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自由法国的黎明 > 第十九章:外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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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音机模糊地播报着:“今晨莫斯林沦陷,苏联领导层紧急撤离至巴库。苏联最高领导人斯大林表示与巴库共存亡。”

    “德军目标是巴库油田,看来苏联人已经没有底牌,打算在巴库鱼死网破了。”马尔罗喃喃自语道。

    马尔罗在陶瓷厂地下室专注地调制着眼前的玻璃瓶,酒精灯缓缓地加热着浓盐酸和氧化剂。德军曾在一战使用氯气毒杀过上千名美军,资料中记录超人内分泌系统和普通人没有差别,高浓度氯气可以与他呼吸道内的水分作用合成氯化氢,破坏他的肺,也许无法迅速杀死他,但足矣致命。

    亨利这时才下来:“真是受不了,上面已经吵成一团粥,我是第一次见到组织内发生这种规模的争吵。”

    马尔罗淡淡的说:“穆兰每次都会把自由射手和其他地下组织之间的闹剧协调的稳稳当当,穆兰才走三天,我们内部就已经有分歧了。”接着他从一边抽出把椅子示意亨利坐下。“气体收集要很长时间,陪我聊聊吧。”亨利放下步枪正坐在椅子上:“好的,长官。”

    马尔罗看到亨利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别那么紧张,放松点,只是普通的聊聊天。。。不对,现在是要严肃面对一切。还记得你当时来这里的情况么?你是那一批第一个顶撞我的年轻人。”

    “长官那是一时冲动。”

    “不,你做的很好,法国缺少你那么自信的年轻人。我曾经训练过很多士兵,但你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你那把佩剑借我看一看。”

    亨利取下佩剑递给马尔罗,马尔罗细细地鉴赏起来,剑柄雕刻着怒哄的狮头,护手有着扁竹的浮雕。剑鞘相对来说朴素了不少,原本漆成亮黑色的剑鞘被磨砂磨成灰色。马尔罗抽出剑挥舞了几下:“平衡非常好,易守易攻,剑柄手感也非常出色,能让人紧紧握住不会因为手汗或者血液而脱手。它是什么时候被打造出来的。”

    “大约在400年前,是当时法国天主教派的一名将士。我们世世代代都经历过战争。参加战争时就必须带着这把佩剑。”

    马尔罗把剑收回剑鞘还给亨利:“战争啊战争,这算是一种诅咒么?”亨利没有发话“我在周游世界时,最大的罪过也不过是偷了吴哥遗迹的文物,但战争爆发后,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丧命在我手,如果那些年轻人当中有像贝多芬,莫扎特甚至是卡尔.马克思这类人,那我就是人类文明阶梯中的一条害虫。”马尔罗把手搭在亨利肩膀上凑了上去“千万不要觉得参加战争是什么光荣的行为,我们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国家而不是自己。”

    楼上争吵声渐渐稀疏,也许有人在他们之间调和,也许只是吵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才四散而去。爱丽丝和灰熊也走了下来。

    爱丽丝:“真是受不了,为何他们就各执己见,不肯与大家一条心处理这件事呢。”

    马尔罗:“阿尔诺刚刚下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和你一样。”

    黄绿色的气体逐渐充满了收集瓶。马尔罗熄灭了酒精灯,把收集瓶密封住,他站起来发话:“好了同志们,现在我要讲述作战方案,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得知,超人的新陈代谢方式和普通人没有差别。这代表着他会呼吸,会呕吐,会流血。如果用氯气侵袭他的内脏,理论上来说可以限制住他。”

    亨利:“所以你才让我去学校收集这些器材?”

    马尔罗:“没错,如果用杀伤性更大的芥子毒气也许超人会当场毙命,但条件不允许。而且以超人现在的行动来看,他的目标是德国人第一要处理的大事,游击队的破坏行动让德国人太头疼所以会才杀了穆兰,东线战场德国人失利他们就派出超人,并在几天之内就占领了莫斯科。”

    爱丽丝:“那为什么超人不直接去刺杀国家领导层?”

    马尔罗:“这是个好问题,我也想过为什么超人不直接刺杀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他们。德国人也许是想把超人当成一个威慑力,威慑一个国家与占领一个国家相比,无论是资源投入,还是士气打击,威慑性更为划算。而且德国人也没有那么多资源去占领一个又一个国家,威慑并成为附属国,就和维西政府一样。如果我推算的没错这个两个月之内,德国人肯定会公布超人的存在,盟军高层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但被平民那整个盟军国家都会陷入阴影当中。德国人认为除掉穆兰,游击队就会一哄而散,我们更应该要团结起内部力量打击境内德军势力。借此引出他们所谓的超人。”

    众人都看着马尔罗,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

    爱丽丝:“我接替穆兰的工作,我现在动身出发联络全国各地的地下组织,让他们进行规模性的破坏。”

    “嗯。好你和亨利还有莫盖一起去,你们知名度在德国人那非常低,非常适合地下活动。英国人在利摩日驻守,德国人可能集结了不少人想重新占领这里。我代替穆兰飞去伦敦,这次计划我要当面和丘吉尔还有戴高乐会谈。”

    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当晚马尔罗就搭载着侦察机飞去了伦敦,亨利一行人穿上干净的服装,爱丽丝也穿上之前找裁缝铺定制的衣服搭上轿车前往巴黎,一切似乎都在计划之中。

    此时在柏林帝国大厦,元首大举宴会,庆祝攻克莫斯科。

    “干杯!庆祝我们的胜利。”元首举杯欢呼着,此时的他已经有点醉醺醺。“来我亲爱的儿子。”元首从送餐车上夺下一瓶精装的红酒并打开了它:“这是路易十六处死当天开始酿造的葡萄酒,来吧我的儿子干上一杯。”元首倒满了酒杯朝超人走来一个踉跄,超人则是及时扶住,但元首手中的葡萄酒瓶则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摔个粉碎。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原本热闹的宴会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厅中只漂浮着乐手演奏的G大调13号交响曲和流淌在地上葡萄酒散发出的酒香。

    元首经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身体不如年轻时灵活了,可惜了这瓶酒,还好另一只手拿住了酒杯,来我们一起分享了他。”说着他便仰头喝了一大口,晃着杯内剩下的酒递给超人。超人没有接过酒杯,大理石瓷砖上流淌的葡萄酒让他有点发昏。

    “怎么?!卡尔!”元首突然大哄道。

    超人被这声大哄震了一下,他只能无奈地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元首又笑了起来“卡尔,我有点醉了,扶我到办公室那张大床。我想睡了,要从窗户那抱我飞出去,我想好好看看柏林夜景。”这番请求看着似乎有点无理取闹,但对超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在帝国大厦上空,元首开心地大笑着:“哈哈哈,这才是我应以为傲的帝国。风吹得我有点凉了,送我下去吧。别忘了顺便帮我把那15世纪的法国毛毯拿来,今晚我要盖这个睡觉。”

    超人把元首放在床上盖上了毛毯,元首鼾声早已经打了起来。超人感到一丝头疼,他走到阳台上,趴着护手,酒精在刺激着超人的脑干,但也只是微微头疼,他并不放在心上。他仰头看着星空似乎在想着什么,此时超人才有种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