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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
他连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
没有生物,
进来过了,
真的,
好寂寞啊...
身上围绕着火团的鬼怪对着夜妖,挥挥手,像是示意我包下你了,
今晚,你是我的了。
夜妖开始后退,
原本长在身上的倒刺,全部消失不见,
光着身子,
赤裸裸的瘫坐在鬼怪的面前,
面对他,
它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甚至比血脉上的压制,更加害怕,
仿佛在这里,
他就是神,
又或者说,是最可怖的魔鬼。
“混血儿?”鬼怪手里把玩着火团,火团就算夜里的精灵一样,在他手中跳动。
“混血儿好,混血儿,我最喜欢了。”鬼怪看着夜妖,笑了笑。
夜妖从地上爬了起来,
卵足了劲,
拼了命地往前跑,
前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即使这样,
它也不顾一切,往前跑,
它明明知道这样做,没有用,
但,
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只想离这里,远远地。
“喂,等等我。”鬼怪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身后传了过来,
就像一名小姐姐半夜在小巷子里遇到了痴汉,不管怎么跑,
那个令人发指的声音,都一直跟在后面。
它不知道在黑暗中跑了多久,
直到它,
跑不动了。
瘫在地上,喘着气。
身后的声音,听不见了,
它终于,
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你跑不掉的。”
突然,
就在它稍微松懈的那一刻,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它的身后,
耳畔旁,
响了起来。
火团的亮光,再次亮了起来,
幽幽的蓝光将夜妖的脸庞照亮,
它想起身,
但是却被一缕缕黑雾封锁起来,让它动弹不得。
鬼怪慢慢从身后,走到了前面,
慢慢俯身,
看着它,
夜妖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它很害怕,非常地害怕,它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白兔,特意跑到老虎的洞穴问它有没有吃过午餐。
“别怕.......”
鬼怪伸手,
在它的脸颊上轻轻掠过,
夜妖更害怕了,
眼睛里甚至有泪珠开始闪烁,
而且还有不少滴淌了下来,
鬼怪弯下腰,
牵起夜妖的手,
放在自己唇边,
做了一个很绅士的亲吻动作,
但夜妖哪里还有感觉,
就算有,
也早干了呀,
唇分,
它的手有点刺痛,像被滴蜡的那种痛感,
“要不,我们换个更刺激的玩法?”鬼怪森然一笑,
夜妖,
更加恐惧了,
接下来的一幕,也证实了夜妖的猜测。
嘀嗒...嘀嗒....嘀嗒...
蓝色的火团里,
开始流淌出蓝色的液体,
一点,一点地滴在它的身上,
滋滋
先是刺痛,有点带感,
然后是剧痛,刻骨铭心的的疼,
燃烧灵魂的疼!
紧接着,
冒起了黑烟,
要是前面有个VCR,将这一幕拍下来,肯定会大卖。
鬼怪起身,
把玩着手里的火团,
而火团继续流淌着蓝色的液体,
他就像玩弄着的恶趣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副独一无二的作品。
滋滋
原本曼妙的身躯,变成了森森白骨,
“还饥渴吗?还想要吗?”鬼怪低着头,试问了一句。
已经露出半个头骨的夜妖,流着血泪,
摇着头。
“不想要了么?“鬼怪微微抬头,沉默了一会,眸子里掠过一抹失望。
随即,
再次低着头,
看着它,
露出了邪魅狰狞的笑容。
“你不饥渴,
我很饥渴呀......”
鬼怪竟然用魂力恢复了它的肉身,
然后,继续
玩火,
滴蜡。
“你真的,不该变成她的模样啊.....”
鬼怪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
......
墨白俯身捡起了塔罗牌,印在上边的特殊印记,不断地闪烁,
时暗,
时亮,
这种征兆,意味着封印在里边的鬼怪,
情绪很不稳定,
对墨白来说,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墨白将塔罗牌收了起来,顺道捡起被压在塔罗牌下面的令牌,
一看,
上边依旧是一个串数字,
004,
当他起身的时候,身子一个恍惚,险些倒在地上,
刚才和坎魄境初期的夜妖短暂交手,
让他几乎耗光了鬼泣里的魂力,
这幅躯体,
终究,
还是太弱了,
如果刚才不是鬼怪在黑暗空间嘶吼着要把夜妖留给他,
墨白想要把它撕碎,
还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摇了摇头,醒了醒神,
身上麻痹的感觉依然没有丝毫减弱,
抬起头,
看了看四周环境,
很陌生啊,
刚才他拎着夜妖瞎鸡儿乱跑,
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
幸好,
带了手机,
打开手机,找到老莫的微信,给对方发了个定位,
其实,他的好友也就老莫一个人,
连黛婤的微信号也没有,
他也没有主动像她要微信号的意思,
毕竟,他是个体面人。
定位发送成功,
他直接痰在地上,
就像IT男连续加班了几天,掏空了身体,
眼皮越来越重,
视线越来越模糊,
没过一会,
他昏了过去。
夜风掠过,
四周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掉落在地面上的枯叶,也随风飘荡起来,
树下,
走出了一道人影,
朝着这里,
慢慢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很轻,轻的让人无法察觉,明明走着路,却给人一种飘着过来的感觉。
来到墨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嘴里掀起了一抹弧度,
就当他准备蹲下来的时候,
紧闭着眼的墨白,
突然,
睁开了眼,
风,
在耳畔缭绕,
墨白睁开眼后,眼前什么也没有,
只看见一片叶子,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个转,飘向了远处。
“错觉么?”墨白喃喃道,
.......
接近天亮,
老莫背着一滩烂泥的墨白,回到了书店,
就连很注重美容觉的黛婤也在书店里头等着,
见墨白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帮着老莫,将墨白放在藤椅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黛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她坐立不安足足等了6个多小时,
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卫生间,拿来了一条热毛巾,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照顾着受了工伤的丈夫一样,
小心翼翼擦拭着脸蛋,
然后,换上温水敷在额头上。
老莫喘着粗气,连续喝了几杯水,缓了口气才说道:“久?天知道我刚才跑去哪里找的老板。”
“去哪了?“黛婤闻到了老莫身上的一股恶臭,皱了皱眉,后退了几步,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老莫也没讲究,直接当着黛婤的面,将身上湿了一大半的衣服脱了下来。
“去隔壁市,永州了!“
“那也不需要那么久。”永州的离东市也就百来公里,来回最多也就三小时。
“呵呵...”老莫干笑了一声,拿着衣服,上了二楼。
背对着的黛婤,重重叹了一声,一副累死宝宝的语气,说道。
“我是从永州水库里,把老板给捞回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