼里,关雎又蠢又脆弱又爱哭,又不会做菜。

    他是一个高尚又大方的人,他就勉强帮一下她好了。

    关雎说:“唐诗经,我们家没有地方给你住。”

    唐诗经说:“我可以睡在地上。”

    关雎说:“唐诗经,你回去吧。如果让你的未婚妻知道……”

    唐诗经的眸光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看着关雎红肿的眼眶:“姜关雎,你就那么怕吗?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关雎捏着拳,没有说话。

    唐诗经说:“姜关雎,你想哭,就哭吧,一次性哭出来吧。”他的手轻轻抬了抬,可还是不敢去抱住她。他压抑住内心的想法,目不转睛看着她。

    关雎的泪落下来,她垂下头,一言不发。

    “坏蛋!你欺负姐姐!”西归在房门边挥着拳。

    徐阿姨站在西归身后,像个生气的孩子:“坏蛋!别欺负关雎!”

    唐诗经看过去,只见徐曼玉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岁月待她仁慈得很,五六十岁的妇人,举动高雅倾城,夺人眼目。

    唐诗经沉着眸,轻掀唇:“你好,我是唐诗经。”

    唐诗经脑中对徐曼玉的记忆所剩无几,他最后见到她是在五岁那年她消失了十年,唐流水就疯了十年,性情越发喜怒无常。

    徐曼玉,就是唐流水的禁忌,就是唐家的禁忌。

    唐诗经看着关雎,说:“姜关雎,你赚到了。”

    徐曼玉当年还带走了唐家的一双儿女,他的姑姑和他的叔叔。

    唐诗经的眸光更深了。

    关雎听不懂唐诗经在说什么,她躲开他的目光,说:“唐诗经,我这里真的没有地方给你住。”

    唐诗经漫不经心:“姜关雎,仰慕我唐诗经的女人可以从a市一直排到f市,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有危险?”

    关雎一愣,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就说上小学,我收到的情书,都叠得像小山一样高了,那么高,那么高……”

    她不过是想表达,也有很多人喜欢她的好不好?可是,唐诗经的面色怎么那么黑?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冷?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住吗?”唐诗经漫不经心扯了下衣领,露出精美的锁骨。

    关雎看过去,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眼神无比纯澈,可爱极了。

    唐诗经睨着她:“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关雎没有再问。柔和的阳光从窗户打进来,一点一点落到唐诗经身上,他看起来,像一个纯洁的天使,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

    关雎悲伤地垂了垂眼帘,唐诗经是那种错落凡尘的无比尊贵的存在,她怎么配肖想他呢?

    她转过身去,揉了揉眼睛。说:“随你吧,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了,请按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不要打扰我的人生。”

    关雎参加了一个主题为“爱情观”的比赛,她开始写稿子的时候,唐诗经已经在她家里住了三天了。

    少年睡在她房中的地板上,没有一丝违和感。

    他看着关雎湿漉漉的头发,说:“不过只有五千块钱的奖金,你需要这么努力吗?我有很多钱。”

    “我不要你的钱。”关雎停了笔,仰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楚楚可怜。“不是因为钱才参加比赛的,是因为喜欢这个比赛才去参加的。不过……唐诗经,你可以付一点租金吗?”

    唐诗经目光灼灼:“你让我睡在地上,你还想要租金?”

    关雎咬着笔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唐诗经又说:“而且,睡在地上很不舒服,腰酸背痛,今天上课的时候我一直趴在桌子上,教授叫我回答问题,我都腰痛的站不起来……”

    关雎心生愧疚,说:“那你想怎么样?你可以走的啊,你回唐家,就可以舒舒坦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