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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活公鸡为的是鸡鸣和鸡血。”子未说:“这熟的给他吃了还不如你自己吃了补充点体力,万一他真的异变,你还有点力气能按住他。”
“那可怎么办!”唐刈急起来,“这儿根本没有卖沈掌柜你说的那些东西的,我两条腿都跑断了,连点影儿都没见到,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们需要的东西全都没有,怎么会这么巧?”子未怀疑道:“连糯米都售罄,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中元节,阴魂过道,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部没有。
我隐隐有些明白了,说:“他早知道我们要来,也料到了我们会有所准备,把我们困在路上,就是为了让那些过路的阴魂耗掉我们的器物精力,又买光了所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让我们无法应对他接下来的袭击。”
糯米这种东西用途有所限制,最克的就是僵尸一类,他一点都没留,全部扫光,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已经不需要再想。
我看着江询,眼下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他发生异变,转眼对唐刈说:“先把赤豆给我吧。”
他递给我一个小袋子,我掀掉被子,把赤豆在四周撒开,让子未帮忙,再次拉开墨斗线,一左一右,在他的腰腹部位置,压下去到床体,弹上了一道墨痕,之后是腿部和上身,从上至下总共九道墨迹将人束住。如此一来,万一情况不如意,也至少有一段时间能让他起不了身。
接下来要思考的,就是该怎么来应对这场还未开始就已经处于劣势的战斗。
折腾了一整夜,大家都很疲乏,我们说好轮流守着江询,先好好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躺在床上,舒缓了一下酸胀的肌肉,脑海中又出现那个娃娃下垂的嘴角和那首诡异的歌谣。
前三句似是拟声,是阴锣敲响,引诱尸变的前兆,再往后三句勉强可做是描述僵尸行动的样子,可是之后那些又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只是无意义的歌谣而已。
它一定意味着什么。
我想着想着,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等时间到了,闹钟一响便去跟他们换班,这样来来回回,一直到晚上,有人来问我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去吃饭,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走。
我们三个人都到了楼下餐厅里,因为特殊的日子,又遇到有人出了事,此时天刚暗下来就有人把大门锁了起来。司机建议明天早上一早就离开,把我们送到目的地,他也好早点回去。但昨晚那一遭有人受了惊吓,生病发起烧来,跟她一起的几个人都放弃了去侗川的行程,说已经打听过了,这里没有其他肯跑长途的车子,一定要司机把他们送回去,说这个地方不详。
他的话一出,惹得人心惶惶,更有了其他要走的人。
我没参与讨论,盯着那个司机很久,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人。
短暂的分神中,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餐桌上的议论声被干脆地斩断,戛然而止,一桌人大眼瞪小眼,都闭上了嘴巴。
【锵锵锵
嘭嘭嘭
鸣锣开鼓把新迎】
那个娃娃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是带着嬉笑,缥缈中寻不到一个确切的方向。
我解下挞魔鞭,环视着四周,听到歌谣换了词句。
【客从远方携友来
逛遍集市两手白
急来转去不能改
宴席不周初始开】
“这是什么声音?”一个女孩儿钻进身旁男友的怀中,神色惊恐,“太可怕了,是收音机吗?谁打开的?”
【紫白黑脸在路上
胆怯迟缓把人挡
绿脸莽撞叩门响
无惧凡物夜漫长
毛脸虽是败军将
重回再来铜骨刚
圆桌摆上悬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