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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中,也是个娃娃。
与第二个礼盒不同,第三个礼盒中只有一个,是个模样和真人极其相似的球形关节人偶。
人偶留着黑色短发,身穿了件藏青色的西服,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
林宛乔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到她发现这个娃娃断了一只手,身上猛地一凛,险些把手里的礼盒扔了出去。
正是这样一抖,或许是震动了娃娃身上的某个开关,从他的口中,隐隐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林宛乔只觉得头皮发麻,想要叫出声却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个人偶。
他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白君颂大袋子小袋子提着林宛乔要吃的东西回来的时候,便见到林宛乔呆愣地坐在桌子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的跟前,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手指轻轻一拨,他将盒子盖好,将盒子上的礼签抽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并不陌生——章邴雄。
盒子里的人偶像谁,也不难想出了,他的儿子,章文超。
自从章文超死去后,便很少见到章邴雄出来活动了,据传就连章氏的经营,他都已经交给了信任的人打理。
更离谱的,还有传言说,这位年老丧子的章老爷子已经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出人意料地,倒是章夫人还算坚强,家里的大小事务依旧打理得井井有条,前段时间还和其他家族的几位夫人喝过下午茶。
白君颂顺手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章老爷子也算是在商场叱咤风云了半辈子的人物,如今能做出送这种人偶的事情来,就算没有失心疯,恐怕也不会远了。
他拉了张椅子在林宛乔的对面坐下来,“怕了?”
林宛乔没说话,明明吓得手心里都在涔涔冒冷汗,还是摇了摇头。
白君颂轻笑,伸出大手来在她发白的小脸蛋上使劲捏了捏,“他不敢对你怎样,如果他让你和孩子少一根汗毛,整个章氏都要一起陪葬。”
男人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
林宛乔抬起脑袋,定定地看着白君颂,忽然有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不由地心里一暖。
白君颂伸手指了指摆在她面前的一堆食物,“吃吧。”
林宛乔原本是真的饿了,可是如今在看到食物里面红红的辣椒,脑子里便浮现出方才那个人偶口中流出的红色液体,不由地胃口全无,“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明天再吃吧。”
白君颂料想她是被吓到了,也不逼她,吩咐人将东西收了下去。
匆匆洗漱完毕,林宛乔先窝到了被子里,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
待水声停止,白君颂围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林宛乔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男人将浴巾扯掉,翻身上了床,很自然地将林宛乔纤细苗条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不施粉黛的她,好像一株绽放的清莲,出淤泥而不染,清秀的小脸白皙透亮,浓密的睫毛像一对忽闪忽闪的蝴蝶翅膀。
小嘴巴粉嘟嘟的,好似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想要咬一口。
最致命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天然气息,说不上什么味道,若有若无的,却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撩拨。
白君颂将她拥得紧了些,让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与他的身体完美贴合,俯下头来,在她的嘴边轻啜了一口。
或许是平时抱着白君颂送给她的那只大白熊睡觉养成了习惯,林宛乔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边有个温暖又庞大的身体,几乎不假思索地又往这具身体边紧靠了一些,柔滑而修长的胳膊紧紧将他搂住,一条腿直接攀到了他的身上。
更过分的,她的小身板还有些不识趣地扭动了两下。
白君颂只觉得浑身立即燥热起来,来自内心深处的最原始渴望让他想将怀里这个醉人的女人一饮而尽,他墨色的眸子中染着欲望的迷离,在她的小脸上轻点,“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宛乔似乎感觉到脸上有东西,不由地呷了呷小嘴巴。
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强压下那股冲动,坐起身来,喝了两口冷水。
再回身躺下的时候,便看到她的嘴角微微浮起,开始只是不大容易察觉的弧度,转而逐渐变大,最后竟然“咯咯咯”笑出了声。
白君颂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便听到她嘴巴里小声嘟囔着,“要,我要……”
男人的眸色蓦然转深,眯起眼睛瞧她,“嗯?你要什么?”
要?难不成这小妮子在做春、梦?
林宛乔喃喃地两声之后,却再没了动静,似乎睡得很沉,仔细听还会听到轻微的鼾声。
白君颂无奈,再次将她环入了怀中,关了灯,也合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林宛乔觉得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了,没睁开眼睛就先扭了两下身子,习惯性地想要去摸一摸平时睡在自己身边的“大白熊”柔软的绒毛。
嗯……毛茸茸的,只是今天的绒毛怎么感觉不对劲……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林宛乔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君颂那张英俊无双的脸。
男人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好似生气,又没有生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将她吃掉。
林宛乔立刻打了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悄悄掀开被子向下望去……
虽然因为睡了一夜,睡衣显得有些凌乱,但她身上的衣服倒还算完整。
不像白君颂……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最让人崩溃的是,她的小手还按在最不该按的地方……
林宛乔立即就像触了电一样,将手一把缩了回来,几乎在同时,脸顿时像火烧一样红到了耳根。
“我……我去洗漱了!”她逃难一样缩了缩身子,想要从白君颂的怀中挣脱出来。
男人却又一把将她搂了回来,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盘旋着,“摸够了就想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