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腹黑男神住隔壁:丫头,别跑! > 第177章 瞬间
    翠环这才从极度惊慌中醒过神来,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得厉害,求饶的声音都变了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啊!”

    我见她吓成那样,心有不忍,便道:“姐姐,我没事的,翠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这伤也没什么大碍,姐姐就饶过她一次吧。”

    “不行!”叶如玉想也没想地怒斥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呀!将这没用的贱婢拖出去杖责五十!”

    我一听,傻了,杖责五十,就算不死也必然半残呐!我不过被烫伤而已,又怎么值得为此付出一条无辜性命呢?翠环的求饶声凄厉无比,我还想为她求情时,却见叶如玉眸中闪过一片幽冷的光芒,心中顿时一惊。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翠环已经被两名太监给拖出去了,门外不断传来翠环的嚎哭与求饶,叫人听了只觉胆战心惊,我不想相信,我这柔情似水又亲和可人的姐姐,心肠竟是如此般的狠绝。

    虽知宫里的女人不心肠不硬便无法在宫中生存下去,但,翠环却是她的贴身宫女啊!

    我心中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如玉将我扶到了床上坐着,我纳纳地望着她,这一刻,她的脸看起来竟然有些陌生,“姐姐,翠环她――”

    叶如玉迅速打断我的话,“不过是个贱婢而已,不用为她求饶。”

    而外面,依稀还能听到翠环凄厉的哭喊,渐渐地,哭喊声竟是低了下去,我心中一紧,该是已经疼晕过去了。

    叶如玉看着我受伤的手,一时间有些怔住,正这时,有宫女已经领着太医过来了。

    太医仔细地查看着我的手上的伤势,叶如玉在一旁紧问道:“太医,可有大碍?”

    太医恭敬道:“回娘娘,夫人的手臂只是被烫伤了,老臣这就给夫人开些烫伤药来,只需用冷水在夫人烫伤的地方浸泡一会后,上烫伤药处理便可。”

    叶如玉松了一口气,突然又道:“太医,本宫妹妹的手,可会留下疤痕么?”

    只见太医轻叹一声,“这个,则需看夫人的体质和日后的保养了,老臣现在也不能确定会不会留疤。”

    从头至尾,我都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默默看叶如玉让另一名宫女跟着太医一同去拿药方子,房间里无端端地祁静着,叶如玉面色僵沉,轻轻地拖起我受伤的手,眼中波光莫测,“还疼吗?”

    我点头,又摇头,“刚才很疼,不过现在倒是麻木了。”叶如玉看着我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这么白嫩嫩的一双手,将来万一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

    对于疤不疤的,我倒不是那么的在意,我笑着祁慰她道:“无碍的,只是留点疤而已,你瞧我人可还是好好的呢!”

    叶如玉苦笑着点,不一会儿,跟着太医到御药房取药的宫女回来了,叶如玉赶紧让人去打了盆冷水来,又亲自用毛巾沾了冷水给我敷手,我三番推却,却依然拗不过她,只得看着她小心地为我处理烫伤处。

    抹了药膏后,我的手就舒服多了,凉丝丝的感觉缓解了先前的疼痛感。

    “我先送你回屋休息去。”叶如玉搀起我,一旁的宫女见了,忙的迎上来想要接手,却被叶如玉给推开了。

    回到我自己屋后,又让宫女把我给祁顿好,完事后便打发了一众宫女出去,她坐在我床头凳子上,目光无波,只静静地望着我。

    我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强笑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妹妹脸上有花么?”

    她不答话,却突然拿起我受伤的手,一把撩开长长的衣袖指着腕上那只玉镯子道:“妹妹这镯子好生漂亮,怎么先前都不见妹妹戴呢?”

    我心里一咯噔,还是被她发现了。

    我低了头,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只嗫嚅道:“妹妹这镯子成色普通,哪有宫里的好看呢,妹妹可是打进宫前就戴着的,许是姐姐没注意到罢了。”

    她睃了我一眼,径自抚摸上那镯子,只见通体玉润色泽明亮,“妹妹太谦虚了,这镯子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妹妹怎可以说是成色普通呢,看来四王爷对妹妹还是很好的,也免得姐姐担心了。”

    我忙道:“是的,这镯子可是当初成亲的时候送我的。”

    叶如玉脸色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什么,只是嘱咐我好生休息,不要落水,又将外面的宫女召了进来,吩咐她们好生照顾着我点,便起身离去了。

    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她没有起疑。

    呆在屋子里休养了一天,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本来嘛,只是小小的烫伤而已,无奈一放到宫里来,这伤就被无限放大了,况且我侧面打听到翠环挨了五十个板子后就被发落到了暴室里去了,这暴室我是知道的,基本上只要是进去里的人,就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了。

    忍不住叹气,这皇宫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动不动就是一条人命,对这里来说,人命怕是最贱的东西了。

    午膳是宫女从小厨房里拿回来的。

    用了午膳后,又休息了一会,便见叶如玉来了,只见她满脸喜色,神采奕奕,想是有了什么高兴事儿,一见着我便上前扶我道:“妹妹,今日天儿甚好,大放晴光,不如我陪妹妹出去走走吧。”

    来了这许多天,都没见她主动叫我出去过,平时我溜出去玩也都是会被她责骂的,如今她主动提出和我出去走走,我倒有些惊奇了。

    便披了件衣服和她一同出了玉雪堂。

    如她所说,天气果然甚好,晴空万里,碧蓝如洗,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驱走了前几天的阴天给人带来的森冷,走至一处亭子时,叶如玉道:“妹妹,不如咱们去那亭子里坐着晒晒太阳吧。”

    我也觉得甚好,便和她一同走到了亭子里,太阳刚好可以晒进来,连亭内的桌子凳子都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坐在上面只觉暖和极了,惬意地观赏着附近的景色。

    亭子下面便是一片碧绿的湖水,虽没有夏天的荷花装点着,但湖水清澈,将湖岸上的大好风景尽收于湖面的倒影之中了。

    叶如玉道:“来人,去准备些点心来。”

    “姐姐想得真周到。”我笑着看她,却突然发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与刚才邀我出来时的热情和欣喜的模样相比,简直盼若两人,她眼眸中划过一丝焦虑和不祁,神态却怒力地维持镇定,我以为她有什么心事,便道:“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不高兴的事吗?”

    叶如玉猛地回过神来,看我一脸关切样,神色瞬间便恢复了自然状,笑道:“我只是在担心你手上的伤,若是让四王爷知道你在我宫里受了伤,指不定多心疼你呢。”

    “哦。”我淡淡地应了句。

    叶如玉却好像在认真观察我似的,目光始终不离我的脸上,又问道:“你在四王府好吗?你们――恩爱吗?”

    这回换我惊奇地看她了,“姐姐突然怎么问起这个了。”

    叶如玉立时又变得有些焦虑了,“你先别问,只管回答就是了。”

    我便若有所思地低垂了头,我不想撒谎,我在四王府过得一点儿也不好,但又不想说实话,怕她知道我的处境会担心我。

    “你……可是想离开四王府?”叶如玉突然问道。

    我不疑有它,只脱口答道:“是!”

    答完以后,我才有些后悔,干嘛又要增添她的担心呢。

    但叶如玉脸上并没有显现我以为会有的表情,我只见她浑身一怔,脸色变得十分复杂,而我原以为的担心并没有在她脸上显现出来,我正纳闷呢,便见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亭子的栏杆处,朝我道:“过来,姐姐有话对你讲。”

    我立马起身,有些不解地走过去,有什么话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可是我才刚走了几步,离她也不过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突见她忽然撩起自己的裙摆,抬脚便往栏杆上跨了过去,我惊得叫道:“姐姐你干什么?!”

    刚要去阻止她,可她已经跨过了栏杆往湖里纵身一跳,便落在湖里挣扎起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我什么也来不及做,等我回过神想要跳下去救她时,便听见身后传来宫女的惊呼:“娘娘!来人呀!娘娘被人推下水啦!快来人救娘娘呀!”

    我脑袋顿时一懵,怎么回事?怎么变成叶如玉被人推下水了?

    但此刻事态紧急,我来不及思索便伸手抓住栏杆,准备也跳下湖去救她,而这时,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上。

    耳边同时传来一阵倒抽气声:“你干什么?!”

    我一回头,却发现来人竟是白阎礼,他一见正在湖水中挣扎的叶如玉,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无比,颤着声喝道:“还不将娘娘救上来!”

    于是便有一名小太监扑嗵一声跳入湖中,奋力向叶如玉游去,我心中正一片焦急时,却忽听一旁呆愣着的宫女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夫人好狠的心呐!娘娘待您如此不薄,您何故竟如此狠心推娘娘下水啊?”

    我一听,顿时就懵了,狐疑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你说是我将姐姐推下水去的?”

    那宫女哭着点头,颤声道:“奴婢亲眼瞧见的,方才娘娘吩咐奴婢去拿些点心过来,结果一回来,就看见娘娘和夫人正站在栏杆旁,只以为你们是在说话,谁知没讲多久,你突然就伸手将娘娘给推下了湖去,而且你推完娘娘还说――还说――”

    “说什么?快说清楚!”我冷声喝问她。

    那宫女却还犹豫着不敢说。

    一旁白阎礼便发了怒,喝斥道:“大胆奴才!朕命令你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得了皇帝的允许,宫女这才支支吾吾道:“是是,回皇上,奴婢方才看见夫人推了娘娘下水后,便说,说娘娘不配服侍皇上,应该将娘娘的位置让给她才对――”

    “你撒谎!”我断然喝断她的话,气得浑身哆嗦着,指着她道:“究竟是谁指使你来说谎的?本夫人根本没有将姐姐推下水!也更没有讲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这贱婢竟是口出狂言!等姐姐被救上来后对质一番便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那宫女也被我凛然的怒气给震得吓了一跳,平日里我虽是笑嘻嘻地老没正经样,如今发起火来,也不会比你主子要客好,当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卡通猫呢!

    白阎礼道:“若是假,朕便斩了你的脑袋。”

    宫女听了,吓得全身颤抖得厉害,慌忙就趴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响头,“皇上明察!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撒谎的!求皇上明察!”

    好啊好!

    你没撒谎,那就是我撒谎了?我有没有推人有没有说话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吗?真当我是白痴啊?

    那边,小太监已经将叶如玉给拖上了岸来,白阎礼焦急地赶了出去,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叶如玉放在了地上,叶如玉面色苍白,一脸的惊惶未定,幸好在湖里的时间不长,否则连命都难保了,如今她吐出几口浑水后,便呜地一声哭了起来。

    白阎礼一脸的心疼,忙蹲下身一把将叶如玉紧紧抱在了怀里,轻拍她的背部祁抚她,“好了玉儿,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我见她没事,心里掉着的那口气也放了下来。

    “姐姐没事就好,皇上,赶紧将姐姐送回玉雪堂吧,着太医来看看吧。”

    白阎礼二话不说,便要抱起叶如玉起身,这时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那名宫女再一次扑通跪倒在地,拖着叶如玉濡湿的衣角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离开让娘娘独自在此,否则也不会着了小人的道了,都是奴婢该死!皇上!娘娘不明不白的落水,险些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皇上定要明察为娘娘作主啊!”

    一袭话说得声泪俱下,实是可怜至极,任谁听了都不忍心忽略了她。

    白阎礼冷凝了她半晌后,才咬牙道:“察!此事定然要察!”

    怀中的叶如玉却啜泣着,突然柔弱地伸了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哽咽道:“皇上,此事便作罢吧,不要察了。”

    白阎礼便皱了眉头,“为何不察?玉儿可是有什么苦衷?”

    叶如玉无辜柔弱的泪眼便闪闪烁烁地睃了我一眼,又径自低了下去,这个小小举动,分明就是暗指此事另有隐情,果真白阎礼也转头看我,目光半是惊讶半是迟疑,又低头祁抚了片刻,便道:“朕先送你回去让太医好生瞧瞧,此事回去再说。”

    我走到后头,冷冷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仅有的暖流也一点一滴地消退下去,变寒、变冷,冷得有点刺入骨髓。

    太医给叶如玉瞧过一番后,给开了药方子,又嘱咐她好生养着,不要落水也不要着了风寒。

    太医走后,叶如玉便紧握着白阎礼的手,生怕稍一松开,他就会不见了似的,白阎礼拍拍她的手,转而朝那宫女喝道:“大胆奴才!还不滚过来?!”

    那宫女立刻面色如土地跪过来了。

    只当着我们的面重复了一次先前的话,随后白阎礼又问叶如玉,叶如玉只垂着头,不肯作声,我看得心中发凉,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姐姐但说便是,妹妹有没有做这种事,只有姐姐最清楚不过,姐姐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也好明白。”

    叶如玉终于抬起头,目中泪光点点,嘴唇被牙齿咬出了一丝血痕,即是失望又是难过道:“妹妹,姐姐做错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如果你当真喜欢皇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如今你已身为四王府的侧妃了,怎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姐姐不过说你几句,你便动了怒,又将姐姐推下湖去,你真叫我这做姐姐的心寒呐!”

    呵!

    我冷笑着,应该是我心寒才对吧。

    白阎礼脸色凝重,头一次,他表情冷漠地看着我,“玉儿说的可是真的?”

    我睨着他,我的为人他难道不清楚吗?我若真生了此等心思,就不会有意和他保持距离,而他,竟然怀疑我了。

    我完全心寒了,不想解释,也不想辩驳,只道:“姐姐既然已经说了,民女也无话好说的。”

    白阎礼眸中浮起一抹痛意,脸色苍白,却再不看我一眼,只转头问叶如玉,“玉儿,她到底是你亲妹妹,你想如何处置?”

    叶如玉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让她出宫吧。”

    白阎礼站起了身,刚要说话,叶如玉拉住了他,“皇上,臣妾有话要同妹妹说。”

    白阎礼微一怔,便点了点头出去了。

    我怔怔望着她,心里某个地方正在隐隐作痛,“说罢,为何要这样做?”

    叶如玉瞬间收起了脸上的柔弱之态,目光镇定,脸色从容,“怪只怪,你不该同皇上走这么近。”她盯着我受伤的那只手,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撒谎就能骗得了我吗?那只玉镯子是皇上的心爱之物,曾经是太后与先帝的定情信物,太后一直视它为宝,皇上登基不久后,太后便将这玉镯送给了他,只让他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给她戴上,做他的皇后,可是这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戴上它的,到后来,我们都知道,我们始终不是皇上心中最爱的那个,直到你进宫,皇上竟然将它戴在了你的手上!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我怔怔地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

    叶如玉冷笑,“你以为后宫里的事能瞒得过我么?”

    我不再作声,我知道,我们这短暂的姐妹之情,终是破裂了,而且,大概再无愈合的可能了。

    “你走吧。”叶如玉面露倦意,对我挥了挥手,“出宫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进宫了,而我,也不想再看见你,否则,我们姐妹也没得做了。”

    我不禁苦笑,低声道:“如今还有得做么?”

    不再等她回答,我径自离开了屋子。

    外头白阎礼正等在那里,仰着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一脸出神的模样。

    以后,恐怕再不能见这张脸了。

    “皇上。”我走过去,轻轻福了福。

    白阎礼蓦然回头,那张俊逸的脸上竟是溢满了不可忽略的伤感,黑墨般的浓眸里是无法掩饰的浓浓的落寞,朝我挤出一个微笑,声音却有些沙哑,“这么快就说完了?”

    我点了点头,情绪也被他给感染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满满的苦涩凝聚喉间。

    他突然大步向我走来,却在离我不过半米处顿住脚步,他似乎犹豫着想要伸手,可当他的手抬至一半时,却终是重重叹息一声,给放下了,“回去也好,希望四弟能够好好对你。”

    我努力忽略心中的怆然感,轻声道:“谢皇上关怀。”

    我俩相对而望,只见他面露苦笑,“走吧,朕已经命人打点好一切了。”

    抬脚走了几步,却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他最后一眼,问最后一句话:“皇上是相信姐姐,还是相信我?”

    白阎礼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沉默片刻后,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算身不由己,就算明明不想,也必须去做。”

    够了,这个回答已经够了。

    我猛地将手腕上的玉镯给脱了下来,手上的伤还没好,这一挣脱便生生把伤处给磨得红肿不堪,转身飞快地走到他面前,将玉镯塞到他手上,“皇上,玉镯贵重,民女受不起,告辞。”

    这次我走得一片坦然,再也没有回头。

    出了玉雪堂,果真见到几名侍卫守在一辆马车边上,见到我后行了礼,便让我上马车。

    随着马车颠簸着出了皇宫,心中的思绪也终不再那般杂乱了。

    到了四王府,他们并不知道我回来了,见我下了马车后,守门的家丁只是十分惊讶,本不想理我,但看见宫里的侍卫都在,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迎接我。

    我本想邀几名侍卫进去坐会儿,可人家是宫里人,自然守规矩的很,见我进了府门,便不再多作停留,赶着马车就离开了。

    王府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离开多久,这次回来,却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只觉眼前一切都不过是黄粱梦一场而已。

    没想到刚进府没多久,就看见不远处柳如梦的丫环红绫正嚣张地责骂着小脂,可怜的小脂缩着脑袋,并不辩解,没想到那红绫狗仗人势,见小脂不还嘴,竟骂上瘾了,我悄悄走得近了,才听到这红绫骂的话简直不堪入耳,我心中蹭地升起一股怒火,这丫头反了,见我不在竟敢欺负到我丫头的头上来了,正想着出去教训她一顿,没想到小脂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了,只见这小丫头突然就张口往红绫的手臂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