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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 被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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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时,一口三舌的陈晴居然闷声不响,安安静静的趴在子钰的背上。子钰权当她是累了,想要休息,便也没找她说话,自顾背着她下山。

    自见到骊姗,陈晴震惊了一瞬,也想了凤凰一瞬,之后便时不时的注意子钰。因为,她将子钰当做了陈钰,而骊姗便是陈钰派给她的紫衣。

    她总认为紫衣是陈钰的女人,是以,当在这个她所谓的凤凰梦中,看到骊姗的时候,虽然知晓骊姗痴情的是方初,但她还是一个劲的想啊,想所有与陈钰有关的女人,关注所有与陈钰有关的女人。

    她与凤凰讲过紫衣的事,讲过苏泽能寻到澄河是因为紫衣,讲过与紫衣共闯天梁并失散于天梁。她想起女鬼吕珍,当初与凤凰也谈了付珍的事。她疑问,为何凤凰设计出与陈钰有关的女人?是试探子钰吗?可是很明显,无论之前吕珍,还是今日的骊姗,子钰是多看一眼也无,对她俩讲得难听点就是目空一切。

    她翘首,透过枯枝,望向湛蓝苍穹,想着天上将自己当做神的凤凰到底何意?虽然她一直将子钰当陈钰,凤凰当陈辰,但她也向来明白子钰非陈钰,凤凰非陈辰。她抱着梦醒,一切留在梦中,因现实无法满足而在梦中随心所欲释放自我的态度,活在这里。并且,她也觉得活得甚是开心,如今有子钰贴心陪伴,之前也有凤凰陪着,生活无忧无语,成日游山玩水,赏花赏月赏美人。

    只是吕珍和骊姗的事,让她烦恼,好似提醒她这里是梦,又似提醒她陈钰背弃了她。她望着穹苍,叹了一气。身下的子钰侧过脸道:“你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睡着了!想什么呢,唉声叹气的。”

    陈晴又趴了回去,头靠在他的肩上。她还是将子钰当回了陈钰,没有提紫衣的事。不过回想起来,紫衣人不错,对她忠心,全心护着她。而骊姗,不但博得了她的眼泪,更得了她的好感。她提了方初的脸,只是确认她甘不甘心为方初而死。

    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什么东西这般厉害,可以让骊姗的成活与死亡反过来。”

    子钰语无波澜:“神清山,茗菁湖水。若是取来茗菁水,让骊姗喝下再刺心,可以提高到五成。若是带她去神清山,取完血之后泡在湖中,那便是九成五的成活率。但神清山是凤凰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若是擅闯,天规规定,杀无赦。”

    自紫薇垣之后,这是他俩第一次谈起凤凰。

    陈晴恍然大悟,她给凤凰为何设计吕珍骊姗找了个理由。那便是:凤凰想要见她。因为她让它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它便设计了吕珍变态惩罚之事,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找它责问,可是,当时她忍了,没有找他;而此次骊姗之事,它了解她,知晓她定会想法让她活下去,便利用湖水来逼她找它。

    陈晴心道:这鸟的心思真比天还高,设计了我两次,真不是好鸟。随即心中又莫名欢喜,高傲的它想方设法要见她呢!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

    子钰道:“既然要取血,我们便先取了血再去白河山救她的母亲。”

    此时,已到了山脚,子钰放下她,转身捏着指诀,破了封山的妖术。

    陈晴道:“设个结界罢,他父亲三百年都未来,说不定这段时间就会来杀她。”

    子钰又捏了个指诀,顿时,骊山被白光罩住,眨眼之间,白光便又隐去。他转身朝陈晴,握起她的双手,低眸道:“今日我们便上紫薇垣,我去紫薇大帝处汇报魔子两年前出现在瀛洲之事,你去找凤凰,可好。”

    陈晴抬眸,看到他的眸光中隐着一丝不舍。她嫣然颔首道:“好。”

    荒郊野外,路上无人,陈晴仗着身上有仙力,自告奋勇的要自己驾云,挥了朵大白云,子钰怀住她,脚尖一点便跳了上去。两人坐看云端。

    前方云海茫茫,有山孤立天地之间,画面有些熟悉。陈晴靠在子钰怀里,纤手指向那处孤山问道:“那是何山?”

    子钰望向那处山巅,温声道:“那是苍山,我们开始的地方。”

    苍山之巅,是他,她,还有凤凰生命开始的地方。

    凤凰在此出生后便被紫薇大帝带走。子钰先天不足,被化进山巅唯一一颗小松树上。一千年后,他的凤凰梦将陈晴引了过来。五百年后,凤凰发现了虚空的她,便注意了她,为她天上地上找寻了十二年,找来红梅种。最后,陈晴种下这颗红梅种,种出了自己。

    她因凤凰兄弟而生,此生注定与这两兄弟纠缠!甜蜜的纠缠!

    陈晴望着空无一物的苍山,不知为何,心中酸涩,她往子钰怀中缩了缩,喃喃道:“子钰,如果这里不是梦,如果这里是真实,你真的是棵青松,你在此屹立三千五百年,子晴挺秀六千年,而我在此迷迷糊糊混沌了七千年,可每次醒来凤凰都恰好在此,若是真实,它怎会知晓我何时会醒,它是否一直守在这里。”

    子钰怀紧她,望着擦身而过的苍山道:“是。”

    他的是,肯定了她所有的猜测。而陈晴只当他附和,附和她由孤独而发的感慨。她如乖顺的小猫一般,蹭着他的胸口呢喃着:“这个梦真好。自始至终都有你们陪。”

    陈晴驾云,悠哉悠哉,子钰也不加速,两人相依相偎,闲话天南地北。

    到了天京,已是凡间的晚间,也是天界的休息时间,子钰道:“我们先去驿馆休息一晚,明日再去紫薇垣。”

    其实,于紫薇大帝而言,哪怕他休息了,只要子钰找他,他都会欣悦起来见他。大帝一直照顾他,一直记得他是故人之子,自己怀揣了它三百年。

    子钰之所以选择明日再去,只是考虑到一来陈晴赶了一天,累了,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二来,他并未感受到凤凰的神气,它并不在天京。但他相信,它每日都会探它的胸羽,它若知晓了她来天京,它自然就会赶过来。

    第三次行走北极大道,一如既往,仙友匆匆,见到子钰都是恭敬尊呼。

    子钰牵着陈晴一路行到驿馆,馆长见二人光临,眉开眼笑喜相迎。

    陈晴见他乌溜溜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总觉得他有话要说,于是用过膳后,叫子钰别跟着,她要去找馆长谈点私事。

    子钰眉头一挑,不悦道:“你与他还有私事?什么私事,我不能知道吗。”

    陈晴只知有他陪着很好,但此刻她方知有些不便。她解释道:“就是聊些事,你在不好谈而已。”

    子钰打量着陈晴,不以为然道:“我不说话,你们照谈便是。”

    陈晴心道:你真木,就是要避着你嘛,否则他为何给我使眼色呢。她拍着子钰的手臂安抚道:“我就在馆内,你放心了,我去去就回。”

    言罢,她便往门口走去,刚迈开一步就被他攥进了怀内。

    这突来的怀抱让她想起江东行的前一夜,陈钰也这般攥她入怀,带着不舍。

    她暮然明了当初他的眼神为何无奈,原来他的心中一直有她,只是碍于身份,他隐忍着。可是,为何他又突然疏远她呢?凯旋归来那日,他还拥她在怀,共骑于千军万马前,为何一夜过后,他就变了呢?难道真如她四哥所言因为她调侃的三人同睡吗?她想不通。子钰的怀抱很紧,与陈钰的一般无二。她怀上他的腰,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子钰闻着她的发,低声道:“我等你。”便松了怀抱,陈晴抬首,灿烂一笑,道:“子钰放心,我不是我爹,没那般博爱,我有你们四人足义。”

    子钰柔溺笑道:“子钰何其有幸,得你所爱,拥你在怀,有你为我生娃娃。”

    前三句听着溺死人,末一句听着羞死人,陈晴脸上倏然飘出两朵红晕,挣脱掉他的怀抱,扭捏道:“我走了。”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子钰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弯起完美弧度。他岂会不知他们要谈何事。

    果然,床上,陈晴在子钰怀内神气十足的说道:“你知道吗,如今小晴仙子在天界可是个传说哦,大家对凤凰赠羽的女仙很关注哦。也对,被紫薇大帝男宠送毛又特殊关照的女子,谁会不关注呢!不过,那日这般动静,居然没仙知道是我!隐瞒的真好!”

    子钰听闻男宠二字,整个人僵硬了一瞬,随即问道:“为何说它是男宠?”

    陈晴抬头,分析道:“我也就刚刚想通的。虽然你们未与我讲过它的身份,但我知道它的身份不低,它是神。因为世间只有一只凤凰,是以,大家都以物种凤凰称呼它,同时,凤族的地方也都归它了。但它为何不去凤族的地方,整日留在紫薇垣,呆在凤栖宫呢?你说过,紫薇大帝没有女人,皇帝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好龙阳。上次我见过凤凰,哇,他的姿色与你不相伯仲哦,也就如此姿色,才能被断袖皇帝看上了呢。最重要的是,我拆了宫殿,它一句话,那冷峻将军就放了我,这要在凡间,如我这种闯入者拆皇宫,哪怕是皇后,也是无济于事的,这般看来,它还是非常得宠的呢。现在想想,它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肆无忌惮的,原来仗着皇帝的宠爱呢。哎,难怪它。。。哎,它为何要将自己设计成男宠呢?哎,我的男神。。。哎,。。。”

    高傲的凤凰若是知道她将它看做男宠,并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知会否炸毛!!

    不过,子钰听着心花怒放,而面部表情却平静的很。末了,他摸摸她的脸,还附和了一句:“我的晴儿说的有道理。你也莫唉声叹气,我永远是你的子钰。”顿了顿,掐了掐手指,算了算,再道:“十二月十二,日子挺好,我明日上紫薇垣就将我们的喜帖分发出去。”

    好个子钰,居然想骗陈晴成亲。

    可是,他小看她了,小看她对陈辰的爱了。现实中,她做不了他的妻子,在梦中,她势要得到他。她撑在他的胸口,正经八百道:“子钰,是你对我说:梦中的一切将留在梦中,想要梦如何,但凭我随心所欲。现实中,我做不了他们的妻子,但这里,我要做你们的妻子,我要你们一起娶我。”

    身上的人眉眼如画,青丝若瀑倾泻到他的胸口,有几簇还调皮的落到了他的脸上,痒了他的脸。

    看她方才唉声叹气的模样,他心血来潮,想着趁她失落之际,将亲事订了。却不曾想,她仍然坚持要他。他和凤凰,她的两个哥哥,她将他当做她二哥,她是否将凤凰当做她四哥?他已经开始疑惑,他们四人是否有何关联?她似乎是因为得不到两位哥哥,以致才非要得到他俩不可。

    他抬手将她的发捋到耳后,柔声道:“好。”

    陈晴莞尔,抬手描摹着他的眉眼,脸庞,唇角。烛火下,他的每寸肌肤都泛着光,风华无限,美不胜收。她有时会糊涂手下的人到底是谁,是以,这个时候,她闭口不语。因为,曾经有过几次错喊成二哥,虽然子钰不在意,但他眸底的那丝不易觉察的疑惑却入了她的眼。

    她凑了上去,落吻在指尖下的唇,粉唇开启,香舌探出,舔过薄唇。随即,一双大手覆在她纤瘦的背上,一个翻转,换成了她在下,他在上,她不喜,他甚喜的姿势。

    一如往昔,他风卷残云般吸取她口中的芳泽,她被吻的神思恍惚瘫软如泥。他轻咬她的耳珠,一路往下舔舐。今夜,他的下口有别于往常,带了几分力道,被他吻过的脖颈,留下了殷红的吻印。他的双手摸过她的脸庞,肩膀,胸口的隆起,平坦的小腹,摸到了衣带,轻轻一拉。他的唇依然贴在她高昂的脖颈上,而他的身躯已躬起,他的双手打开她的衣襟,露出了水蓝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