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烟儿,宛如在最艰难的时候有你的支持,这是我的福气,我这么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而你,烟儿,你和林朗是有机会的,何必将自己逼到绝境里面去呢?”宛如看着蒙古烟,终于没有忍住,她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够劝得动蒙古烟的,现在,她只想要蒙古烟幸福。

    只是突然年,宛如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蒙古烟之后,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悲哀,好像本从她来到大清之后,不管是见到谁,不管是爱情生活,还是什么,总都是那样的不幸,她的家里面自然是不用说了,这会子看到蒙古烟这个样子,她只是感觉心里面一疼,总也接受不了。

    “好了,宛如,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想说什么我都懂,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对于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会永远支持你,因为我们都是经过爱情的人,我想,也许你会更加明白我的心境,我的作风或许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希望你了解我的选择。”蒙古烟依旧是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已经看不到悲观的神情了,更多的是一种理解和一种妥协看得人心里面难受。

    “恩,你知道的,烟儿,我只是希望你好,我当然理解你,我也明白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懂,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只是烟儿,可能我们实在是太无奈了,终归,我们或许谁都没有错,只是因为爱得太深了,只是希望对方幸福。”宛如笑笑,她懂蒙古烟言语里面的意思,她虽是不理解,但是,她想,自己是可以理解的,蒙古烟和她一样,只是因为爱的太深了,于是,甘愿牺牲自己。

    “恩,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其他的事情,除了来看看你,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大阿哥府里的事情,大阿哥府现在已经不是监禁,大阿哥已经被人关入了监狱,你姐姐和嫡福晋都在牢狱,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要找你我出去看看他们?”蒙古烟握了握宛如的手,突然间一脸严肃的说道,表情有些难看,看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是说大阿哥府出事了,可是,我在辛者库,是出不去的?”听了烟儿的话,她也有些着急,可是,她清楚福临最后的那句话,她一辈子都是皇宫里的人,是没有办法出去这个皇宫的,她想要出去,可是,皇宫她是出不去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今天来找你,不过是告诉你,有一个机会。”蒙古烟微笑,将头凑到宛如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过两天宫里面会有大庆,那个时候,我带你出去,我今天来不过是想要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

    “恩,好,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蒙古烟这样做,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这里是辛者库,人多眼杂,时间有限,那么,只有长话短说。

    “恩,这就好,我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要该走了,圣母皇太后还等着我呢。”蒙古烟突然间放开了她,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急匆匆的离开了,但是,那样的眼神宛如明白,有着担心,只是,却什么都不能说。

    “烟儿,谢谢你,我知道你关系我。”看着蒙古烟离去的地方,宛如的心里面突然间变得那么暖,只是一瞬间,感觉到有人理解她,这么久了,她终于知道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孤军作战,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蒙古烟,此刻,她不是一个孤独者,因为她有支持着,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幸福的。

    只是,宛如有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心里面有泛着一丝丝的难受,似乎连着温暖的同时,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蒙古烟的身影,像是刻在宛如的脑海里面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好预感,蒙古烟?虽说每一个人都说要帮助蒙古烟,可是,现在她身处辛者库,而博果儿更是进不了皇宫,福临?连着事情那样的多,怎么样救蒙古烟,加上蒙古烟脸上那抹子孤寂的微笑,让宛如感觉到难受。

    只是,蒙古烟要怎么样将她留下来?蒙古烟的选择,谁改变得了?宛如突然之间是那样的绝望,可是,却不能哭,脸上只有无奈,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哭的,这个时候,她没有时间替蒙古烟难过,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铃兰,惠意,你们进来。”她突然间想起了蒙古烟在自己耳边的话,赶忙站了起来,由于比较紧张,身子打了一个哆嗦,现在,她应该关心的是大阿哥府里面的情况,现在,她最应该关心的人是大阿哥,因为大阿哥府里面有一个董鄂宛清,有一个塔尔撒,更重要的是,宛如知道,大阿哥是宛心的恋人,如果大阿哥垮了,那么,宛心应该怎么办?

    宛心虽说是大婚不久,可是,宛如知道,宛心里面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大阿哥,这样的感情已经藏在宛心的心里面这么多年了,不会改变,那个时候,宛如就觉得宛心要求进宫是有原因的,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大阿哥,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大阿哥突然间垮了,宛心应该怎么办,这无疑是要了宛心的命啊。

    “宛如。你看看你,当初还是说好的呢,这会子倒是和本宫客气了起来,那里有什么贵贱之分,当初我们还不都是大臣的女儿,不过是姐姐的运气差了一些,而本宫的运气好了一切,姐姐突然间这样子和本宫生分来起来,倒是让本宫有些不适应了起来。”佟诺溪还是笑笑,只是,那样的笑容却让宛如觉得是那样的虚假,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诺溪,怎么也不见了踪影。

    “这里必定是皇宫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什么都在变,娘娘的身份早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奴婢不敢有所逾越,还望娘娘明白。”她知道不管现在佟诺溪是真诚也好,还是虚假也罢,这个时候。作为她就是做好一个奴婢的本分,淑妃娘娘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宛如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而佟诺溪,也不是当初那个女孩子了。

    “宛如这么说,倒是让本宫有些难过了,想来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是多好啊,怎么一到了这个皇宫就变成了这样了,本宫想,宛如必然是因为本宫当了淑妃怨恨了本宫去了,不过,这倒是不是本宫可以控制的。”佟诺溪变得倒是快,刚才是一口一个姐姐,突然之间就这样省去了姐姐这个词,一口一个宛如,叫的倒是比较顺口。

    “奴婢不敢,是娘娘想的多了,奴婢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罢了,奴婢希望娘娘和皇上幸福,至于别的,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还望娘娘明察。”说着,宛如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宛如自然是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她要的是个聪明的头脑,至于别的,她什么都不顾了,这个时候的佟诺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

    也难怪,宛如自然是明白的,不管是多好的关系,但凡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那么,人都是会变得,佟诺溪自然也是一个朝着自己目的走路的人,这一点,宛如清楚的很,所以,她也并不怨恨佟诺溪。

    “快起来吧,看看,你怎么又跪下了,本宫也没有说什么,宛如这个样子,倒是让本宫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快起来吧,你跪我。我可是有些心虚的。”佟诺溪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并没有扶起宛如,只是淡淡的说道,看到宛如没有反应,顾自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不过你当初没有选择皇上,也没有选择博果儿,更是没有选择我哥哥,这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的。”

    “娘娘的意思是?”她隐隐感觉到了佟诺溪想要说什么,只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她知道佟诺溪这样子说必然是想要她问下去的,于是,她小声的问道,隐隐又不好的预感。

    “哎,要本宫怎么说呢,本来呢,本宫也是希望你过得好的,本来你多好啊,有三个痴心为了你的男人,可是,现在倒好,却是一个也靠不上了,本以为你会和皇上在一起,可是,现在可好,你和皇上不可能了。连着那十一阿哥也是娶了你的姐姐,这会子连着我哥哥你也是靠不上了,本宫还真是替你担心。”看着她,佟诺溪冷冷的说道,眼神里面却是一种未知的迷茫。

    “你哥哥,你哥哥他怎么了?”宛如有些着急,看着佟诺溪的眼神,她越发的觉得不安,现在这个时候,佟诺溪必然是知道了什么,这才这样子对着她说,可是,佟玉函怎么了,为什么佟诺溪会这样子说?她有些等不及,更多的是一种不安。

    “哎,小邓子你们先退下去吧,本宫有话对着我这个好姐妹说。”佟诺溪正准备说,看到了黑暗里小邓子等人贼溜溜的眼睛,顿了顿,对着还站在那里的小邓子说道,像是顾及着什么,这样子,宛如更加的不安了。

    “是。娘娘。”小邓子会意,一边往一边走,一边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跟着咱家下去吧。”

    “娘娘,请你告诉我,佟玉函到底怎么了?”看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宛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赶紧说道,一脸的担心,等着佟诺溪的回答,满是担心。

    “好。宛如,本宫现在就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哥哥现在正在闹着要进到皇宫里面来,你知道,他要当太监,为了你,他要当一个太监,这个你知道吗,要不是我父亲告诉我,本宫压根还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佟诺溪这才放下了担忧,看着宛如,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什么,佟玉函要进到宫里面来?”她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她已经顾不上佟诺溪对自己的态度了,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有一个感觉,她只知道佟玉函竟然要进宫来当太监,可是,为什么?

    佟玉函可是家里面的独子,那个时候,宛如就已经看出来了,佟大人可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佟玉函的身上,可是,这会子佟玉函是为了什么,竟然要选择进宫来当太监,可是,这怎么可以,佟诺溪说佟玉函是因为她,可是,她和佟玉函之间,压根还什么都不是啊,佟玉函不至于。不至于,不会的,她不敢去相信。

    “怎么,连你也害怕了,怎么,不可置信是吗,可是,本宫告诉你,一切都是真的,本宫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佟玉函为了你董鄂宛如为了你,他要进宫当太监,不愿意成为我们家里面的继承人,就是因为你。”佟诺溪指着她,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微笑的脸庞,完全一副怨恨的眼神,似乎对她早已经恨之入骨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该怎么办,要怎么办?”宛如看着佟诺溪,她知道佟诺溪所得都是真话,可是,她应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佟玉函,他真的要这么做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董鄂宛如你这副打扮是要去哪里?”突然间,佟诺溪看着她,没有去接宛如的话,突然间看着董鄂宛如的脸,淡淡的笑道,转化了话题。

    “没有,奴婢只是出来走走,并没有做什么。”她有些害怕,她出宫的事情着呢么可以告诉佟诺溪呢,佟诺溪现在必然是对她恨之入骨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告诉佟诺溪自己出宫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蒙古烟的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的。

    “董鄂宛如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撒谎,看来,一直以来,都是本宫小看了你,你一直都是一个心计很深的女人,这个本宫在宫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给本宫下套,要是本宫不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何以会在这里遇见你。”佟诺溪淡淡的一笑,看着宛如,直直的像是看到了宛如的骨子里面去了,又似乎是将宛如看全了,让宛如觉得发冷。

    “淑妃娘娘的意思是说,奴婢在这里,您早就知道了,您来这里就是为了赌堵住奴婢?”她明白了佟诺溪的意思,心里倒是不害怕了,那么,由此看来,佟诺溪是早已经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必然是找她有事情这才来到了这里,可是,佟诺溪找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一点,宛如倒是没有猜到。

    不过,有一点宛如却是知道,她来到这里的事情,佟诺溪必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其他的人知道,就不可能只是佟诺溪站在了这里,必然是皇宫里面的侍卫围堵着她了,那么,照这样看来,这个时候,她是安全的,加上佟诺溪既然敢来这个地方找她,必然是不会将她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是佟诺溪和她在这里密谋了。

    “对,你说的没有错,本宫不仅仅知道你在这里,还知道你在等着蒙古烟,还知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皇上以为让蒙古烟带着你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吗,呵呵,真是笑话,本宫是什么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宫的视线的范围之内,所以,本宫赶在蒙古烟的前面来找到你。”佟诺溪笑笑,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佟诺溪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就知道佟诺溪没有那么从简单,这个女人是个才女,不可能这样鲁莽的对着一个太监那样说话,刚才在没有识破她的身份之前,佟诺溪不过是想要出一口气罢了,而且就算是小邓子那一巴掌都是他们之前准备好的,否则,怎么可能一个巴掌她的帽子就这样掉了下去,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宛如笑了,看来,佟诺溪今天找她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吧。

    “娘娘这个时候来找奴婢有什么事情吗?”她笑笑,长话短说,和佟诺溪这样的人说话,要是绕弯子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绕多久,索性就这样直接了当的问了,以佟诺溪的说法,蒙古烟也是快来了,那么,早早问了也好。

    还有就是宛清已经怀孕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有了身孕,本以为可以得到宠爱,可是,现在大阿哥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下子,要宛清怎么承受的了,就算宛清可以承受,可是,宛清肚子的孩子应该办,让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父亲,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打着寒颤,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小姐,怎么了?”听到宛如的声音,铃兰快速的走了进来,看到宛如脸色苍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恩,扶着我休息吧,我累了。”本来有着千言万语,突然间,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要去休息一会,这个时候,她必须静一静了。

    很快,圣母皇太后的诞辰就到了,这一夜,皇宫热闹到不可想象,似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虽然说圣母皇太后只有三十多岁,可是,这样的诞辰却不仅仅是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准备的,因为盛大到连着董鄂宛如也不可想象的地步,这样子的盛宴竟然是比年气更加的让人高兴。

    辛者库当然也不例外,虽说是宫里面最低贱的地方,可是,就连这样的地方,每一个宫女都领到赏银,据说圣母皇太后本来说是要简单举行的,只想要一家子老小吃个饭便也就是了,可是,在摄政王多尔衮等人的建议下,这才欢庆的,只是因为借着圣母皇太后生日的份上犒赏三军,毕竟,摄政王刚刚识破了大阿哥豪格的反叛阴谋,借此机会也想要稳固军心,于是,圣母皇太后也就默许了。

    借着这样的喜气。辛者库今天也是闲着的,因为宫里面的妃嫔都已经前往慈宁宫,而大臣们的诰命夫人也都全部进了宫,慈宁宫很是需要人,很多的嬷嬷太监都到了慈宁宫去帮忙,辛者库这样的地方只能上补,像宛如这样的,是没有资格上补的,于是,连着宛如倒是闲了下来。

    本来辛者库这里也没有事情,自从那一天福临交代了之后,宛如在这里,完全是一个闲人,辛者库的工作虽说是多,可是,没有人敢叫宛如帮忙,就算是宛如自己愿意,大家也是千方百计的阻止,毕竟,辛者库弟一次接到皇上的圣旨,压根是不敢怠慢的。于是,宛如分外的闲暇,当然了,今天也不例外,本来辛者库的宫女们就闲着,这会子,宛如更加的闲暇了。

    所以,今天刚一下午的时候,宛如就收到了蒙古烟托人送过来的太监服,还有纸条,一接到衣服,宛如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晚上天刚刚昏暗,宛如就交代了铃兰和惠意,早早的就在神武门这里等着呢,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天已经全黑了,还是见不到蒙古烟的身影,本以为蒙古烟会给自己一个信号,可是,等了这么久了,压根找不到一个人。

    有一会,宛如甚至感觉,似乎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一样,要不是蒙古烟送来了衣服,宛如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这会子,穿着衣服。宛如知道蒙古烟不会欺骗自己,只好耐心的等着,见到有些熟的人,宛如就赶紧躲开了,生怕一个不留意被人认出来。

    “是谁站在那里?”一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似乎有些熟悉,宛如吓了一大跳,转过脸去,发现黑暗里,有一盏轿子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身边的人朝着这么喊着。

    一时间,宛如看着四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看着来人越来越近,宛如一时间慌了神了,不知道应该躲起来,还是迎上去,想要转身,可是,明明知道来人已经看到了自己,多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压根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看着轿子的规格是宫里面嫔妃的轿子,那么,如果里面的探出头来,必然是会发现她是谁的,本来是可以解释的,可是,这会子,她穿的可是太监服饰,如果被发现,一定认为她干什么坏事,可是。要躲起来,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奴才参见娘娘。”看着轿子越来越近,压根是没有办法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