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你能告诉本王,是谁告诉你本王是威武的,你似乎从未见到过本王的。”冷静了许久,突然听到多尔衮这样问,安宁的心在刹那有紧绷了起来。

    “我····”她抬起头看了一样董鄂芗青,可是她的大哥似乎和她很没有默契,不看她,只是站在墙角,望着不远处,并不多话,于是,她没有办法,回答道,“我大姐啊,宛如是听大姐说的。”

    不管那么多了,好坏就赖在董鄂宛清的头上好了,反正在这之前,她也听董鄂宛清说过,那晚她睡不着,求宛清讲讲大清的英雄,宛清就提到了多尔衮,宛清说,“朝中的大臣都是很看好摄政王多尔衮的,据说,他人长得又帅,还立了许多的战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后面,董鄂宛清还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了,当时并不是想要听故事,由于睡不着,会害怕董鄂宛清问许多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于是,这才岔开话题让宛清给她讲故事的,至于故事嘛,她也没什么兴趣,并没有仔细听,可是模糊状态里似乎听到董鄂宛清说过这么一句,反正是表扬多尔衮的话,也就是说,她可以告诉多尔衮是宛清说的。

    想着,反正是好话,这多尔衮也不能怪宛清的,更何况,宛清已经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就算这多尔衮不喜欢也没什么,毕竟,豪格和多尔衮是不和的,就算多尔衮再不开心,也是那董鄂宛清没有办法的。

    于是,为了圆自己慌,她这样回答了多尔衮的问题。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很随意的一句谎话,惹出了后面无数的故事,无数的无可奈何,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命运。

    也许,还是古话说得好,尽量不要说谎,说一句谎话,你就必须编造出无数的谎话来替自己证明,于是,慢慢的,谎言越来越大,到了我们不可以控制的局面,于是,也就因为这个谎话,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更多的是自己的。

    所以说,谎言是要有代价的,这话,从来没有错过,后面的历史,印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如果历史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她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多尔衮这句话,哪怕在此刻,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愿意,可是,没有如果。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时候,她还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傻傻的,如她来的时候一样的天真,预知不到任何事情发生。

    因为她只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心智还并没有成熟到,可以预知自己来到这大清国顺治年间,所要遇见的一切,她还单纯的,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面对些什么。

    “你再说一遍,是谁说的?”多尔衮突然间收起了自己刚刚绅士的平和,变得很暴躁,大声的向她喊起来,直愣愣的盯着她看,那种目光带着满眼的疑惑和不甘。多尔衮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让她感觉到害怕。

    “我说,我说是····”望着一脸焦急的多尔衮,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只能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回答是,还是否,看到多尔衮的表情,她心里没有了主意,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说是你大姐,是宛清告诉你的,是她告诉你多尔衮很伟岸,对吗?”总感觉自己眼前的多尔衮已经急红了眼,大声的咆哮着,仿若在突然之间自己的眼前站着另一个,一个暴虐的王爷,存在着一定的忧患,看这样的情形,只要自己说不对,似乎多尔衮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爆发成她应对不了的局面。

    “我,摄政王····我····”她结结巴巴,犹豫着,该怎么去回答站在自己面前,早已经不能控制情绪的多尔衮,没有回答。该怎么回答,她自己心里已经没有了底,这古代的君主王爷是自己这样的人得罪不起的,一句话不中听,接下来会发生么,谁都无法预知。

    董鄂芗青不行,她也不行,只因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百姓,在皇权面前,就算自己再有理,也只能出现无力的空白,没有什么用,因为皇权永远不会和你讲道理。皇权是阶级性的,上层的领导阶级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错与对,这是皇权的真理。

    可是,难道自己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回答,然后冲撞皇权吗,是的,多尔衮并不是君主,在历史上,他也许两次差点当上君主,可是终究多尔衮的最高权力也只是一个皇父摄政王。也许,从此刻睿亲王的角度来说,对于她这样的小格格,王爷们应该有所顾忌,可是,多尔衮不仅仅是个王爷,在此刻,大清的命运在多尔衮的手里,多尔衮的一句话,和皇帝是一样的。

    或许,此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根据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多尔衮,尽管不是皇帝,不是君主,但是此时的顺治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未成年人,所有的权利都在多尔衮的手里。

    多尔衮不是君主,却胜似君主。

    所以,她是惹不起皇权的,更是不敢惹皇权在握的多尔衮。

    于是,也就只好保持沉默。

    古话不是说:沉默是金。也许并不全对,但是这句话的存在是必然有着自己的一份道理,最起码,此刻,让她学会了,保持沉默。用着沉默之金,保全着自己。

    “是宛清,我就猜到她不可能这么无情的,董鄂芗青,你听到了吗,你妹妹她并不是心里没有我,你听到了吗?”还好,多尔衮没有多问,只是在哪里自言自语,给她的感觉像是个疯子一样,狂喜的喊道,对着董鄂芗青,一脸的兴奋。

    “王爷,小心了,还有大师和宛如在场呢,宛如还不知道情况。”看到多尔衮对着自己大喊,董鄂芗青一脸的警惕,然后震惊的快速走进多尔衮,然后趴在多尔衮的耳边小声的说,可是她还是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听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