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王府内,席凝羽这边被人送入了一间偏房内,在房内的除了席凝羽外,还有仍旧昏迷着的清涟和清彩。
席凝羽见她二人昏睡不醒,上前探手诊过脉后,心里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只是中了药!”
席凝羽拿出怀里一个小瓶,在二人鼻下顿了顿,等两人呼吸时将药瓶内的药粉吸入少许后,想必片刻便能醒来。
席凝羽给两个人用过药后,心里也稍稍宽心了些,好在三人被关在一处,一会等人醒了,也不至于一个人无计可施,独自应对那些侍卫了。
溶王已经带着人到了府门,果然看到两辆贵胄才能用得起的马车停在府门外。
随着这两辆马车的,还有不下二十个护卫,看这样子虽然不是什么气势汹汹,但怕也一个个都是军中的精英。
此刻见定王和这位顺安候摆出这排场,溶王心中也有点打鼓了。
看着车中出来了两个衣着不俗的男子,溶王自然知道这是正主出来了,于是紧忙的走下台阶,拱起手道:“有失远迎,乃小王的罪过,没想到定王爷会忽然驾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呐!
哦!还有顺安候,小王早有耳闻却少有机会相交,今日得见侯爷风姿,实乃一快事也!”
顺安候穆俊看着眼前皮笑肉不笑的溶王爷,心里也冷冷笑了声,只不过面上仍旧一排春风和睦的表情,对着溶王客气了几句。
定王根本就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了眼溶王,就向着府内看去。
溶王见状,急忙抬手请人进府。
等三人在一帮下人婢女的簇拥下进了接待贵客的正厅,分别落座后,溶王微微一肃容道:“不知今日是何原因,竟让两位贵客一并大驾前来,倒是让小王心内有些惶恐!”
穆俊刚要开口,就听定王爷先一步开口了。于是他急忙守住刚要吐出口的话语,静静坐在一边看定王怎么讲先。
“溶王客气了,本王今日来是听说太子让席丫头来给溶王诊脉,想必此时已经诊完了。
我家那郡主也是由席丫头看护的,今日也该复诊了,因此本王才冒昧打扰溶王,想必溶王不会见怪的!”
溶王听定王郑伦说完,嘴角气的直咧咧。心道你话都说成这样,我见怪不见怪还不都是这样了,你还带着几十个军中精卫来,我这王爷可比不得你这世袭的军功王爷。
虽然你郑家没有皇室血脉,可那两代人的军功,呵呵……
溶王微微尴尬的笑了笑,先没回答定王的话,也不说放不放席凝羽,而是转头又看向穆俊。
“那不知今日顺安候,又是所谓何来?难不成你家也有病人是席姑娘诊治?”
穆俊见问到自己这里,刚要说话,却又被定王给拦了。而且一听定王替自己说的话,穆俊心里暗笑,这定王今日是打算彻底把溶王得罪了还是怎么的。
“穆家侯爷乃是席丫头的兄长,溶王真的是日日在府中饮酒作乐,不闻窗外事,竟然连这满皇都都快传遍的事儿,也还尚不知晓!
看来溶王果然是秒人儿一个,只喜吟风弄月,半点不沾染红尘俗事呀!!!”
溶王一听郑伦这话,我是招你惹你了,说话就说话干嘛冷嘲暗讽的。
这满皇都的谁不知道我喜好女色,但也用不着你定王这般嘲讽吧,我亲爹都没说什么呢!
不过溶王心里不喜,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自己还真有点虚这位定王爷,那可是自己目前还惹不的的角色。
于是溶王只能再次尴尬的笑笑,道:“这个,原来如此,小王寡闻了,让两位见笑。
不过小王有一事不明,穆侯爷似乎和席姑娘她不是,额,一个姓氏吧!”
“人家家事,我等何必多问,溶王还是好生喜乐风月,诗词歌赋就好,旁的人家私事儿少打听!”
“……”
穆俊见定王一进门,哦不对,从在门口开始就显得很不待见这位溶王,这会更好,每一句话不损溶王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定王这么对付溶王!
见溶王被噎了个作声不得,穆俊怕把事情弄的僵了,对席凝羽有害,于是赶紧趁着定王没在开口时,对着溶王说道:“啊!不知小妹是否已经为溶王诊治完,若是完了,还请溶王请我小妹出来,好去给挽霞郡主复诊。
说起来我这妹妹与郡主也是闺中密友,倒是有好几日没见了,想必郡主也念叨着呢!”
穆俊趁机用打岔的机会,解了溶王的尴尬,又直截了当的提出了此来的目的所在。
定王郑伦也没有再多言,他本就是要给溶王一个警示,只要让溶王知道席凝羽他动不得就好,也不是说今日非要跟溶王闹翻脸。
溶王凌溶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唱的是黑脸。另一个此刻看着自己,一脸的客气,唱的又是个大白脸。
倒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背后竟然牵出来这两位大神,还好刚才自己没做什么太错的事儿,不然今日真交代不过去了。
到了这时,溶王自然明白是留不下那美人儿医女了,心中叹息着可惜,也隐隐有些不甘心。
“咳,那是自然,是因为席姑娘为小王诊治过后,小王怕她累着,因此让人请到客房安歇片刻。
此刻既然两位来接,而且席姑娘也歇了有些时候了,想必应该没那么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