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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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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为了去接程稚心孟星河是跟人调了班的,下午这台手术也是额外的工作,做完他便下班了。

    不过这些用不着跟外人解释,孟星河没回酒保的话,只仰头把杯子里的伏特加一口闷了,那火辣辣的灼热感从喉管一路蔓延到胃部,顺带点燃了他的脾气,他“啪”一下将酒杯顿在吧台上,哑声道:“多来点。”

    酒保直接把一整瓶酒给递过去,又嘴碎起来:“诶呀,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嘛,兄弟帮你开解一下啊。”

    孟星河皱了眉:“你闲着没事干?要不要我告诉你们老板你拿着工资本质上却是为了听八卦的?”

    酒保显然并不怕他这句威胁,略有些夸张的环视了一圈寥寥无几的酒吧,耸耸肩:“这位先生,就这个时间点,我实在是忙不起来啊。”随后又换了熟稔的“你懂得”的语气,,“再说就算是我忙的起来的时间点,您老的八卦也必须听嘛。”

    说话就算了,还抛了个媚眼过去。

    孟星河丝毫没有接他套的近乎的意思,嗤笑一声:“我看你就是要挖我的痛脚吧?”

    酒保义正言辞:“胡说八道,咱俩谁跟谁啊,我可是看着你从一个实习医生到现在的‘专家’的,是参与了你的成长的兄弟——小王,弹什么分手快乐!咱们这位兄弟没有失恋,瞎弹什么?弹你是我的兄弟!”

    台上架着吉他的少年闻言换了一个调调,不一会儿整一个酒吧就上演了一曲兄弟深情。

    孟星河闻言却是一阵冷笑:“兄弟?什么是兄弟,可以当饭吃?上一秒兄弟你下一秒就可以卖了我,一百块钱还买一送一的那种。”

    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一样的程稚心还不是说拒绝就拒绝他,更何况这种半路醉酒叫出来的所谓“兄弟”。

    想起程稚心他又是一阵气闷,加上酒精已经开始飞快的“侵占”大脑,孟星河平日里温文尔雅面皮渐渐被撕下来,换了暴躁易怒的人格,对着那个酒吧吼了一声:“能不能弹手爱而不得的啊?”

    只是他现在撒气撒的欢,却想不到这几个字会一语成谶。

    酒保依旧在为自己的人品和醉鬼孟星河据理力争,争到一半就听门边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显示着有客人到来。

    孟星河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进肚子里,一阵剧烈的眩晕从脚底下升起来,他晃了晃脑袋,撑着头看了门口一眼,听到酒保有些断断续续的殷勤声音:“欢迎光临,请问美女你需要些什么?”

    甩甩有些不清醒的脑袋,孟星河又举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才迟钝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前实在是晃动得厉害,一片糊成另外一片,依稀可以看到那女孩子身形的轮廓,那轮廓被外面剧烈的阳光衬托的纤细无比,却因为背光而看不清她的五官。

    孟星河甩了三次脑袋以后就放弃了去看那女孩长什么样——虽然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可能漂亮的女孩子总是相似的吧。

    也或许是他现在情愁正浓,看什么人都像是心里藏着的那个。

    他有些怅然的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闷了,酒入愁肠,反上来的劲儿比往常更大,他甩了甩头,下一秒就彻底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关键他醉酒就算了,眼睛还欲闭不闭的,酒保无意间看了一眼就吓得抬手捂了上去:“你这是死不瞑目还是怎么了?不就是失恋吗?”

    他这儿可还有一个美女呢,把人吓跑了算谁的?

    再把手移开,那醉鬼已经自己闭上了眼睛打起鼾来。

    酒保嘀咕了两句,这才又扬起笑脸道:“美女,喝点什么?”

    来人自进门之后目光便一直黏在孟星河身上,这会儿被酒保点名才转过了目光去,却没回对方的话,只竖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嘘,别吵到他了。”

    阻止了酒保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才又放轻了脚步走到孟星河身侧,探头过去看他,口中轻声问道:“他醉了吗?”

    酒保瞪大眼睛看了两个人一眼:“你是……?他女朋友?”

    季疏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哦。”

    潜台词是将来未必不是。

    酒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吵架了?”

    季疏雨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龟裂,重新挂在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虚假:“不是,没有。”

    如果哪一天孟星河也能为了自己买醉一次,那倒也是有生之年的福气。

    惆怅的同时又忍不住开始愤愤,那个程稚心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两个哥哥为她神魂颠倒就算了,凭什么孟星河也给她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从她几年前在这间酒吧遇到孟星河开始,他只要来这儿买醉,全都是因为程稚心那些破事。

    那个女人真是……存在这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呢?她忍不住磨了磨牙。

    “小姐?”酒保总觉得这位美女哪里不对劲,毕竟是客人,他好心问了一句,“你是……不舒服?”

    季疏雨回过神来,冲他勾了勾唇:“我没事。”

    孟星河大概还没全醉,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又起来了,但也没看身后的季疏雨一眼,把空酒杯放在酒保跟前,含糊不清地说:“再来一杯。”

    酒保看了季疏雨一眼,看她没有阻止的意思才又拆了一瓶伏特加,一边琢磨着这两个人的关系,一边帮人倒了一杯。可他正要把酒杯递过去时,却被季疏雨拦了下来。

    孟星河给完酒杯就趴在桌子上挺尸,只是眯着眼睛扬着一只手等着酒保把酒递过来给自己,因此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酒保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杯子:“怎么了小姐?不让他喝?您这是要送他回家?”

    季疏雨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附带一个白纸包:“把这药下进去。”

    酒保皱了皱眉,看了孟星河一眼:“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下完这些钱就是你的,顺带给他结账。”季疏雨顿了顿又满脸不耐烦地道,“我做事也不喜欢偷偷摸摸,非要做偷偷摸摸的事就不喜欢亲自做,再说也让你看到了,也算光明正大吧。”

    酒吧人少,两个人说的话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见,台上弹吉他的少年错了一个节拍,显然被“光明正大”的概念给震惊到了。

    酒保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职业操守摇了摇头:“小姐,这不太好,我好歹……”

    “你少兄弟前兄弟后的,如果我非要下药为什么要在这里让你看?我待会儿带他走不是有一大把时间吗?”季疏雨一改之前奠定下来的淑女形象,不耐烦地拢了拢头发。

    “你不就是为了找一个替死鬼吗?”酒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谁知季疏雨横惯了,听到她这么问竟然没有半点心虚地承认就:“没错啊。”

    酒保无话可说。

    “你干还是不干?就一句话!”季疏雨又用力地拍了一拍吧台,那样子没有半点给别人否认的意思。

    酒保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干。”

    “你确定?”季疏雨瞪大了眼睛,“反正我们将来也是要在一起的,早在一起晚在一起都一样!”

    “姑娘,你这样多没有意思啊?在一起就要两情相悦……”酒保想到自己前一秒还在信誓旦旦的兄弟,再看看那一沓厚厚的钞票,咬牙闭着眼睛,开始对眼前的小姑娘进行苦口婆心的教育。

    “这位大哥,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了吗?我爱追求自己爱情不行啊?”季疏雨把一通歪理皆用自己的世界观给掰正,强行的灌输到别人的脑袋里。

    看着又厚了一层的钞票,酒保摸着良心捏着鼻子道:“姑娘,你不觉得吃亏的是你自己?”

    季疏雨不耐烦:“你就说做不做吧。”

    酒保无言以对,咬咬牙接过钱:“你们真的……我说姑娘,你不是因为得不到他,所以才霸王硬上弓的吧?”

    被戳中了事实,季疏雨脸上扭曲了一下,下一秒却又笑了出来:“哪儿啊,我们两情相悦,家里不同意他又不愿让我与父母闹翻才跑来借酒浇愁的,我这也是为大家都好嘛。”

    她说的太过真实,酒保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最后索性做了一个封嘴的姿势,认命地把那白色药包拿过来放进酒里。

    从这美女拿出那包药开始他其实就已经被拉到了这艘贼船上了,除非他能死守着等孟星河自己醒过来再放他离开,否则只要他出了这个门,被这美女下了药,那责任就有一半是他的——间接责任。

    可酒吧马上就忙起来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不说,这美女看起来也不像是好惹的人,两权相较,还是拿钱实在。

    至于之前讲的“兄弟”……兄弟现在醉着呢啊。

    搞定了酒保,季疏雨把目光放在这里的第二个活人,台上弹着吉他的少年上,冲着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