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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茗走进正堂，再次打量赵馨丹。
长裙遮掩不住那修长的双腿，脚踝处的一抹雪白就能勾起人无数的遐想。身材并不是纤细干瘦，腰间却又宛若深陷进去的漩涡，吸引着人盈盈一握，如春笋般的酥胸和后世那么多的宅男女神相比并没有优势，可也刚好是最完美的形状。五官的轮廓立体，薄薄的小嘴玲珑剔透，嘴唇上的一抹红艳，是整张白皙清冷的脸庞中最亮丽的色彩。
还有那双眼睛，何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曾经去过俄罗斯的西伯利亚，看到雪中满片的白桦林，继而有鸟儿的啼鸣伴随遥远的风声呼啸而来，像是从天而降的钢琴曲。这种遥远而深邃的感觉，和赵馨丹的双眼一模一样。
浑身上下无处不给人以吸引的女孩，这双眼却可以震慑所有的心猿意马。那双眼神仿佛有不似从人间而来的魔力，任何心思都能无所遁形。
何茗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怔。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府中好好休息么。”赵馨丹轻轻开口。
并没有什么声色俱厉，声音轻柔地宛如路上偶遇随意地寒暄。却又如此地让人感觉威严。
小妍慌了，快步走上前就要认错，被何茗轻轻拦住。
此时他没有什么正形，觉得长衫麻烦，索性将尾部撩了起来。不过他平日估计也是如此地随心所欲，倒没惹人差异。
“姐，是我自己要来的，不怪小妍。”
赵馨丹轻轻挑眉，“你喊我什么？”
何茗没由来地心中一慌，小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喊馨郡主。”
何茗恍然大悟，回想起来，自从搬进郡主府后，馨郡主便不愿意让自己称呼她为姐姐了。
“馨郡主……”
“嗯。”
正堂中一时沉默，赵馨丹没有说话，何茗琢磨不清形势，不敢开口。
“十九，你先下去吧。”
“是。”
黑衣蒙面女子缓缓告退，何茗也把目光放向此人身上。
避开了赵馨丹的目光，就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何茗打量名为十九的女子，忽然笑了起来。
应该也是一位绝色美人，至少一双媚眼摄人心魄，关键是这个名字很贴切，赵馨丹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十九……真的奶很挺啊。
“你笑什么。”赵馨丹奇怪道。
“没什么没什么。”何茗连忙道，把这些心思赶出脑海，“门外如此多的吵吵嚷嚷之声，是怎么回事？”
赵馨丹没有说话，眼中的精光在何茗身上扫了一眼，四周的侍女下人倒是一副惊奇的表情。
何茗不明所以，略一思索，忽然又多了一些记忆。
赵馨丹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是海平王的独女，自从开府之后，便接管了海平王所有的生意。
海平王才进入海州不到二十年，又是一个没权没势的闲王。海州作为全旅宋的第一座城市，世家大族数不胜数，各自也都有不小的产业。海平王这二十年间，生意只能算不温不火，却未想到馨郡主在不到两年时间内就将此发展到巅峰。
两年不到而已，赵馨丹将大半的生意做到海州的巅峰，隐隐有执海州商业牛耳之势，触角不断延伸进入海州的方方面面。不少或明或暗的对手被赵馨丹击败。她现在的威慑，给人的压力，更多的并不是来自于所谓的郡主血统，而是其雷厉风行，霹雳雷霆的狠厉手段。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现今不少世家大族紧密联系在一起，对郡主府的产业颇为针对。
那这门外的吵嚷之声，是因为如此么。
“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了？”
赵馨丹揶揄道，这语气不符合她的性格，不过也并不少见，至少对于下人侍女而言，平素一板一眼的馨郡主也只有对待何茗会少见地展现生动与温柔。
“嗯。”何茗点了点头，“是因为和馨郡主的生意纠纷吧。”
“……”
赵馨丹和其他人的表情这时也万分精彩。
偏偏何茗没有注意，反而看没人反驳，以为找到了重点。
“这些人，实在太不像话了，生意场上有些竞争不是很正常的事。馨郡主您别担心，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处理就好了。不要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馨丹忽然笑了，虽然只是嘴角有一个轻轻地弧度，不认真看根本注意不到，但何茗却是心神怡旷。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逸兮若流风之回雪。
“行，那小茗你去吧。小妍你跟着他。”
何茗昂首挺胸迈步向前，小妍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走出了正堂，她迅速地小碎步同何茗平齐。
“公子，公子你干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么，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
“找我麻烦？”何茗脚步慢了一些，不明所以。
“找我什么麻烦，我做了什么事么？”
“公子你怎么了。”小妍很着急，“你难道不记得夏砚夏姑娘了么？”
夏砚？何茗咀嚼着这个名字，心跳漏了一拍。
模糊的侧影，孤寂的背影，心中浮现的形象没有没有正脸，却让他的心脏宛如被一只手捏住，有些生疼。
这是生理反应？
位置有些不太对。
那就是说......自己还有如此纯情的表现呢。
有了一些关于夏砚这个人的记忆，她是海州的行首，第一青楼小襄楼的头牌，一首古琴弹奏得绕梁三尺，容颜亦是绝色。
还是清倌人的她被称作海州的冰山美人，平日和赵馨丹一样不苟言笑，在青楼这个欢愉场上不知坚持着什么。她一日只弹奏一次，一次半个时辰，之后便闭门谢客，不要那一掷千金的打赏，宛如苦修。有些人骂他欣欣作态，她却甘之若饴。
何茗想了起来，海州钦慕她的公子不少，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只是自己一事无成，更显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些。
除此之外，自己这次受伤，好像是因为在海州纵马，撞伤了夏姑娘。
果然如此，两人靠近府门，外面的叫骂声清晰了不少。
“把凶手交出来。”
“何茗，你躲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