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89章 气力
    若曦偏过头去,“我想自己呆一会儿。”她声音微弱,气力不足。

    “要不要宣太医?”

    “不,我没事,只想自己呆一会儿,你退下吧。”若曦冷漠的拒绝了静香,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

    夜晚的烟花灿烂夺目,想来,睿瑾应该已被接进宫来了。

    今夜,是白慕清大喜的日子,也是程奕轩纳妃的吉日。

    “贵人,听前殿的人说,皇上封静王殿下为太子了,又适逢太子娶妻,您真的不去恭贺么?”静香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候若曦。

    “太子!”他真的坐上太子之位了,应该值得高兴,可是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呢。

    “改日再去吧,今天我累了。”

    “贵人???”

    “去吧。”

    “可是您总要吃些东西吧,不然会饿坏身体的。”

    “我还不饿,你下去吧。”她决绝的道,现在,她只想自己呆着而已。今天,是每一个人都该幸福的一天,而她却无法释怀。

    不论曾经如何山盟海誓,到头来也不过是凭空理愁丝。

    炫目的烟花伴着轰鸣,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花谢花落,万人瞩目的光华转瞬即逝,晶晶点点的消失在夜幕中。来不及伤感,也来不及怀念,下一朵烟花又燃起,夜幕依旧繁华多姿,惊叹不断。

    而她,就是已经谢了幕的烟花,消失在程奕轩的眼中了。

    若曦关上窗,回忆如水般涌来,可是曾经这么多的美好,留给她的却只剩下三年的孤独等待,最后亡国弑君的一抹红,如同今日装饰在大齐皇宫内的红艳。

    他的柳妃,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烟花火的声音越来越大,果真如静香所说,为了这次白慕清的大婚,宫内花费了不少的气力置办婚宴,单说这烟花,就已是难得一见了。轰隆隆的声音越演越烈,还伴着些吵杂的铿锵声,不知又是为太子大婚特别准备的什么节目。

    若曦无心细听,她拨弄着烛心,既然无心睡眠那就找点事来做吧,总比又胡思乱想的好。

    “贵人!”静香敲门,声音很急。这么晚,还能有什么急事?

    “我想静静,别什么大事就等明天再说吧。”

    “贵人,是上官大人求见您。”静香连忙接上话,生怕下一刻就没有机会说了。

    “上官大人?”莫非是上官子焱!

    白慕清大婚,上官子焱应该陪在他身边才是,这会儿怎么会到这来呢。若曦纳闷,她打开房门,上官子焱已经在院中等候,除了他和静香之外,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的侍卫,皆是黑甲长刀。

    “这是??”若曦皱着眉,这仗势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子焱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左右扫视一眼,浅淡一笑,解释道“这些侍卫会保证小姐安危的,小姐不必惊慌。子炎,也会守在这。”

    “保护我?”若曦更加纳闷了。她方才清楚地听上官子焱叫她“小姐”,而非贵人。别人不知她做了凌贵人,一直跟在白慕清身边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静香说小姐没吃晚饭,殿下很担心。”上官子焱一挥手,站在静香身后的婢子立即拎着红木食盒上前来,她站到若曦面前,福福身,侧着身从若曦的身边的空隙进了房间,将碗碟一个个摆在桌子上,而后退出门来,恭敬地又站回静香身后。

    “这是殿下吩咐为小姐做的。”

    若曦侧转回身,一眼就看到桌上摆着的一条清蒸鱼,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她跟白慕清说,她想吃他做的鱼了。没想到今天他大婚,却还挂心着她,为她准备了这么一条鱼,她应该感激还是该笑白慕清太傻。

    鱼,仍旧是她吃过的清蒸鱼,却没有一点在伏崖吃时的味道。过去的是永远的逝去了,就算是回来也不是原来的那个。

    铿锵的声音越来越近,夹杂着呼喊的声音,还有杂乱狂奔的脚步声。

    若曦放下碗筷,望着上官子焱,他身后的漆黑的天空里晃动着若隐若现的光芒。若曦这才注意到,喜庆的弦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现在,外面的宴会结束了吗?可是现在天色尚早,怎会这么快就结束。

    若曦探寻的看着上官子焱,可是他却像是对外面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好生奇怪。

    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仔细听来,还有痛苦的尖叫声,刀剑击撞,甚至还有烟花的闷响。

    若曦噌的站起身跑出房间,她远望着屋檐下泛起白光的夜空,风袭来,带着血腥的味道。若曦手抓着心口一阵生疼,那种感觉,像是回到了灭国的那晚,猩红的天是嗜血的光芒。

    “小姐还是到房间里去吧,外面冷。”上官子焱瞥了眼静香,静香得令,立即上前挽着若曦的手臂往房间里拉。

    人还没进去,就听到梨园的门轰隆隆的一阵响,铁甲兵器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冷凝的声音。若曦浑身一僵,她攥着静香的手,看上官子焱正听院门口跑来的侍卫回报情况,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子焱淡淡一招手,上来一小队侍卫,听完他吩咐,转身列队超远门而去。上官子焱这才转身对若曦道,“有人想要擅闯梨园。”

    擅闯?难道是刺客?可是看上官子焱信心满满的样子,倒像是早就预料到有人要来,不然怎么会早早的在这里等候。如果是刺客,应该不会有刚才的撞门声,

    若曦挣扎着不肯进去,她狠狠地看着上官子焱,怒声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小姐不必动气,等会儿殿下自会跟小姐解释清楚,小姐还是到房间等殿下来吧。”上官子焱不紧不慢的走到若曦身边,静香后退两步,闪出门来。上官子焱单手一让,直指房门,道,“小姐请回房。”

    不论若曦如何怒视上官子焱,他都一副温文儒雅的姿态,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将之前的努力白白浪费了吗,只要过了今晚,白慕清就能赢得了睿将军的支持,兵权在手,还有什么能作为他的阻碍,你们为何就不能多等一个晚上,偏偏兵行险招,逼宫造反。”

    “凌小姐!”上官子焱凌厉一声,眼神犀利,他双手负在身后,清冷的道,“小姐可了解殿下?”

    若曦呆愣住。

    了解?相伴三年有余,她应该是了解他的吧。可她又不太敢确定,她是否真的了解那个被称作西凉静王的白慕清。东越宫中他冰冷疏离,高贵寂寞的身影,伏崖下他忘却浮尘的笑容,如今西凉朝堂之上的处处隐忍,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也在问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他。

    见若曦安静下来,上官子焱挥挥手,唤静香搀扶着若曦进房,关上房门的前一刻,上官子焱叫住若曦,“居高位者,有许多的迫不得已。若是可以,希望小姐可以忘记前尘,好好待殿下。”

    若曦脑海中不断浮现白慕清昔日的影子,并未深究上官子焱的话,她背对着上官子焱,微微点头。

    母后说,生在帝王家,有许多的迫不得已。可若曦却不知发生在白慕清身上的迫不得已,竟是这么多的无辜的性命,还有一个女子终身的幸福。

    而她,也间接地参与其中。

    去看睿瑾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了。

    那时若曦被一道口谕接回了紫阳宫,而睿瑾此刻正在紫阳宫休息。若曦去的时候,她还没醒,侍婢从房里拿出来的大红喜服上结了一片片殷红色的硬块,煞是惹眼。

    这,是昨晚染得血迹吧。

    走出梨园大门的时候,地上的分明是干干净净的,若曦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即便是扫洒之后,仍旧除散不去。昨晚上,就在梨园外,就在一道墙之外的地方,无数惨叫的声音,刀剑击打,铠甲摩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许久,直到清晨,似乎才迷迷糊糊的远去。

    她不知道昨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但看到今天紫阳宫的安宁,她知道,他成功了。

    白慕衍没有做到的事情,他――白慕清,做到了。

    从静香提到烟花的时候她就该有所警觉才是。

    他曾说过,他可以放弃睿贤,可以不娶睿瑾,她就该知道他会有自己的打算,而她逼着他害了一个无辜女子的终身幸福。

    新婚之夜,变成了血腥的屠杀。

    若曦不知道,经过这一夜,那个温柔娴淑的睿瑾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敢看,却抑制不住对她的愧疚,终究还是来了。

    入夜后,才恍惚听到睿瑾房里有些动静,侍婢来报,说王妃醒了。若曦连忙起身,裹了貂裘被静香搀着到了睿瑾房外。

    大红的门头,处处张着大红双喜,侍婢们排着队,托着饭菜往房间里送,想来是早就准备好,就等着睿瑾醒来吃了。等所有的人都退出来,若曦透过闪开的门缝,远远地看见侍婢搀着睿瑾坐在桌边,兴许是这两天太累,她的精神看起来并不太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若曦的目光,坐在房间内的睿瑾放下碗筷望着若曦这边,她起身,朝着若曦微微一笑。本欲转身离去的若曦不得已的回应的笑了笑,由静香搀着进了房间。

    “那日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凌小姐了。”睿瑾招呼着给若曦添了一副碗筷,摒退了侍婢,就连静香也退到了门外守着。

    “我?”若曦欲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说她担心睿瑾安危,还是说她后悔将睿瑾带进了这场争斗?

    “听侍婢说,小姐傍晚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是在等静王殿下吗?”

    “不!”若曦连忙回道,“我是来看你的!”

    “大婚之夜发生这样的事,我担心你?”

    “担心我会想不开?”睿瑾兀自轻笑,“凌小姐多虑了,睿瑾虽是女儿身,却并非如寻常女儿家的那般娇柔,睿家世代为将,这样的场面又岂会被惊吓。更何况,静王殿下早已嘱咐睿瑾做好准备,睿瑾又怎能辜负殿下的信任。”

    “你早就知道了?”若曦惊起。

    “是。”

    “那你还答应他!这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啊!”

    “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夺位,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这点牺牲算什么?

    也许在睿瑾的心中,白慕清夺得皇位是件更重要的事情,与大婚之夜的嗜杀比起来,这一夜真的不算什么。毕竟,血雨腥风之后就是白慕清的天下了,他们该喜而不是悲。

    既然睿瑾知晓此事,那么睿贤将军又岂会不知,否则,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若曦嗤笑,当初皇上为白慕清选择睿家结亲,看中的就是他手中的兵权,好让他在朝中有所依靠,而他却不曾想到,二人会联合起来将他摆了一道。

    可悲!可怜!

    成王败寇,此刻,也无需再说些什么。

    此时的白慕清依旧是静王殿下,却也并非是昔日的静王。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依旧是西凉皇白涟,然而此刻的他正被软禁在房间里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即便是没有禁卫军的严密看守,现在的白涟也无法自己离开床榻半步。

    他身受重伤,已然时日不多。

    白慕清将这一夜的事情封锁的很严密,而白涟的伤对外也只称旧疾,一切来得太快,市井之中虽也有传言猜测,却碍于白涟赐白慕清紫阳宫明摆着他将是太子储君而不敢再妄言。然,若是深究,恐白慕清担心的应是散在外的白涟亲兵还有仍旧支撑着白慕衍的乱贼以此为借口再生事端吧。

    “小姐,上官大人来了。”静香恭顺的站在一旁,低声提醒若曦。

    自那日后,静香也不再称若曦“贵人”,而是如往常一般叫她“小姐”,她想起那晚上官子焱一直只称她“小姐”,想来,静香作为上官子焱送来的人,自然也跟着原主子的习惯,改了称谓。只是这称呼总比“贵人”二字挺着顺耳,也并未多在意了。

    只是这些天都过去了,原本以为处理完政事之后,白慕清至少会来见她一面,然而到了今时今日,她见到的也就只有上官子焱而已。

    “上官大人,您这是?。”若曦回身,心不在焉的一扫上官子焱身后的侍婢奴才,满心疑惑。

    “静王殿下的旨意,待会儿小姐就用得上了。”说完,他浅浅一笑,平静温和,前些日子的冷色渐渐地淡了。直到他青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若曦才舒了一口气,看他的样子,一切似乎都已步上正途了。

    果不其然,如上官子焱所说,没过多会儿这些人真的派上了用场。

    当丧钟敲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西凉皇白涟驾崩了。

    意料之中,仿佛又是意料之外。

    白衣侍婢为若曦挽上黑纱,其他人忙而有序的收拾梨园的东西,没多大会儿,静香就搀扶着若曦,身后跟了两排侍婢奴才,走出了梨园。

    黑白的锦带铺满了整个皇宫,白晃晃的,像是落了雪一般,薄纱飞舞,拂在心头一阵悲凉。这一切来的太快,像是预谋已久,只等这一刻的爆发。若曦隐隐沉了心,也许,白涟早已离世,他们并不急于发丧,只再拖延时日,等待时机而已。

    出了梨园,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先皇遗旨,无所出之妃嫔均入住碧落庵,为西凉祈福。

    这是西凉的老规矩,顺理成章的事情。于是,后宫之中哭泣之声越来越悲戚。哭的不是先皇驾崩,而是自己命运不济。

    跟着侍婢的引领,曲曲绕绕的,入的竟是白慕清的紫阳宫。站在厚重的门前,若曦恍惚的愣了神,不过稍微思量,想来她能来的也只有此处了。不过,这里已经有了它的女主人,于此处的感觉竟陌生了少许。

    整个皇宫此时一片悲鸣,而紫阳宫内却忙忙碌碌,仿佛只有若曦一人闲来无事。她本身就在守孝,本因白慕清大婚而觉得对他有所冲撞现在看来倒是省了许多的功夫。想起他来,若曦这才发现自来了紫阳宫,也并未能见上他一面,不知是他刻意不见还是真的忙的很。

    毕竟是国丧,也许真的很忙吧。

    相对于西凉的黑白国丧,此时的大齐明显是热闹许多。

    寰倾帝以皇后之礼纳柳妃,她虽没有登上一国之母的宝座,却也成为大齐如今最为尊贵的女子。只是,传言柳妃在一场大火中容貌有毁,就连说话也十分吃力,所以她总是以纱遮面,闭门不出。在所有人为之惋惜的同时,也为寰倾帝一颗真心所征服。

    寰倾帝程奕轩叹着气放下信笺,沉声问道,“他没有再说些别的?”

    跪在大红地毯上的蓝衫小奴俯首道,“回皇上,公子说,该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了。”

    程奕轩轻摇着头,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蓝衫小奴应了声,恭敬地后退着出了房门。

    程奕轩捏着信笺,念叨着“又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大喜的日子,你偏要朕为你担心。”想当日在景固,他也是不声不响,无声无息的一个人离开。

    “皇上才不必为他担心,这天下还真没几个人能伤得了他。”

    话说着,明黄的纱幔后缓缓走进了一个人影,来人掀起纱幔嘴角弯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是大齐丞相曲项云,曲相是也!

    “你来啦。”程奕轩见曲项云对冷冽此去十分不屑,晓得他定是又想起之前他们去景固那次的不告而别,不免在心中一笑。

    “可是他的身子委实不太好,这天气仍凉,就怕他在外不照顾好自己。”想起冷冽苍白的面容,程奕轩皱起眉头来,也不知他到底患了何病,总不见好。

    “平日里也没见皇上为臣这般担忧,可真是让臣嫉妒呐。”曲项云酸溜溜的瞥了一眼程奕轩,委屈极了。

    程奕轩抬起笔的手猛地一顿,他回眸看着曲项云,郑重其事的道“朕确实不能太过偏袒,也应为你着想才是。”他佯装沉思,缓而道,“如今大齐安定,你也该成家立业才是,朕看洛家的大小姐倒是不错,不如?”

    “噗!”曲项云喝道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他一掀衣摆立即跪在地,道“皇上,臣有事起奏。”

    “噢??”程奕轩眉眼带笑,见曲项云这么紧张的样子,看来他与洛家那小姐的传闻倒不像是假的,若是有机会,他倒是想与那洛家小姐见上一面,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曲项云唯恐避之不及。

    “皇上,西凉皇白涟驾崩,三日国丧后,西凉静王白慕清即位。”曲项云郑重地道。

    “白慕清?”程奕轩脑海中隐隐浮现出那个高贵无华的身影。

    彼时的他还是西凉送来的质子,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要登上西凉皇的位置了,世事总是无常,就如同三年前他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新皇即位,应送份大礼才是。”程奕轩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他冥思,阳光洒在他墨发顶端,散开一圈圈光晕,温暖袭人。自柳妃醒来之后,寰倾帝一改往日的沉郁,心情爽朗的许多,这应是从镇远将军离世之后,他最为开心的一段日子了。

    一颗千年血参,救回的不仅仅是柳妃的命,更是寰倾帝他自己。

    “曲相可想冷冽回来辅佐朝政?”程奕轩突然问道。

    曲项云想也未想的,坚定的道“当然想,臣做梦都想!”

    程奕轩随即道,“那朕亲自去把他找回来,曲相可还满意?”他深邃的黑眸闪着精光,嬉笑间早已算计上了曲项云。

    “皇上?!”曲项云面露难色,这一个下落不明,另一个也要去凑热闹,这不是又像上次一样将所有事都推给他一个人,然后两人逍遥自在去了。

    “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还是不要亲自去寻冷冽吧,臣相信,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臣,不着急!”曲项云咬着牙,狠狠地道。已经走了一个冷冽,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放走一个了,坐镇朝中处理那些繁杂的事情实在不是他所喜的。

    程奕轩顿时扫了兴致,怏怏的直奔昭阳宫而去。

    重新修葺过后的昭阳宫为寰倾帝新娶的柳妃所居住,楼宇盘坐,廊腰缦回,环境甚是清幽,适合她用以养身体。程奕轩进了柳妃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宫外的天空吗,恰好西凉新皇登基,我本想借机带你出去转转,谁知曲项云偏偏不肯代理朝政,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可真是不甘心呐。”

    侍婢赶忙奉上两杯茶退到一边,茶香扑鼻,程奕轩抿了口润润嗓子,稍稍歇歇气。房间深处走出一个殷红长袍的女子,她纱巾蒙面,翦瞳若水,看到程奕轩投来的温柔的目光,有些局促不安,她停在与他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手扶着雕栏花门低眉用沙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