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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子好。”
“呀，这不是谭兄，谭兄好。”
“于公子，好久不见，今日是有什么新作么？”
“廖兄客气了，要论诗词，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于公子好雅兴，想必这几日是喜事不断吧。”
小襄楼的晚会，以夏砚金盆洗手为噱头大发名帖，说到底还是这一群文人骚客的盛世罢了。
于鄂宝不住和周围的人作揖，身后跟着的是另一个狗腿范守伟。
风采不减。
那何茗的赌约？呵呵，已经过了快一旬，抱月斋现在都还没有开业。海州几个公子下了盘子，赌何茗会不会就这样装聋作哑一直关门，到时候再弄个拒不认账。
对此于鄂宝是不关心的，不说何茗，郡主和海平王的名号难道可以被何茗这样玩弄？并且只是一个酒楼罢了，就算何茗厚颜无耻真不承认，对他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毕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证明，在于家这一代竞争中保住优势就好，不是自己不强大，而是对手太无耻。
只是想到夏砚，他的心中涌起一团燥热。
“于公子，您说夏砚那娘们，真的就这么金盆洗手了？”周边稍微安静了少许，范守伟趁机凑上前去说道。
“怎么了？人家本来就是个清倌人，现在有能力为自己赎身，不是很正常么？”
于鄂宝故作漫不经心，却掩盖不了心中的一丝恼怒。
范守伟咂咂嘴：“这倒不是，主要是……我们做了那样的局，本以为夏姑娘从此以后就是囊中之物了，但她这样一来，不好控制么。”
于鄂宝嗤笑一声，摆摆手道：“只是个女子罢了，没有小襄楼罩着，你不招摇，要做什么还真的担心么？”
“这倒也是。”范守伟点点头，一张痴汉的脸望上尚且空无一人的戏台。
“咦，他怎么来了？”
……
何茗也来了。
小襄楼里高朋满座，海州就这么大，大家又都是读书人，或者家境殷实，往来混迹在一个圈子中，刚一落座便呼朋引伴，实在是再为寻常不过的事情。
唯一的另类或许就是何茗了，他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一大半人都没有一点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没有恢复过来。
倒是有几个地位不高的年轻人过来寒暄了几句，大致也是看到何茗在之前州衙和面对邹定滋事时的表现并不是那么不堪，寻思着说不定对以后有些裨益，可是何茗也不是多有兴致。几人看他谈兴不高，便也就走了。
哎，哪怕是渐渐开化的旅宋，没有功名傍身，还是照样不被人待见。
不过何茗想想也就释然了，哪怕是在后世，官本位还不是照样在民众心里根深蒂固。
千万别说旅宋的秀才举子没有官身，应该归入学界。所有人都知道，有功名者，都是官员的后备队伍罢了。
百无聊赖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登台，演出开始了。
……
何茗对这些活动还是很有兴趣的。
当然，这种兴趣只是一种好奇心，前世一些场所的画魁，无非就是其他人价格800，画魁1600，其他人1000的画魁2000，老实说没有什么意思，也不一定多么漂亮身材多好。
小襄楼不一样，是真的有些才情的。
或许各路青楼名伶喜大普奔压在她们头上的夏砚终于要离开了，登台的女子远远不止出自小襄楼一家，小襄楼有钱赚，自然也不拒绝她们的到来。
羌管弄晴，水色帘前，卷衣春风。欣赏价值还是极高的。
尤其一个个女子环肥燕瘦，简直不比日本艾薇差。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落寞。
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再看艾薇了。
希望自己在那边的父母，不要用自己的移动硬盘，如果不小心用了，千万不要点那个叫“通往哲学之路”的文件夹。
台前的女子流芳发色绣户中，台下的一干士子同样不拘人后。
报幕的不断唱喏，某某公子送某某姑娘鲜多少枝。这也就是个形式罢了，反正一枝十两银子。若是想说送一千枝也没有问题，交个一万两银子听个响，便能收获四周羡慕的目光。
当然，没有钱也无所谓，埋头把早已准备好的诗词拿出来，说是即兴而发，自然也能收货别人的恭维。
而表演结束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回到幕后的，走下台去，和那个一掷千金或是才情无双的人共谱一曲才子佳人，才是正经事情。
表演过半，何茗终于有些厌了，准备等到夏砚表演结束就离开。
本来，这就是她给自己的帖子。
四下望了望，随着男女比例逐渐平衡，动手动脚的场景屡见不鲜。油光满面的一幕让他觉得有些猥琐。
尤其还那么多老男人将头枕在旁边妙人的怀里。天啊！这个年代还是以平胸为美的好么，除了郡主府的女子不把旁人的目光放在眼里坚持放胸，青楼的女子哪个不是裹了一层又一层。
平板电脑有那么好么？
何茗想了想夏砚，好吧，确实还不错。
不过这一番张望倒让他发现了于鄂宝，他身边还没有一个女子。
仿佛感觉到了何茗的目光，于鄂宝扭头，两人短暂的对视。
何茗无所谓地笑笑，举起了酒杯。
“我还以为，他会坚持不了多久呢。”于鄂宝撇了撇嘴，像是在自言自语。
范守伟已经和一个姑娘嘴对嘴了，听见于鄂宝的话连忙停下，顺着于鄂宝刚才的目光。
“嗨，都没人理他，这人脸皮真厚。”
“谁呀，这么不受我们于公子待见。”
“于公子，你和我们说说呗，我让姐妹都不给他好脸色。”
身边的女子讨好地扭动身子。
于鄂宝轻笑，伸手在她们肉最多的地方拍了一掌。
“他？哪里需要你们出面，对了范兄，拜托你件事。”
“于公子您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下一个出场的是夏砚了吧，你找个带个话，让她下场后来我这。”
“这……”范守伟看了眼于鄂宝，后者点了点头。
“行，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