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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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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楼欢出院的日子,外公外婆舅舅都去医院接人去了,难得家中只有自己,江鱼儿把憋坏了的黑鸦放了出来。

    洗了手后,顺手喂了它一块后腿肉及一碗水,自己则收拾一下炖了玉米排骨汤,还炒了红烧肉,辣椒炒蛋,小炒黄瓜,油焖大虾,炒菜途中,黑鸦虽然一直在吃着嘴里的生肉,眼神却是盯着江鱼儿的身影,以及桌上几碟已经炒好的菜,眼睛不停的在自己的肉和桌上的肉来回看,似乎有些疑惑,同样是肉为啥香味不同?当啃完嘴里的肉,它就飞到厨房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锅内的红烧肉,要不是对江鱼儿有些忌惮,恐怕早已经飞过来尝一尝了。

    江鱼儿用眼睛余光看到身后这只乌鸦幼稚的动作,心情很是愉悦,脸上却神色不变,继续翻炒,黑鸦也在后面固执的不断的换着各种角度瞪着她。

    想到舅舅他们快到回来了,无心再逗弄黑鸦,这只妖兽对人的敌意太大,暂时还是不要见生人为妙,闻着黑鸦身上又开始飘出一股嗖味儿,逮着它洗了个战斗澡,用沐浴露使劲搓了一遍,冲完水的黑鸦羽毛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倒是有几分落水鸟的糗样,虽然还是目光凶狠的盯着江鱼儿,但是失了往日威风,看起来有些搞笑,看看时间差不多,重新把它塞回了背包,想到最近没能放它出来透风,又补偿性的往里面塞了一大盆红烧肉。

    楼欢的身体状况比想象的更糟糕,为了确保招魂万无一失,江鱼儿每日都要用元气帮她修复一次经脉,如此一来,这半个月修为没有半点进步,反而亏空的厉害。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楼欢的身体在野山参和元气的温养下逐渐复原,明天就可以着手招魂事宜。

    这事太过惊世骇俗,江鱼儿一早就和舅舅透过口风,这京城名医脾气古怪,手术器材都是自带飞机空运过来,而且助手都不用,每次都是独立完成手术,因为脑科手术高度紧张并且不能有半点打扰,所以手术当天一家人都要出去避一天在回来。

    舅舅小声嘀咕,这名医可奇怪的很,不能打扰谁都知道,一家人出去就有些奇怪了。但江鱼儿说的信誓旦旦,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而且据她所言这名医是b市三甲医院的坐诊医生,总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名医是不存在的,且不说名医出诊费高的吓人,你要让他出省治疗,光钱还不一定请的动,还得托关系走人情,江鱼儿才不会闲得蛋疼,她就是了200请了个零时演员,走个过场而已。

    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本月阴日,临时演员把舅舅三人唬的一蒙一蒙,全部打发出门,没过几分钟就在溜回来的江鱼儿手中拿到200元,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哪还有半分刚才牛逼哄哄样子。

    江鱼儿可是把三人送上了古城周边游的车,然后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拉肚子,要去诊所挂几瓶葡萄,虽然几人可能心思不佳,但是不到下午是别想回来的。

    说起招魂的话,傍晚九点过后或者午夜时分才是最适宜的,但是明显此法风险太大,先不说怎么说服家中几位配合自己,哪怕事后楼欢醒来,也无法向他们解释这怪力乱神有何依据。

    白天就白天嘛,大不了窗帘拉严实点。

    往楼欢嘴里塞了几片百年山参以防万一,江鱼儿取出三清铃,七星剑,罗盘,太上老君印,一张招魂符,一张安魂符,然后在房内撒好接引米,燃点三支香,焚化纸钱,三拜三称,配合法步,双手结势点燃招魂符,并朗声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楼欢,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迅速把燃烧屹尽的符箓扣入太上老君三清印下,又取那三支香在楼欢面前和胸前上下摆动,最终插在头顶香炉之中,两手之小指上勾无名指,母指上压中指,中指屈握掌心,而两食指直伸似合掌状相抵,再运心力提气藏之,使气上升充满脑部,凝心闭目作观,等待楼欢魂魄归来。

    招魂需要以自身元气沟通天气,这半月以来江鱼儿日日用元气温养楼欢,现下明显自身元气不足,做法到一半就开始口吐鲜血,心知停下的话前功尽弃,只能咬紧牙关,将剩下的半口鲜血又生生咽下,到底是元气不济,连双眼也开始模糊,恍惚间看见什么飘飘荡荡的从引路米上来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又赶忙点燃安魂符,做完这些彻底撑不住,身子一歪,晕了。

    再次醒来,已是日薄西山,按了按太阳穴,江鱼儿爬起来瞧了瞧床上那位,功夫不负有心人,楼欢三魂六魄已经归体,只是灵与肉分离太久,暂时还没彻底融合,也就没清醒过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楼欢平安无事,也算了了舅妈生前遗愿。

    回到和舅舅他们约定的地点,三人刚好回来,正在站台等车,因为忧心家中那位,兴致并不高涨,江鱼儿也不会傻到跑过去问玩的开不开心。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手里还提着一只顺路菜市场卖的乡下老母鸡,和外公盘算着楼欢若是醒了,刚好可以补补。

    舅舅听了只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植物人那有这么容易就醒来?名医可能也就让身体器官状况更好一些,加上每日肌肉按摩,家人深情呼唤,几年后能醒都是万幸。

    江鱼儿也不搓破,只是神秘的勾了勾嘴角,然后面无表情的跟在三人身后等车,零时演员还是挺称职的,踩着点用公用座机打个电话说是手术结束,他已经走了。

    楼欢如今情况并不能离人太久,舅舅也顾不上心疼钱,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往家里赶,一进家门就赶忙进去查看楼欢有没有好一些,身体稍微有点知觉。

    没想到才轻轻问了一声“好点了吗?”楼欢紧闭了几月的双眼突然缓缓睁开,但还有一些目无焦距,浑浑噩噩,舅舅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半响过后竟是嚎啕大哭,大约五分钟后想到楼欢刚醒来不宜受到刺激,免得情绪太过激动,又昏过去。

    他捂着嘴巴努力止住呜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欢欢……爸爸……激动了……爸爸给你去给你盛小米粥。”

    楼欢的醒来总算是给这个满目疮痍的家注入了新的希望,舅舅执意亲自给楼欢做爱心餐,江鱼儿也乐的清闲,天天换着来不带重样,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外公外婆也不在偷偷垂泪,蜡黄的脸色都好上了不少,只可怜了黑鸦日日被束缚,脾气越来越暴躁。

    舅舅本来是想给名医做个锦旗送过去感谢的,可惜号码拨过去却是公用电话,想到名医这般厉害本事,江鱼儿肯定了大价钱,人家不一定需要你感谢,而且脾气也怪异的很,说不定还怕你像蚂蟥一样巴上去,也就作罢。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理,一直迟迟顿顿恍恍惚惚的楼欢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