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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怎么死？”
冷风吹拂，树叶沙沙的响，楚寒的表情显得愈加冰冷，紧握住狐狸尾巴，语气森然的说道。
“上师大人，求求你放过我。”
狐狸意识到幻术失败，已经迷惑不了楚寒，心里无比惊恐，可怜巴巴的求饶。
“放过你？你又可曾想过放过我？
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让我陷入幻境的？”
狐妖知道碰到硬茬了，不回答可能立刻就要死，但回答了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神情萎靡的垂在半空，一动不动了。
“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楚寒将金剑架在狐妖脖子上，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狐妖不为所动，似乎已经认命了，语气哀怨道：“你动手吧，我说了也是一死，何必还要满足你？”
“你一只狐狸倒还挺有骨气。”楚寒冷哼一声，威胁道：“死法也有许多种，或火烧，或水淹，或土埋......但这些都不算痛苦，真正的折磨是那种无时无刻都在煎熬，想死还死不了的摧残，你想试试吗？”
狐妖毛骨悚然，浑身皮毛炸起：“恶毒的人类，你想干什么？”
楚寒笑的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呵呵，皮草你知道吧？
真正割皮草的大师，能够将活着动物的毛发鲜活的割下，这样的皮草更鲜艳，也更完整。
但对那动物而言，所受的痛苦恐怕下辈子也忘不了，据说皮毛褪去后，还能活上三天时间。
其中滋味，剥皮抽筋也不过如此。
像你这样雪白的毛发，不用这种手段实在可惜了。”
狐妖再次颤抖起来，不寒而栗的看着楚寒：“你这个恶魔，要真敢这么做，我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会放过你。”
楚寒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用不用并不是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
狐妖沉默下来，狡黠的眸子微不可查的一闪：“如果我告诉你，能否给我一个痛快。”
“可以。”
楚寒没有保证什么，只简单的应答了两字。
狐妖深吸一口气，追忆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天，那时，我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没有智慧，没有意识，脑子里只有本能的觅食和睡觉......”
楚寒蹙起眉头，打断道：“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只想知道关于幻术的事。”
狐妖展现了她的泼辣个性，毫不惧怕的回顶道：“你着什么急？故事到了后面自然就出来了。”
见楚寒果然沉寂下去，她接着道：“一天，我被猎人的弓箭射中大腿，生死攸关下，我慌张的跑到了这座寺庙，那时这里虽然也没有香火供奉，但环境比现在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我遇到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另一只狐狸吗？”楚寒忍不住道。
狐妖瞪了他一眼：“滚，不许你侮辱我姐姐，她是一个仙人，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仙人。”
额，楚寒都无语了，先不说她姐姐是不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仙人，说她是狐狸在小狐妖的眼中怎么还成侮辱了。
难道在她潜意识中，认为自己身为狐狸是耻辱？引人深思。
“姐姐不仅是最厉害的，同时也是世界最美的，我刚才使用的幻术就是映照她的身子容貌，怎么样，漂亮吧。”狐妖得意的问道。
楚寒老脸一红，回忆那女子的容貌虽然一片模糊，但印象中比陈甜甜这样的大美女还要美上三分，更兼有魅惑天下的诱人气质。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狐妖说的是真的话，古籍里有写一些绝世大能可以洞察天下，有人提起记起都能一瞬间得知，要是知道楚寒看到她那副不裸的模样，虽然是小狐妖模仿的，那后果也不堪设想啊。
楚寒嘴角抽了抽，坑，这死狐狸是真的坑。
狐妖不知道楚寒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我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醒来时出现的是姐姐的面庞，她给我喂下一颗丹药，然后我不仅伤口痊愈，也诞生了灵智。”
楚寒嘶了一口凉气：“你确定是因为丹药诞生灵智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狐妖不像是在说假，那这枚丹药就厉害大发了。
妖为何为妖，就是因为野兽诞生了灵智意识，能够像人类一样修炼思考，与动物相比，除开体貌，他们反而更像人类些。
而能成为妖的野兽万中无一，并且还要日夜吞吸天地精气，日月精华，苦修良久才能成功。
现在一枚丹药就能直接让一头普通的小兽成为妖，说是仙丹也不为过。
这就好比将一个毫无天赋的凡人变成天骄，放眼整个云川都没有这样的丹药。
楚寒咬着牙道：“我算听明白了，你和我说这个故事与为何会幻术毫无关系，多是告诉我背后有一尊大佛，让我不敢下手吧！”
狐妖狡黠的眨了眨眼：“随你怎么想，该说的我都说了。”
楚寒冷笑，心中思量一番，断然说道：“故事编的不错，但破绽太多了，先不说为何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物会出现在一座小庙里，关是你一开始不说出来就很有问题。
我想，要是有此底牌，你也不会露出这种惊恐的神情，可惜......”
楚寒可惜两字还没落下，就见狐妖露出计谋得逞的表情，抬起爪子在楚寒面前一抹。
楚寒只觉眼中白蒙蒙一片，接着右手一痛，不自觉的松开手。
狐妖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再次施法需要很长的时间，她等的就是这个，落在地上嘻嘻笑道：“小恶魔，我看你这次还能脱离幻境吗？”
白光停留的时间很短，不料楚寒刚睁开眼就看到小庙中坍塌的佛陀里放出一道七彩光线，照在脸上立刻又要让楚寒变成那种痴迷的状态。
“不行，我不能昏过去。”
楚寒咬紧牙根，指甲刺入掌心，用痛楚抵挡幻境的侵蚀。
但幻觉就如潮水扑打岩石般一波波涌来，就在楚寒将要彻底闭上眼时，寺庙里传来宋小蝶的惊呼声：“这什么啊，七彩大佛？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