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肖嬷嬷这么说,席凝羽收了笑颜。
“肖嬷嬷,你还说是这府上的老人呢。你觉得这会叫的来人帮咱们么?这府里,咱们可是说不上话的,那些家奴怎么敢背着黄氏来帮我!”
肖嬷嬷一想,也是。自己纵然去叫,怕也没人敢来帮衬,尤其是一看这院子,就知道嫡小姐不受夫人待见,谁敢这会跑来给自己惹不自在。
“那就小姐就先进去歇着,我带着清影几个丫头赶紧收拾几个地。晚上好过夜,别的明日在慢慢拾掇吧。”
席凝羽并没用听肖嬷嬷的话,而是亲自动手。从带来的行李中找出平时上山挖草药的家伙什,跟几个丫头一起,开始动手清理院中的杂物和杂草。
席凝羽来到皇都,进了席府。
这一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凌玄逸的跟前,手中拿着传信的信报。凌玄逸站在军帐内,静静的看着,嘴里轻念出声。
而一旁的云蝉,则是面色孤静。不过从那双眼睛里,若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那一闪而没的妒意。
“少主,看样子陌影的任务完成了,席小姐已经平安到达皇都,并且进了席府。
现在只等少爷忙完这边的事物,就能返回皇都。到时可要找个机会,与席姑娘来场分别两年后的偶遇?”
扶琴在一旁打趣,见凌玄逸全神贯注的看着信报。对于自己说的偶遇之事好似全没听到一样,不过扶琴还是从刚才自己话落后,凌玄逸微微颤动了一下的手上发现。
这位主子啊,就是个嘴硬爱装的。明明心里想的,嘴上不认不说,还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其实从行为上,早就将自己内心出卖的明明白白了。
“咳!旁的事回头再说,想必陌影都已安排妥当。你我还是尽快完成这边的演练,我估算着,这皇城的京防营和京防营督差不多当到头了!”
凌玄逸边收起手上的信报,边对着扶琴说道。
扶琴心中也是想到,自从主子当上这京防营督后。太子一党对于主子一方的针对更加明显了,尤其近几个月,几乎日日都有事,借着参奏主子。
圣上一开始还是颇为回护,可随事情着愈发的激烈。现如今圣上也开始犹豫,虽然并非不信任主子,可似乎已经被这些奏章弄得不胜其烦,有意将京防营督一职另择他人。
“主子,那您的意思呢?”
扶琴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本世子乐的拱手相让,本就不欲参合这皇权争霸之中。要不是太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是处处针对,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现在我不愿任职,他不放心我掌握。借着这个机会,我也赶紧放手,两厢如愿岂不是甚好!”
“可……”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无须担心。圣上心中也是有数的,绝不会看着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为难,至于本世子手中的,那是谁都别想拿走的。皇帝也不行!”
扶琴见凌玄逸这么一说,才稍稍放心。
“也是,那就尽快了了这边杂事。也好让主子腾出时间回皇都去,那边可还有佳人在畔,让主子牵肠挂肚呢!”
扶琴说完,也不等凌玄逸反应。就快步走出军帐,只留下凌玄逸在那挑眉,还有云蝉的心内思绪翻滚。
宁意院里,忙碌了一晌午的席凝羽等人,眼看着快到了夜饭时辰。便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打了些水纷纷擦洗过后,便整了整衣裙,席凝羽换过了套衣衫,等着看席府怎么安排吃食。
经过这一晌午的打理,宁意院里的杂物杂草,已然收拾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没有挪腾干净,但是至少能有个下脚的地方。
二层小楼里,也经过一番收拾。先腾出了两三件屋子,晚上几人能先安顿一夜,剩下的二楼等明日再行整理。
没过一会,就从院外走来了两个丫头模样的。
“哎,这里可是从淮州来的人?夫人叫你们到正厅用饭呢,别耽搁了,快些跟我们走,省的夫人久等又要发怒!
累的我们不得安宁,快着点啊!”
两人进来到院子,就是这么一番大呼小叫。
肖嬷嬷心中说道,只是那个不开眼的差来的人。这么没规没距,再怎么说,这也是席府的嫡小姐。就是不受你待见,也不能任由奴才这般呼喝。
鱼儿和蟾儿见这两个如此做派,就要上前斥责,可哪知席凝羽先开了口。
“既如此,那两位头前带路。我们快些过去就是,省的夫人久等。”
席凝羽说罢,就向着外面走去。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又听两个来人说道:“唉!真是个少见识的,这不会做人,我们姐妹跑了这么一趟,也不知道给点辛苦钱,日后还想不想在这府里好过了?”
席凝羽听闻此语,心里着实好笑。这席府到底都是什么规矩,黄氏身为夫人找事刁难也还罢了,怎么着家中的奴才,都敢这么明着要赏钱的。
就连一旁正在暗自恼怒的肖嬷嬷,都被这两个婢子的行为惊到了。她身为席府的老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席府的下人是这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