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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一声咳嗽,陆逊说道,“王大人,陆某来是想劝你不要在做了价格之争了。”
“陆大人,放心,官府里稻米粮食还有一些,应该能再撑上个三五日,而且长辽城的百姓稻米粮食都是一两升的买,据王某估计,或者再能撑上半个月也不一定。”
“王大人,我不是这意思。”陆逊叹了口气。
“那陆大人是什么意思?”王匡好奇道。
“如今稻米价格这么低,我怕这其中有变啊。”
“哦,哦,我知道了。”王匡点了点头,嘴上敷衍,心里更是不以为意。
王匡在长辽城和城侯阿尔文是相互制衡的关系,也是互相看对方不爽的主。
如今在稻米一事上,王匡逼得阿尔文接连降价,心里正爽着呢,对于陆逊的劝告哪里会放在心上。
什么其中有变,他可压根不当一回事。
“知道就好,那陆某这就告退了。”见王匡神色随意,陆逊似乎知晓了什么,这时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要出去。
“陆大人,且慢。”不过,王匡却喊住了他。
“王大人,还有何事?”陆逊一愣。
“陆大人难道忘记王某先前所说,替您请了医生一事,如今那医生就在外面,要不我把他叫进来,随陆大人一起回书院,替您好好诊治一番。”
“多谢王大人的好意,不过陆某略通医理,知道再休息几日风寒就会痊愈。”
“这样啊。”王匡尴尬的一撇嘴,没想自己一番好意,对方却完全不领情,这时心里略有些不爽。”
“王大人,若无其他事的话,那陆某这就告退了。”
“陆大人慢走,多注意身体,王某就不送了。”
两句客套之后,陆逊便退出太守府,回了长辽书院。
陆逊离开以后,王匡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这陆逊可一点都不识抬举。”
说罢,他走出了会客室。
“大人,我刚才见陆逊大人走了出去,请问要不要跟他过去,替他诊治一番?”
会客室外站着一个32岁的中年男子,那人正是王匡请来替陆逊看病的那位医生。
“不用了,陆大人身体自己可以调养,就不劳你费心了。”王匡一撇嘴。
“那大人小人这就告退了。”
王匡“恩”了一声,忽又想起一事,又道:“对了,马超马将军为箭矢所伤,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你去帮他看看吧。”
“马超?”那医生一皱眉,脸色有些古怪,这时又问道,“敢问大人,马超马将军在哪里?”
“你自己去军营里问一下,听陆逊说那是个将才,我看也不过酒鬼罢了。”一声哼哼,王匡份外不屑。
“那小人这就去了。”
“恩,你去吧。”
那医生离开太守府后,便径直往军营而去。
来到军营,问清了守军马超的住处后,那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不做片刻的耽搁,便急匆匆的向马超的住处跑去。
马超的住处,一间小屋。
自上次为箭矢所伤以后,马超便闲居在此处,一时间也得不到重用,那只好喝酒度日了。
医生来到那间小屋外之时,马超正在喝酒,喝的醉醺醺的。
“请问马将军在吗?”屋外的医生这时问道。
“谁呀?”在屋内喝酒的马超撇嘴应道。
“小人奉王大人之命,特来为马将军治疗所受箭伤。”
“那你进来吧。”
“是。”
那医生走进屋子后,见马超还在醉醺醺的喝酒,眉头一皱,走过去,便一把夺过了马超手中的酒杯。
“你干嘛?”酒杯被夺,马超一愣,旋即就要发怒,可是站起身见到那医生后,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是你……”
那个医生到底是谁,为何马超见到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修罗三年,十一月十一,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早上,陆逊亲自拜访王匡,让他见好就收,不要再和城侯阿尔文做稻米的价格之争了。
亦是在同时,城侯府内,城侯阿尔文气急败坏万分。
眼下,王匡那方给出的稻米价格是三十文,两斗。
而自己若要和他拼下去,那自己给出的价格必然是三十文,两斗以上。
只有把稻米的价格设在三十文,两斗以上,自己粮仓里的稻米才能卖出去。
然而,去年自己大肆收购稻米粮食的价格也不过一斗三十文而已,这么卖下去,自己非要吃亏不成。
城侯阿尔文当然不想吃亏,可是稻米粮食不卖、一直放在粮仓里的话,那势必会变质、发霉,这就更不用说卖了,连吃怕是都没人吃。
现在的处境,卖也是亏,不卖也是亏。
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不让他阿尔文气急败坏呢。
“李儒,法子都是你想出来的,你说能大赚一笔,你看看现在,赚,赚个毛线,老子不亏,就算踩着狗屎运了。”一声怒喝,气急败坏的阿尔文还不觉解气,这时手指着李儒,喝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小人早就让大人待北市的稻米粮食卖光后,再行贩卖稻米粮食,只是大人你不听,眼下这局面,小人也是无能为力啊。”一声叹气,李儒无奈摊手。
“什么无能为力,老子养你这么久,是吃干饭的?”
面对阿尔文愤怒的质问,李儒耸了耸肩,无话可说,只好以沉默应对。
可是李儒越是沉默,阿尔文却越是生气气,这时再也安奈不住,猛地一下握着李儒的领口,将他拽过来的同时,怒吼道:“姓李的,今天你要是想不出解决这事的办法,我就要你的狗命。”
那一声怒吼之际,阿尔文怒目龇牙,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
看他如此愤怒的样子,看来刚才那句话不是开玩笑。
“城侯大人,小人实在才识有限,到如今局面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啊。”见状,李儒急向阿尔文磕头求饶。
“想不出也要想,还是那句话,要是今天你想不出解决此事的办法,那就准备好棺材吧。”一声冷哼,阿尔文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脸上杀气腾腾。
“这样啊。”
跪在地上的李儒一软,直接吓得栽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栽倒在地上的同时,一直黑色的哨子顺势从怀中滚了出来。
“大人,有了,有了。”望着那只哨子,李儒突然眼前一亮,这时慌忙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