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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将叶小白押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王匡打量叶小白再三,吩咐其他士兵下去后,营帐内只剩下他和叶小白两人了。
“听说你要见我。”这时王匡又说道。
“没错,在下叶小白,见过王大人。”叶小白点了点头。
“叶小白,这名字没听过,听士兵说你是山贼的头头;你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啊,不过我好奇一下,你是哪个山头的头头?”王匡问道。
“我本是棋山山寨的,现在搬到了中山山寨,是中山山寨的头头。”
“棋山山寨,我记得棋山原来是丁艰的地盘,怎么那个姓丁的被你打败了?”王匡问道。
“没有,丁艰自知自己本事不足,无法领导山寨,所以退位让贤,把位置让给了我。”
“哦,这么说来,你个年轻后生倒是很有本事啊,不过老夫倒是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谈不上,只不过胆子大了一些,”叶小白微微一笑。
“胆子大了一些,有多大?”
“敢孤身一人前来面见大人您,您说我胆子大不大?”
“大,确实是大。”王匡点了点头,又问,“不过你孤身一人来找我何事,难道是来投降的?”
“不是投降,我来是想请大人退兵的。”
“让我退兵,那不就是来投降的吗?”王匡撇嘴,不屑冷笑道。
“王大人您这就错了,其实让你退兵,也不一定要我们投降。”叶小白摇了摇头,纠正道。
“不用投降,就能让我退兵,那我倒要听听,你到底用什么法子让我退兵来着?”王匡盯着叶小白,来了不少的兴趣。
“王大人,不瞒你说,现在群山山脉只剩下我们一伙山贼了,山脉其他的山贼都归顺去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结局如何,但我清楚,这些山贼山寨里的其他东西都没带走;所以啊,只要你退兵,不论你是想要多少钱财还是粮食、武器,我都能给你。”叶小白微微一笑,开始了游说。
“你这么说,就是贿赂我了。”
“什么贿赂不贿赂的,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吗?再者说了,王大人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不辞辛苦的来群山山脉剿灭我们,不就是为了钱财和粮食吗,现在我主动把它们送给你,省的大人你跑来跑去了,这么冷的天,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怪冷的,而且还是在山上,容易得老寒腿,待在暖和的屋子里,躺在宽大的床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钱财和粮食,那多开心啊,真是想想都带劲啊。”叶小白绘声绘色的游说道,说着、说着竟让王匡都有些心动了。
“待在暖和的屋子里,躺在宽大的床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钱财和粮食,这种画面想想就惬意啊。”王匡点了点头,然后咂了咂嘴,“可是我要的钱财和粮食,你未必给得出啊。”
“大人这你放心,只要群山山脉给得出,您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那我想要全部,你给得出吗?”王匡盯着叶小白,撇嘴问道。
“全部?”叶小白一愣,然后尴尬说道,“大人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贪心,我可一点都不贪心哦,把群山山脉的山贼全部剿灭了,那山寨的钱财、粮食不全都是我的了吗,我不过是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何来贪心之说。”王匡微微一笑,幽幽说道。
“大人,说的,不错。”
叶小白一愣,没想到王匡反将了自己一军。
本来他以为用钱财、粮食等诱惑,必然能将王匡拿下,却没想人算不如天算。
此刻王匡的这番说辞之下,叶小白有点懵了,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回对的说辞。
“既然不错,那你还有何话要说?”王匡冷笑着问道。
“当然有。”
“有什么话,请快说啊,我瞧瞧你还能说出什么能让我退兵的道理来?”一声哼哼,见叶小白面红耳赤,王匡得意说道。
叶小白支支吾吾的“恩恩”了两声后,忽见营帐内挂着一幅画,那幅画画的是一个人拿着弓箭正在射鸟的图案。
那画是寻常,画工更是平平无奇。
但叶小白瞅着那幅画,似乎想到了什么。
“哎,你恩恩啊啊的什么啊,刚才还不是嘚吧嘚吧的蛮会说话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你不是要劝我退兵吗,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要是没什么话说的话,那不好意思,阁下估计就不要想活着回去了。”王匡冷冷一笑,话语之中,杀气必现。
“王大人,不用这样吧,咱俩第一次见面,用不着这么无情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无情的人;好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你要是没什么话说了,那就等死吧。”王匡看了修长的手指一眼,冷冷说道。
“有,当然有,我当然还有话要说,可是只怕王大人听了不高兴。”
“还有什么话,我听来能不高兴,说来听听。”
“王大人应该听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故事吧。”叶小白倒是一点都不慌,这时淡淡说道。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王匡一皱眉,又重复了一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然后一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大人您可是辽东郡太守,然而身为一郡太守却在长辽城待了三年之久,这好像不应该啊。”依着自己对《撕裂命运的三国》这本书的记忆,叶小白似乎记得,王匡虽然身为太守,但在长辽城待了三年之久。
“那又这样,我喜欢待在长辽城。”王匡不屑撇嘴说道。
“王大人喜欢,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王大人不觉得奇怪吗,你身为一郡太守在长辽城待了三年,却也没人说什么;按理说身为一郡太守,总是待在这么一个破地方,不处理辽东郡公务,肯定会引起他人非议,可是王大人,你当太守已经三年时间了,你可听过有人说过你什么?”
“没有啊,那可能是因为办事能力强,所以也没人说我什么。”
“王大人当然也可以这么想,至于王大人的办事能力到底如何,那可就要问王大人自己了。”说罢,叶小白幽幽一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