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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天台耍剑被嘲讽了之后，莫云霄就有些不想出门了，因为嘲讽他的那个年轻人就住在自己楼下，万一见面，那还真是满满的尴尬。
做贼似的下了楼，莫云霄骑了辆单车赶往训练场。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才第二天，教练居然就允许他们俩实弹练习了。
挑了一把后坐力较小的手枪，两人先对着靶子练习了一会儿，想要找找感觉。
“进度要快！”教练站在一边，见两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吼道:“手枪练完就练冲锋，冲锋练完练步枪，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一个一个的跟我打靶比赛！”
三天?
莫云霄感觉有些困难，对于一个新手来说，三天内熟悉所有的枪支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还要做到精准射击了。
但是教练似乎丝毫没觉得不妥，大声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就好好给我练！”
“是！”
教练在一边虎视眈眈，一见两人松懈就大声呵斥，搞得莫云霄和李一枫整整一天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晚上，回到家中，被后坐力震得虎口生疼的莫云霄也无心再练剑了，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
这一天下来，精神高度集中，太累了。
接下来的时间，莫云霄与李一枫都过上了魔鬼般的生活，仅仅三天的时间，把两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我对不起我的手。”李一枫在食堂里对着莫云霄哭诉:“我这手，明明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要在枪口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莫云霄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恶心我了，还十指不沾阳春水呢，下午就要打靶了，你行不行？”
提到这个话题，李一枫筷子一扬，带着一股子蜜汁骄傲:“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啪！”一瓶饮料突然放到李一枫面前，把他吓了一跳，紧接着，教练挨着他坐了下来，差点没把他吓死。
“教......教练......”李一枫小心翼翼的将刚刚甩到半空中的筷子收回来。
“嗯。”崔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吃饭，他的午餐很简单，一份大米饭，一份炒青菜。
由上级领导陪着吃饭的感觉显然不怎么好，李一枫全程坐立不安，莫云霄虽然好一点，但也不敢再多说话，一边埋头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一边猜测着教练突然坐到他们身边的意图。
很快，午餐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愉快’的结束了。
崔灿将筷子轻轻放到盘子上:“今天下午打靶结束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什么？”正准备借着还餐具的理由开溜的李一枫一个趔趄，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快？我们不是还有很多没学呢吗？”
崔灿罕见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忧色:“你们都是第八组的人，自然也就知道异世界的存在，对吧？”
莫云霄两人点点头。
“那么你们对于让普通群众进入异世界这件事是个什么看法？”
“现在进吗?”
“对。”
莫云霄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因为相关制度都还没有完善，而且政府还未和那个世界的人达成统一，就这么贸然让普通群众进入，很容易让他们陷入危险。”他想起异世界那视人命如草贱的态度。
崔灿点点头，看向李一枫：“你认为呢？”
“我？”李一枫端着餐具重新落座：“我也觉得，现在就让普通人进入，有些不适合，一方面，普通人并不像军队一样，持有武器，他们的自卫能力普遍较差，另一方面，经过我的亲身体验，异世界还是很危险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崔灿再次叹息一声：“可惜......”
“可惜什么？”莫云霄在心里暗暗猜测，难道是政府那边对于是否公开异世界的存在产生了分歧？
“发生了意外，前几日，我们偶然间发现了一条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莫云霄两人突然想起现在正被军方控制着的黑洞：“也是通往异世界的？”
“是的。这个裂缝并不大，只有半米高，出现在一户普通人家，根据资料来看，这家人是在午睡醒来后才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裂缝的，同时，他们年仅两岁的儿子离奇失踪，夫妻俩慌慌张张的报了警，当地民警查探情况后，把案子报了上来，现在，第八组正在全力搜寻失踪的小孩......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加快你们训练进程的原因。”
听完这段话，莫云霄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空间裂缝的出现，无疑打断了政府的封锁计划，他们有理由相信，空间裂缝绝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它们随机散布在世界各地，以供两界人来往，至于这来往是好是坏，却不得而知了。
“都吃完饭了，就走吧！”崔灿打断莫云霄两人的思绪：“打靶比赛过后，你们就回去准备一下，迎接真正的挑战。”
“嗯。”
将餐具放到收餐柜上，三人一起往训练场走去。
因为不是专业的军事射击竞赛，所以也就没那么多规则，崔灿拿了三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莫云霄和李一枫各一把，他自己一把：“每个人十发7.62毫米口径子弹，各自射击，最后统计成绩，明白了吗！”
“明白！”
三人退至红线之外，卧倒在地。
“射击！”
“嘭！”
“嘭！”
“......”
一阵硝烟过后，三人也都打完了手中的子弹。
崔灿走到靶子面前：“我来统计一下成绩。”
“崔灿，100环！”
“牛逼！”李一枫小声感叹道：“不愧是教练！”
崔灿往前走了一步，停到李一枫的靶子前，皱了皱眉：“李一枫，61环！勉强及格！”
“呃......”李一枫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
“莫云霄！”崔灿继续前行，站在莫云霄的靶子前：“85环！还可以，不过不要骄傲，还需要多加练习！”
莫云霄点点头：“知道了，教练！”
“好了，既然你们也都及格了，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任务，你们走吧。”崔灿冲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快点离开，自己则是抱着三把枪，转身往仓库走去，背影有些萧索。
“......”莫云霄两人看着他的身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当分别来临的时候，每个人都免不了感到不舍。
“谢谢你，崔教练！”李一枫突然大喊。
“谢谢你！”莫云霄也跟着喊了起来。
或许，说上一声谢谢，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崔灿没有回头，他只是举起胳膊，对着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