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皇上,这个宫女不小心猜到了小猫,奴才让她”良久,看到宛如和福临都不说话,站在一边的德海倒是有些慌张了,赶紧帮着宛如解释,一边看着宛如,示意她快些离开。

    “哦,是这样的,皇上,奴婢这就去帮着小猫包扎伤口去。”说着宛如正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再不走可就是傻子了,看着福临发怔,宛如赶紧福了福身子,刚迈出了一步,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的拉着,让她一步也动不了。

    “皇上”宛如有些犯难了,毕竟,这么对人看着呢,她也不想成为明天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极力的拉着自己的手臂,直到福临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宛如这才尝尝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让她离开,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在福临的面前,她还是有着许多的顾及的。

    “毕荷,去将小猫抱下去,这是淑妃的猫,好生照顾着。”不等宛如开口,福临呼喊着身后的宫女,看了白色的猫咪一眼,又看着董鄂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笑容似乎含着千万种含义,让宛如感觉到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样。

    “是,姑娘,将猫咪给奴婢吧。”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宫女走了过来,对着宛如说道,无奈,宛如将小猫递给了宫女,这才想到福临说猫咪是淑妃的,难道说是于黛色的,想到这里,宛如越发的不想要看到这只猫了,给了毕荷,就再也不想看一样了,本来心里面很是喜欢的,可是,这会子,却再也不想见到了。

    连着刚才对猫咪的内疚之情突然之间都消失了,任着毕荷抱走里小猫,宛如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候静静的站在那里,想着福临刚才的话,淑妃的猫咪,这么晚的天,福临都能一眼看出来可见,福临对于黛色还是有着感情的吧,都说帝王不可能喜欢一个女子,这话不假,想到这里,宛如淡淡的一笑,只是,心里面却有着发疼。

    “怎么,你没有什么可说了吗?”看着宛如站在那里,福临还是淡淡的说道,心里面寻思着宛如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当然了,福临当然知道这只猫是怎么回事,必然是宛如故意的,可是,猫咪却是他放到这里的,这一出,也是在福临的预测之中,只是,福临倒想要看看她董鄂宛如还有什么法子。

    “谢皇上,既然小猫得到了毕荷的照顾,想来爷没有什么事情,有皇上和淑妃的关系,小猫必然是比在奴婢这里还很多的。”本来心里面就很不开心,这会子,听了福临的话,让更加的觉得可气,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这才觉得这话里面带着几分的醋意,可是,要想要挽回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宛如只是看着福临再也不说话。

    “没事了,没事,就往前走吧。”福临淡淡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光一样的微笑,然后,朝着前面走去,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看着福临就要离开了。宛如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赶紧高呼一声,要是让福临就这样子离开了,那么刚才踩猫咪事件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看着福临已经朝着御撵走了过去,宛如赶紧叫住了福临。

    “怎么了,有事情?”福临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宛如的声音,笑着准过头来看着宛如,疑惑的问道,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让人看不出来福临在想些什么。

    “奴婢的脚扭到了,没有办法跟着御撵往前走了,还望皇上批准让奴婢先行离开。”看到福临转过头来,宛如迟疑了一下,下定了决心还是绝对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脚,带着可怜的神情看着福临,心里面却在暗暗发笑,就不信你不让离开,于是。带着痛苦的神情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的回答。

    “扭到了?”福临先是一怔,带着怀疑的神情看着宛如,看到宛如的眼神,福临还是冷冷的一笑,又走了回来,也顾不上宛如怎么反应,打横着抱起了宛如,一边冷笑的说道,“既然扭到了脚,怎么走的回去呢,让朕抱你回去好了。”

    “皇上,皇上”突然间被福临抱了起来,宛如着实吓了一跳,本来暗暗得意的心性突然间紧张了起来,大声的喊着福临,挣扎着想要福临放她下来,可是,宛如越是挣扎,福临抱得越是紧,让宛如压根没有任何的放抗机会。

    “怎么,董鄂宛如,被朕抱着你不高兴。”福临抱着宛如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还是一脸的冷漠,在欧夜色当中,像是冷漠的龙纹一样,带着一种威严。只是,冷的让人感觉到寒。

    “不,当然不是,是”被人这样抱着,宛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到旁边的德海狠狠的瞪着她,那样子完全是将她当成了那种魅主的妖精了一样,恨不得将宛如吃下去,心里面一紧张,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是什么,你怕朕?”福临还是冷冷的说道,任着宛如挣扎,可是,完全没有放宛如下来的意思,只是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心底里却是温暖的,只是,这样子的温暖不会有人知道,这样子的幸福,福临只会悄悄的感受,不想要和任何人分享。连着董鄂宛如都不行。

    “不是,是奴婢还要回去帮着皇上泡清茶。”一时间情急,宛如脱口而出,只是,这样子的说法,倒是有些耍赖,意思是不能回去泡茶,那么,也就不存在欺君的罪名,感觉到自己说了出来,宛如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意识里面还是一直在本能的关心着自己的安慰,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不用泡了,你不是在新冬宫的门口等朕么,很好,朕就如你所愿。”福临在说什么,宛如觉得自己有些发晕,什么新冬宫门口,难道说她刚才是在新冬宫?

    想到这里,宛如吓了一大跳,难怪说刚才觉得那个地方那么熟悉,难道就是在新冬宫,可是,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去哪里呢,明明只是胡乱的走走,可是,不想却到了那个地方,听了福临的话,宛如一时间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时间也忘记了挣扎着下来,就这样一直被福临抱着。

    “皇上,上御撵吧,还有段路。”看着福临走到了御撵的跟前,德海赶紧说道,看着福临走路的样子,德海生怕累着福临,毕竟,皇上的身子对于他们这些当差的太监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了。

    “不用,剩了这点路,朕可以走回去。”福临笑笑,看了一眼德海,淡淡的说道,跨过御撵,抱着宛如径直的朝着乾清宫的大门走去,不去顾及还在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只是这样子安静的抱着宛如,只想要这样一直走下去。

    走过御撵,就有了一点的光,宛如本想要自己下来的,可是。刚才已经对这福临说自己捏到了脚,这会子要说没事,那不还是欺君之罪么,索性,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任着福临抱着,感觉到了灯光,宛如将自己的头埋进了福临的怀里面,只是不想要被人看到自己的脸,毕竟,她以后还要在这个乾清宫当差呢。可不想要被人认出来,于是,也顾不上到底和不合礼数,宛如将自己的头朝着福临的怀里面钻了进去,看不见光,也就看不见任何人了,也就不用不顾及别人的眼神了。

    感觉到宛如的变化,福临低下头来看了宛如一眼,只是淡淡的笑笑,脸上的颜色也开朗了许多,更加抱紧了宛如,迈着大步朝着乾清宫走了过去,眼神洋溢着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谁都看不到。

    跟在福临的身后,德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遣散了其他的人,跟在福临的身后,心里面却也疑惑了,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皇上也只是玩玩,也就遣散了宫女走了,可是,今个皇上是怎么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一个宫女,还不愿意乘坐御撵,就这样抱着一个宫女,这样子着实让德海想不通。

    想来,自己也就离开了几天,怎么皇上就变化这么大了,难道说,自己不在的这几天,皇上突然间变成了好色之徒,想到这里,连着德海也吓了一大跳,用手掐了掐自己,暗自说道。怎么能这样向皇上,福临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就变化这般的大呢,可是,福临今晚的行为着实让德海想不通。

    只是,想不通是一回事,怎么办又是一回事,德海没有办法,只是默默的跟在福临的身后,德海倒是想要看看福林到底想要干什么?

    “德海,你也下去吧?”到了乾清宫的门口,福临突然对着身后的德海说道,语气很是平和,不像有温怒,但是,这样的平和却让德海止步,不敢向前多迈一步。

    “皇上,这”德海不得不止住了脚步,可是,心里面还是不甘心,看到董鄂宛如还将头埋着,德海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突然之间一种使命让德海没有办法就这样的离开,福临的安慰,在德海看来还是中重要的。

    “放心吧,她是御前新来的宫女,今天刚过来的,这几**一直在坤宁宫当然不知道了,放心吧,朕没事。”看到德海犹豫的神情,福临明白德海的心,于是,舒展了自己的眉宇,依旧是淡淡的说道,这样子,倒像是对着德海解释着什么。

    也许,这样子的解释是不应该出现在太监和皇上之间的,也是不合规矩的,可是,福临是德海从小照顾到大的,虽说德海是摄政王多尔衮送给福临的人,可是,这么多么年来,没有父亲的陪伴,却是德海在身边陪着,像是一个父亲一样照顾着福临,在场面上,德海是福临的太监,可是,在无人的时候,福临和德海却像是一对父子一样,关系很是要好,这会子,福临当然明白德海的担心。

    “奴才知道了,皇上保重,奴才告退。”听到福临这样说了,语气这样的温和,德海虽然还是不放心,可还是小声的回话,毕竟,福临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德海要是在迟疑倒是有些没有分寸了。

    既然福临这样说了,德海倒是愿意听从福林的安排,毕竟,福临的话,德海还是相信的,这个皇帝在别人面前不管怎么样伪装,可是,到了德海面前,却一直都是真诚的,那些年明明知道德海是多尔衮的人,可是,福临对德海还是推心置腹,这才让德海真的成为了福临的人,这么多年来,福临是怎么样的,德海都是看到眼里面的,德海也是放心的,毕竟是自己一手调养出来的。

    于是,德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来,心里面还有疑惑,可是,心里面却对福临放心,要有什么其他的疑惑,也只能找来紫鸢问一问了。

    “好了,你可以下来了,要装下次也要装的像一些。”走进了乾清宫的内殿,福临谦退了所有的人,找到了自己的软榻,本打算放下宛如,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站在那里,对着海埋在自己怀里面的宛如说道。

    “啊!”听到福临的话,宛如还是不愿意探出头来,只是感觉许久没有人说话了,可是,却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想着应该是乾清宫到了,可是,这会子要是探出头来,周围可都是乾清宫的宫女,她才不愿意出来呢,于是,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继续埋在福临的怀里面。

    “看来朕的怀抱朕的很温暖,你是不舍得了。”福临没有换称呼,在这个时候,依旧用的是“朕”,而不是在共外面的“我”,语气很淡,也很冷的说道,只是,话语里面倒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只是,这样的调侃的眼神谁都看不见的,董鄂宛如却看不到福临看着她的时候,那温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春天里面的花束一样,温暖着每一处地方,让人感觉到幸福,只是,宛如却看不到,或许,也正是因为没人可以看到,福临才会这样真情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吧。

    不出来就是不出来,这个时候,宛如也顾不上福临说什么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可没有办法探出头来,索性,将头探的更深了一些,反正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这会子,她可什么人都不想见到,自己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见人的好了,都说人活脸树活皮,她的这张脸还要在这个乾清宫混下去呢。

    看到宛如钻进自己怀抱里的样子,宛然像是一个没有长大色孩子,倒像是个小姑娘,看着倒是挺逗,福临依旧只是笑笑,笑容里面带着一种邪恶的意味,并不说话,只是,走过去,将宛如放到软踏上,董鄂宛如,福临还是有办法治一治她的,福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人摆布的人,这一点从福临八岁那天就开始了。

    一时间,宛如感觉到福临将她放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放在什么地方,宛如只是感觉距离福临温暖的身子原来越远了,可顾不上来看是什么地方,一挨到软软的地方,索性,宛如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随手拉了一张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这会子,就算是装死也好,方正是不想要见到任何的人了。

    “宛如姑娘这是想要和朕同塌而眠?”福临还是微笑,说着,掀了一下被子,却没有掀开,被子被宛如紧紧的在里面攥着,压根一点都动不了,于是,福林脱掉了自己的龙靴,就往塌上钻,一边笑着说道,“这样也好,朕也累了,那我们就睡吧。”

    意识到福临的动作,宛如吓了一大跳,那些不好的念头顿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于是,脑子一片空白,也就顾不上其他了,心想,有人就有人吧,现在她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感觉到福临上榻的动作,什么也不管了,赶紧掀开了被子,钻出了被子,做了起来,惊奇的看着福临。

    等到回过神来,宛如这才看到福临站在地上对着她微笑,紧紧的站在那里,那里有脱靴子的样子,感情刚才也就是片一片她而已,再看看旁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乾清宫的所有宫女和太监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大殿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可是,她并没有听到福临遣散他们啊?

    “怎么,其他的人呢?”看到周围没有人,本来揪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要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在,那么,她还是比较放松的,这会子也好,也不装死了,径直的做了起来,看着福临微笑的眼神,惊讶的问道,想要知道在自己埋着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来做什么。不是要和朕同塌而眠么?”看着董鄂宛如疑惑的眼神,福临笑着,反倒准备上到塌上来,继续刚才的动作,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并不回答宛如的问题,依旧是微笑着,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要。”看着福临的动作,宛如吓了一大跳,赶紧大喊着,快速的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榻,站在了地方,提高了所有的警惕,站在了地方,狠狠的看着福临,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她才不害怕呢。

    “怎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宛如姑娘到新冬宫不是去接朕么?福临还是不动神色的看着宛如的举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只是,笑着,只是,这样的笑容,却让宛如不能理解,这样子的福临,宛如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压根就不知道福林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子的福临让宛如看着有些深不可测,让宛如很不自信。

    “哦,是的,奴婢也只是听着紫鸢姐姐的安排,不想皇上真的回宫来了。”一时间想到自己刚才的谎言,宛如摇了摇头,看来刚才的谎言还要继续下去,那么,好吧,继续下去好了,按着刚才的步骤就是了么。

    “董鄂宛如,你可知道你这样是欺君?”看着宛如瞪大没有一脸惧色的脸,福临突然间大怒,大声的对着宛如喊道,只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要是发怒的话,福临完全可以叫来其他人的,这是他作为皇上的权利,她也不好说什么的。也不会有怨言,可是,尽管看着福临很是生气,可是,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也是因为一时间情急,这才扯出了这样的谎言,不想,皇上英明还是被皇上看出来了。”看着福临的样子,宛如一时间心虚,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撤下去谎言了。

    宛如什么先不说,礼数行到,赶紧跪在了地上,但是,心里面又寻思着,福临应该也没有生气吧,生气也不是这个样子。也不过就是撞个样子,可是,就算是装样子,她还是要陪着福临将这出戏演下去。

    “哼,脚好好的,竟然敢欺骗朕。”福临看着宛如的脚,突然间笑着说道,倒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怒,这会的样子倒像是和平常人说话一样,只是眼神还是冰冷的,让宛如不敢看着福临的眼神。

    “哦,不是的,奴婢也只是”宛如有着尴尬,什么啊,感情说的是脚,看着福临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着福临了,于是,只是低着头,话说了一半,宛如这才想到刚才说脚扭到了,可是,这会子倒真的给忘记了,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地上来,这会子还在地上,把脚扭了那一叉子事情到给忘记了。

    “你刚才说什么欺君,给朕说说。”福临这会子到没有继续下去,看着宛如,微笑着。饶有兴趣的问道,眼神笑倪着,就等着董鄂宛如朝着自己陷进里面跳,福临也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喜欢看着董鄂宛如出丑来了,好像只有看到宛如出丑,才会让他感觉到由衷的快乐。

    “啊?”宛如哑言,转动着眼珠子,这个福临思维的变化也有点太过于快了吧,一会一个叉子,完全不知道福临到底在问什么,回答这个吧,似乎不是,那个吧,好像是自己解开自己的老底,让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福临的思维,让她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