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听苏陶陶分析的头头是道,又加上荷包和外面的人证,顿时就对苏零露十分的失望,说道:“罢了,如今你自己轻贱自己,何苦还要赖在你妹妹身上?你们既然已经是夫妻选个日子把事情给办了吧!”

    老太君失望的起身,然后对府里的人下了封口令,这才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因为今夜苏锦堂喝醉了的缘故,所以这件事他还未知晓,老太君想着明日再和苏锦堂说一说!

    “不!”苏零露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失去了作为大小姐最后的形象,等晴姨娘叫人将她扶回房间人已经气的晕了过去。

    苏零露第二日方才醒来,抱着晴姨娘痛苦道:“母亲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去下人房,一定是苏陶陶,是她把我拖去的!”

    “我的儿啊,我知道,我知道!”晴姨娘也心疼的安慰苏零露,母女俩想着自己昨晚的憋屈硬是哭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晴姨娘先擦干了眼泪,说道:“儿啊,如今我们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可不能白吃了,今日你爹还在睡着,尚未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要在你爹这里扳回一局才行,老太君她摆明了是护着苏陶陶,可是你爹不同啊,他现在可是讨厌苏陶陶的。”

    苏零露也止住了哭声,用手绢拭干自己红肿眼眶旁边的泪痕哽咽道:“母亲说要怎么办?昨日那几个下人都口口声声说是我自己走进去的,我又不能找出他们冤枉我的证据,就连那道长也说我没有被下药,可是若我没有被下药我为什么会自己进去,而且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啊!”

    “女儿莫慌,那几个下人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总是会解决的,翻供而已只是一点威逼利诱就行了,那些下人都是家生的奴才卖身契都在老爷的手里,如果你爹偏向你害怕拿捏不住他们?再有那道长昨日看病并不知道里面是你,今日叫醒你爹之前我们先去跟道长通个气,到时候道长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再说昨日的那番话。”晴姨娘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苏零露又因为昨夜的亏今日也没有主见便按照母亲的话说了,收拾了一下衣裳故意没有化妆显得格外憔悴的见了苏锦堂。

    苏锦堂因昨日苏陶陶在家宴上一句话都不与他说,想着她背后还有温妃做靠山又不忍抛弃这枚升官发财的棋子,郁闷之下就多喝了几杯,今日一醒来这脑袋就有些疼。

    “老爷,老爷你可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啊!”晴姨娘得了丫鬟给她的暗号,立刻拉着早就准备好的苏零露冲进了屋子里,挺着个大肚子和苏零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动静大的吓人足足把苏锦堂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是怎么了?”苏锦堂一看晴姨娘那一脸认真视死如归的架势,又看苏零露眼睛红肿成了核桃一般,顿时慌了神心疼的想要把母女俩扶起来,偏偏两人都固执的很就忙着哭。

    “老爷,我们零露委屈啊,被人玷污了清白不说,还被人冤枉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晴姨娘一边哭,一边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苏零露的也埋头哭的悲切,让苏锦堂足足愣了三秒

    “你们说什么?什么玷污了清白,昨日零露怎么了!”苏锦堂睁着一双大眼睛,右眼皮跳了跳,心中忽然紧张起来,希望自己听错了。

    “老爷要给我们做主啊,昨晚零露好心好意的送二小姐回去,谁知半道上被人给打晕了,还被人下了药带到了下人房里面,让一个厨房的屠夫给……”晴姨娘说道此处哽咽了一下,苏锦堂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给怎么了?”苏锦堂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可是太害怕自己的想法成真,还残留着那么一丝的希望,哪怕已经十分渺茫。

    “给玷污了!”晴姨娘和苏零露抱在一起哭了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而苏锦堂更是青筋凸起,狠狠的拍在了床头上,硬是把床头给拍断了两根雕花木头,吓得晴姨娘和苏零露愣了一下继续哭。

    “别哭了!”苏锦堂被吵得烦心,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停下来问道:“这事情老太君知道吗?”

    “祖母听信了谗言,又有两个奴才诬赖我说是亲眼看着我进去的,所以祖母要把我嫁给那屠夫,父亲女儿真的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你要为我做主啊!”苏零露擦了一下眼泪,可是眼泪还在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说你被下药,为什么昨日老太君没有查出来,你就不知道反驳吗?”苏锦堂皱着眉头,母亲的手段他是一清二楚的,当年跟着父亲在沙场上滚打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怎么会轻易就冤枉了苏零露。

    “昨日或许是因为药效隐秘的缘故还未发散出来,所以今日我们特意当着几个丫鬟的面又叫清虚子道长查验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种迷药,名叫十里香。这药刚开始发挥效果的时候是查不出半点踪迹的,可是若是过了一夜之后如果用银针扎虎口穴然后放在碱水里面那么一泡银针就会发红,可见这下毒之人的居心何其毒辣。”晴姨娘已经和清虚子事先商量好了,苏零露也吃了十里香,一切都已经在算计之内。

    “去把清虚子道长给请来!”苏锦堂还是心存疑虑,如今苏零露没了清白太子是定然不会要了,自己想要靠拢太子的心思怕是没戏了,就只能想着法子往温妃那边拉拉关系,至少也要把承恩将军换成承恩候才行。

    自从在战场上回来,苏锦堂身上的伤就越发的让他身体虚弱,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他提过几次想要卸下将军的头衔换一个文官当当偏偏圣上却并不表态。

    做了侯爷他可以拿到比承恩将军多上两倍的俸禄,而且还不用劳神费力只需要例朝的时候报个到就行了,简直是比神仙还风流快活。

    清虚子不消片刻便来了,按照苏锦堂的要求当着他的面把苏零露身体里的毒给又验了一遍,果然是中了十里香,这一次苏锦堂的眉心却是越发的皱了。

    苏零露虽然没有明面上指正是苏陶陶害她可是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痕迹,就希望自己把苏陶陶给拉出来问问,偏偏如今苏零露已经不中用了,苏陶陶和自己的关系又不好,自己没必要为了无用的大女儿再去得罪二女儿。可是又瞧了瞧晴姨娘那大起来的肚子,若是自己不给苏零露出头晴姨娘势必不会罢休,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更加难过?

    思前想后,苏锦堂便决定求老太君不要把苏零露许配给那莽夫,毕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屠夫,苏零露再不是黄花闺女按照她叶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可以找一个寒门子弟,只要把这个丑遮过去以后待那女婿好一点给他纳妾弥补一下,也比这一无是处的屠夫好了千万倍。

    苏锦堂心中打定了注意,正准备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偏巧这时外面的小厮过来禀报道:“老爷,前面来了皇上的口谕,请您进宫一趟。”

    既然是圣上口谕,苏锦堂自然没有拖延的道理,只好转身安慰晴姨娘母女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好生等着我回来!”

    说罢,苏锦堂便换了朝服匆匆骑了马往宫里去,晴姨娘和苏零露两个忙收了眼泪用事先准备好的鸡蛋把眼睛敷了敷,以免眼睛太红肿不好看。

    “儿啊,莫怕!你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晴姨娘心疼的抓着苏零露的手,眼中全是慈爱之色,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希望她找一个好人家哩。

    “嗯……”苏零露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时的看向了母亲的肚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可是,苏锦堂这一去便是三天都未归,只往老太君那边传了话,说是皇上让他出去办差,至于是做什么却半个字未提,晴姨娘和苏零露也只能等待着。

    苏零露刚开始还在屋子里不愿意多走动,可是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这日就走出闺阁想要去书香楼翻看几本书打发时间。

    “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苏零露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吩咐了一句,目光远远的看向了窗外,眼神极为忧郁。

    丫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退下,苏零露根本无心去看什么书,只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难受的厉害,加上老太君不愿意见她,周围的人又暗地里眼光都不怎么友善,苏零露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恨。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肩膀,苏零露颤了一下,忙回头去看,顿时有些惊吓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内院来!”

    “回大小姐的话,小的是这书香楼的管事,想不到今日小姐也在啊!”这男人上下打量了苏零露一眼,神色中带了一股不怀好意。

    苏零露知道这眼神,自从那日下人说她是自己走进焦二的房间并且还搔首弄姿的时候起,这些下人的目光就都对她这般了,是轻贱是嘲笑。

    “出去!”苏零露气的红了脸,冷冷的一声呵斥。

    “大小姐不记得小的了?”这男人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把脸故意往苏零露的面前凑了凑,一股口臭味扑面而来。

    “你,是你!”苏零露终于想起这张脸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就是这个人那日作证说是她自己走进焦二的房里的。

    “是我,想不到我还在这里吧。”男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容,扬起了手腕上的一条刀疤接着说道:“你瞧,我可没死!”

    苏零露心脏狂跳起来,母亲这几日一直帮她收拾这些作证的下人,其中有好几个都已经乖乖反口,可是只有一个家丁是油盐不进的主,开口就要三百两银子,让她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所以,晴姨娘和苏零露心里一盘算,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暗地里想要用“意外”解决了他,反正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苏零露只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出来,可是后悔却已经晚了。

    “好好说?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什么时候可以好好说话了?”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一只手捏住了苏零露的脖子,不让她呼喊。

    苏零露急了,忙用手去抓这男人的脸,谁知对方早有防备把苏零露的手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求……求求你放了……”苏零露眼中含泪,断断续续的说出祈求的语言,真的让男人怔了怔。

    “果然是个尤物,你对我那么狠,我多少也要讨点利息来,你说你准备怎么补偿我?”男人慢慢松开了苏零露的脖子,却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继续威胁道:“若是你敢叫我就一刀子捅死你,一起死!”

    苏零露点了点头,眼睛里滚出黄豆粒大小的泪珠,看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只见她从自己的腰间取下玉佩,又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连带着头上的金钗也一并取了下来送到男人面前,怯生生的求饶目光。

    “就这些?”男人估计心中生出的玩弄猎物的心思,不悦的挑了挑眉毛,口臭的味道蔓延开来。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求你放了我!”苏零露的声音带着颤抖,一双眸子里偷着恐惧的神色,看着男人把匕首放在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颊。

    “你这点银子我根本看不上,若是想让我放过你把我伺候的舒服了!”男人一边说,一边将匕首移到了苏零露的衣襟,挑开绑着的丝带露出她的里衣来。

    苏零露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心中一股耻辱感涌来,她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她要活命就必须妥协。

    手换换的伸向了自己的腰带主动解开了外衣,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淫邪的笑容,说道:“果然是个荡,妇,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冰清玉洁?”

    男人在她的身上啃噬,苏零露的眼中弥漫开一股浓烈恨意,可是却犹如死鱼一般任人蹂躏,直到身上的男人满足的拍了拍她的脸,取下了她的护身符在手里扬了扬。

    “这东西不像肚兜你还会交给下人,肯定是随身携带的,若是你今日敢把这件事给说出去,或者再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