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察觉怀里的人醒了，随手按了下台灯，午夜刚睡醒的缘故，声音都比平常柔和了不少：“怎么了？”
慕婉玗摇头：“没事，肚子又疼了，一会儿就好了，你睡吧。”
顾以琛见状抱住了她：“我给你揉揉。”
“别碰我……疼。”
此时，慕婉玗无论躺着坐着趴着，都不会舒服，何况再加上一个人抱着她，身子施展不开，更难受！
顾以琛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虚汗：“每天都会疼吗？”
慕婉玗吃力的捂着肚子，没有说话。
顾以琛侧身目视着她：“慕婉玗，那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是怎么办的？还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蜷缩到天亮，嗯？”
慕婉玗捂着肚子，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她现在吸口气都疼，他却浑身自在的躺在那里说风凉话，莫名的看着有些心理十分不平衡，别过去了头，不再理他。
“我给张医生打电话。”
慕婉玗倒吸了口凉气道：“你给我倒杯热水吧，疼过这阵就好。”
“真的？”顾以琛狐疑的问。
慕婉玗点头：“真的。”
顾以琛顿时睡意全无，关上卧室门的时候，余光瞥见慕婉玗满头冷汗的蜷缩在床上，看着就像是一个手上的小刺猬，脚步顿了顿，她这么有经验，那她晚上疼成这样，是谁给她倒热水的？
慕婉玗忍者剧烈的疼痛，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就在她疼的想蹲起来时，顾以琛端了一杯热水走了进来。
“水。”
慕婉玗盯着他递来的水，真的没有力气去接，那种剧烈的疼痛感，令她感到全身不舒服，手伸过去时，指尖没了力气，顿时洒了一床单。
顾以琛见状，抱住了她：“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事？”
慕婉玗靠在他肩膀上，无力道：“你把张医生叫来，我可能都不疼了。”
多少次晚上，她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抚摸着她的肚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漆黑的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吸气声。
此时，身后突然有他温暖的肩膀，慕婉玗抓住了他的手臂，挣扎了片刻，比她以往任何时候，疼的都要舒心。
“好点了吗？”
慕婉玗点头，吃力的应了一声：“嗯。”
……
早上，慕婉玗醒来的时候，顾以琛已经做好了早餐，并且放到了床边。
昨天晚上疼了大半宿，都把她疼哭了。
慕婉玗起身准备下床时，顾以琛按住了她：“不想起就别起了，把这些吃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下午，我会让吴妈搬过来，照顾你。”
现在，她的月份越来越大，一个人确实都不方便了，慕婉玗低头吃着早餐，也没有拒绝。
顾以琛见她不说话，接着道：“照顾好自己，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记得跟我打电话。”
“算了吧，你未婚妻太凶了，我可招惹不起。”
“她为难你了？”顾以琛问。
慕婉玗摇头，吃了口早餐：“没有。”
不知道是这个话题太敏感，还是俩人都有各自的心事，卧室里突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