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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样子吧……”
叶浩喉结上下耸动,表现得有些紧张。
虽然任务的要求是可以杀死凶手,但叶浩却很不希望这样,在他看来,最好的选择还是将凶手交给警察,即使这是个故事世界。
“不用?”
任大叔眼睛一横,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有更好的办法?”
“还是说你要去自己抓人?”
面对任大叔的嘲讽,叶浩没有反驳。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虽然他的分析能力很出色,但任大叔却是已经经历过两次故事世界的准正式信使了,对于如何完成故事世界的任务,一定有他自己的经验。
“看看再说吧。”
叶浩抱歉地一笑,算是默认了任大叔的做法。
……
当黑夜再次到来,喧嚣的校园再一次迎来平静。
银鱼湖边的小木屋亮着灯,隐隐约约还有说话声传出。
而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风吹过树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叶浩看了看头顶,一片乌云正逐渐遮住月亮。
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出现,叶浩只觉得自己心头一疼。
但这疼痛转瞬即逝,就如同他的错觉一般。
但早已经历过几次这样痛苦的叶浩明白,这绝对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真实的预感。
乌云飘过头顶,眼前的光线一下子暗淡。
三十年前时候,还没有光污染这么一说,当月光大部分被挡住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可不仅仅是说说的。
叶浩眼神凌厉,死死盯着湖边那块区域。
如果事情没有发生变化的话,再过一会儿,第一个死者叶穆寒就会出现在那里。
叶浩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的地方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烧得他有种想要嘶声怒吼的冲动。
而这股冲动,却不是最让他在意的。
最让他紧张的,是他眼中那股酥痒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那股奇怪的力量又开始躁动了。
他肯定,如果再不冷静下来的话,很快,他的眼中就会充斥着血色。
叶浩张大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氧气的安抚下,终于,眼中的酥痒渐渐退去他也松了一口气。
“任大叔,待会儿是一起上吗?”
此时,月光重新洒在银鱼湖上,湖面如同披上了一层银纱。
“嗯?”
等了几秒,不见任大叔回话,叶浩回头一看。
“嘶!”
叶浩惊愕地发现,原本在他侧后方的任大叔,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草丛没有被碾压过的痕迹,难道任大叔是飞出去的?”
叶浩低头观察了附近的草地,每根草都直立着,没有那种被踩过后伏倒的草。
“不可能!难道人还能凭空消失?”
叶浩眉头紧皱,似乎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竟然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消失了。
难道非人力所为?
叶浩念头一转,想到了这个可能。
紧接着,他就想到了那个出现在他背后的鬼影。
难道是她?
叶浩一想起那个红衣,头皮就一阵发麻。
仅靠着气势就让他一动都不能动,绝对不是他目前可以抗衡的。
按常理推测,第一次故事世界不可能出现无解的局面,除非有可以克制其的东西,或者……
这货压根就和他的任务无关!
“啊!”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忽然出现在前方。
叶浩心头一紧,抬头看去。
两道人影站在湖边,其中一道,已经跪倒在地。
“住手!”
叶浩一个箭步窜出草丛,几步冲到湖边。
“是你!”
叶浩见到眼前的人时候,就明白了一切。
“你们两个家伙还真的是很烦人。”
“不过好在现在只有你一个。”
站着的人影,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另一个人呢?是埋伏在哪里,准备伏击我?”
金丝边眼镜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用看了,就我一个。”
叶浩苦笑一声,有些自嘲般地道。
“你为什么杀人?”
“杀人?我杀人了吗?”
金丝边眼镜扬起手中的手术刀。
“你看见我杀人了?”
叶浩眼神平静地看着金丝边眼镜。
“你有病。很严重的病。”
听到这句话,金丝边眼镜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脸上肌肉开始抽搐。
“我有病?!”
“对!没错,我是有病!”
金丝边眼镜眼中充斥着疯狂,手中锋利的手术刀开始上下挥动,像是在切割者什么。
“你如果没有病,怎么会去杀人。”
叶浩后退半步,躲开了手术刀的攻击范围,以防自己被攻击到。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拿到研究生的保送名额!我哪里比他差!”
金丝边眼镜头发散乱,嘴角有着缕缕口水溢出。
“凭什么保送名额会给他!为什么!我是成绩比他差还是什么!”
“不公平!”
“不公平!!”
凄厉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传出去极远。
但奇怪的是,小木屋中却无人出现,就连谈话声都停下了。
“你给那对兄弟下药了?”
叶浩似乎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这两人会没听到半点动静。
“不然呢?要我去自首?把命赔给这垃圾?”
“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读书就能改变命运?呵呵哈哈哈!”
金丝边眼镜眼中浮现出血丝,眼中的疯狂之色更甚,开始放声大笑。
“你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那么,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一柄沾染着鲜血的手术刀就朝着叶浩刺来。
“哧。”
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在空中传开,如同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刺破一样。
两双血红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充满着恣意与癫狂。
叶浩的左手,正牢牢地抓着金丝边眼眼镜的手术刀。
锋利的刀刃,没有丝毫阻碍,就刺破叶浩的皮肤、肌肉,贯穿了整个手掌。
拳头被紧紧握起,锋利的手术刀,被掌心处的骨骼卡住,进出不得。
叶浩双目中的血色愈加明显,他无视流淌着鲜血的左手,就如同那只手并不属于他。
同时,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金丝边眼镜的耳旁响起:
“忘了告诉你……”
“我。”
“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