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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鄂宝，何茗笑着在店里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就宣布放假三天。何彦辰一把老骨头，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决定住在店里看店。
待他人离开后，何茗在徐江恒耳边悄悄耳语一番，和小妍走上了回家的路。
行道树在晚风中婆娑摇摆，郡主府离热闹的街区有着不算近的距离，郡主府外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有两排明亮的灯笼，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何茗和小妍走进府中，一位身着白衣，树下舞剑的少女朝这边望了一眼，便继续专注手中的剑法。
“馨郡主。”何茗上前拱手道。
舞剑的女子正是赵馨丹，她像是没听见一般，何茗也就站在一旁不敢打扰。许久，一套剑法舞完，一旁伫立的侍女赶紧递上毛巾为赵馨丹擦拭。
此时月色明亮，皎洁的月光投在赵馨丹身上，如果一层光晕。她涔涔的汗滴伴随着剧烈运动后的胸口起伏缓缓滑落，在隐隐的月光中闪烁耀眼的色彩。
“咕噜……”
何茗默默咽了口口水。
乳形很量比小妍稍差。
也很不错了。
他脸色如老僧坐定般圣洁如佛，只是偶尔偷瞄过去的眼神透露出他内心的天人交战。
不行，不行，不能看，这是我的义姐，我怎能对她无礼，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这个名字好好听，要不我就改名非礼勿吧？
赵馨丹轻轻一扭头，依然是那冷冷的表情。
“桌子上有给你预留的饭菜，你快些去吃了吧……小妍，照顾好公子。”
何茗咽了口口水，转过身匆匆离去。小妍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低着头跟在何茗身后。
只是何茗不知道，背后那道目光一直注视有多久。
桌子上有几个小菜，虽不丰盛却也颇为精致，何茗想招呼小妍坐下一同用膳，小妍却坚持不肯上桌，这让习惯了和朋友一起吃饭聊天喝酒的何茗顿感无趣。
“小妍……”
“公子，小妍真的不能上桌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何茗皱着眉，“馨郡主不是有自己的书房么，那我有么？”
“公子要去书房？”小妍很开心，“其实那间书房就是郡主为您准备的，只是您搬入郡主府后，从来没有去过，郡主才自己拿来用了。”
小妍家父亲是海平王的佃户，很小就因为长相清秀被选做侍候赵馨丹的丫鬟，小时候的赵馨丹与何茗形影不离，跟在一旁的小妍最喜欢看何茗在书房用功的样子。
只是上一个何茗对读书产生了极大的排斥，搬入郡主府中，竟然从来没有踏进书房一步。
好在现在这个何茗上进许多，并且深信要了解这个时代，书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方式。
“晚上馨郡主会过去么？”
“一般不会，馨郡主晚上在自己房间做爱做的事。”
“做......爱做的事？一个人么？”
“一个人。”
“好吧。”何茗尴尬不已，“我一会儿去一趟书房。”
小妍脸色微红，笑得眼角弯弯，“好的，那公子，我陪你。”
……
推开厚重的房门，何茗借着灯光打量整齐但书籍密布的书房，心中很是感慨。
桌子上是累在一起的一摞摞册子，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可以看出有的是郡主府各个产业的相关数据，有的是竞争对手的数据。
而书架上的书籍种类更是繁多，何茗本来以为这应该全是经史，但仔细一看却不止于此。农学，药学，各个方面均有涉及，此外还有一些外文书籍，封面连何茗都看不懂，这让他暗暗震惊，以馨郡主的地位身份，能够有学习外文，了解国外的想法，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何茗正在啧啧称奇，小妍推开了房门，她的右手拿着一沓精制纸，左手是两根炭笔。
“公子，您要的东西婢子拿来了，不过您要这炭笔有何用，要不婢子还是给您换成毛笔吧？”
“不用。”何茗连忙说道，他也是在吃饭的时候顺嘴一提，没想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炭笔，那他想做的事情就更方便了。
“公子，你是在作画？”
小妍看着何茗铺开精制纸，手拿炭笔飞快地勾勒出几道线条，惊讶道。
“是。”何茗点了点头，前世他学过一手素描，高考的时候还有考艺术生的想法，大学没事时自己画过些本子，有朋友拿到学校樱节上贩卖，最后被学校以传播黄色读物的名义记了大过，现在想想还是为朋友惋惜。
而现在他在纸上画的，是后世影视作品中出现过的审讯室。他不会对那三个伙计屈打成招，给于鄂宝落下口实，但徐江恒是自己那么好的朋友，该借的势，又如何能错过。
能被于鄂宝那样逼迫，想来上一个自己，应该真的很废物吧。
何茗有些走神，好在脑中早已打好了草稿，画的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依靠手臂的肌肉记忆，不多时，栩栩如生的审讯室降临在纸上。
“公子……这是，这是您画的？”小妍口中是按捺不住的惊喜。
何茗失笑道：“你不是一直在我旁边么。”
“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的意思是……画的太像了，公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本事。”
“雕虫小技而已。”何茗笑着将画收好，准备明日给徐江恒，让他就着画中的样子布置一个审讯室。
橘黄色的灯光下，小妍眨着明亮的眼睛，鼻子上有一滴汗珠，兴奋之情仍旧没能褪去。
何茗心神一动，将小妍拉至桌前道：“小妍，我为你画一幅画吧。”
“公子……给我作画？”小妍有些呆滞，不知是该激动还是该忐忑。
“嗯，你就保持这个姿势。”
“好。”
一刻钟后......
“小妍你不要总是扭好么。”
小妍很紧张：“婢子不动就……就好痒啊。”
何茗喷出两行鼻血。
……
深夜，何茗已经睡去，赵馨丹在自己房间，就着灯光细细品味手中的画卷。
“绘画是小道，不过小茗喜欢，便无妨。小妍，你以后在府中多备一些这样的炭笔和精制纸，知道了么。”
“知道了。”面前的小妍点头道。
赵馨丹手中有两幅画，一幅是小妍的素描，画中的少女玲珑可爱，脸上有天然去雕饰的纯真美感，另外一幅，赵馨丹不知该如何评判，听小妍所讲，这是何茗创作的萌化小妍。
“这萌化小妍，细看还有些可爱。”赵馨丹只得这样说，语气中有一闪而逝的妒忌。
“不过这胸部，怎么画成这样，小茗喜欢这种么？”赵馨丹说话无所顾忌，直来直去，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妍却是羞红了脸。
“公子说，……平天下，……聚人心。”
赵馨丹只听清了六个字，震惊，惊喜，紧张的表情一瞬间交织在脸上，最终变成一副捉摸不定的微笑。
“他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小妍，此事切莫向外人提起。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小妍你再说清楚一些。”
小妍羞涩得快要昏厥，可面对赵馨丹不怒自威，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虽然也和蚊子嗡嗡声没有多大区别。
“公子说，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
“……”
“……”
“小妍，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