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本宫玩转高科技 > 第五百六十一章
    苏映雪见状,快步上前扶起金才人道:“金才人何须多礼,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里只有你和我在,你就无需如此客气了。”

    金才人微笑摇头道:“礼不可废,嫔妾不敢无礼。”

    苏映雪勾了勾唇角,笑道:“金才人果然是十分的懂得礼数啊,看来金才人你自从上次得到了香妃娘娘的亲自‘教导’,现在果然是越发的知晓礼数了。”

    金才人听到苏映雪提起了“香妃”二字,脸色顿时一变,干笑道:“苏美人谬赞了,上一次确实是嫔妾不懂得礼数,才一不小心冒犯了香妃娘娘。”

    苏映雪轻轻的瞥了金才人一眼,也不再继续提起“香妃”二字了,转移话题道:“好了,我瞧你身上的伤势应该还没好全吧,我这里有一些极好的金疮药,正好适合你使用。”

    说完,对着一旁的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屋拿一瓶金疮药出来给金才人使用。陆萍扫了一眼四周,黑乎乎的,那承梁柱上的灯架并没有点燃着烛火。再望向那扇连接尚仪局出入的花楞青木大门,门锁紧闭。目光微微的一顿后,就迅速的转向了大堂的东面,直朝其中的一排书架上看去,只见那一排的书架下面竟掉落着几本书卷。

    要知道平日里的时候,这些书籍可是一个个的都会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那些负责洒扫的宫女们是从来不会如此的疏忽漏了这一层,而且还不偏不倚的是这一排书架上的书掉落了。如此看来自然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看来真的被我给猜中了。”陆萍面无表情的低声自语道。

    云儿也注意到了此幕,她如何会不明白这司寝大人的心里正想着什么,不由的着急出言道:“大人,媛儿她可能是出去打水了,大人咱们....”

    “云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大门还关着呢,媛儿肯定是回来了,就在这局里。不然她总不可能是搁着一堵墙的往里边运水吧。”梅儿表情愤愤的说道,一副十分恨极了这个媛儿的样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她的个性,如何会不迁怒她人呢,她可不会觉得是自己一时起的偷懒念头才导致了刚刚所受到的苦楚。

    云儿含怒回瞪了一眼在自个身后站着的梅儿,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如此多次的失态过,但也由不得她不失态了。因为自己的好姐妹,自己的...,现在正被司寝大人怀疑是内鬼,这如何能让她站得住脚。

    【凌厉一笑】本主说笑什么,千鲤池的恩怨本主怨与常在一笔勾销,不知常在意下如何?

    【顺着她看到那堆宫人,示意丽心。丽心便过了去呵斥道】都不去干活在这里说什么闲话,改日贵人小主回了皇上,把你们都打到慎刑司去!

    【瞧着敬常在,也不过一笑了之。】如今贵妃仙去,这帮宫人竟也无法无天了。怕是狗吠之声,也扰的常在心烦?

    “嫔妾本意不想拦您好事,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各自保命是情理之中,可这再添一层背信忘义,便不对了。”并不着急决定,话说的暧昧,偏又将话引到他他拉氏身上,这才瞧她,将话说开,“您送的云锦,嫔妾自当感恩在心,而千鲤池一事,便是有人从中作梗了?”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疲累的模样,“有人想做蚍蜉,嫔妾算不上树,自然烦心,可这狗吠之声,于您于嫔妾,焉知非福,您觉着呢?”

    几句话便听得出她心机深重。只顺着她的话道】常在说的都对,不过常在的话本主心里都懂得,倒是常在如今各宫游走频繁,与本主说这些话有事何意?

    【斜睨着她,眼神中让人颤栗】墙头草本主倒是见得多了,常在若是真不愿听犬吠之声,千鲤池当日怎么不替本主说话?今日做事后诸葛,怎得就听不得犬吠之声了?背信弃义这种事情,本主经历一次,便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事前事后,嫔妾都常出景仁,您这话嫔妾更听不懂了。”面色极淡,也省的再咧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踱着步子,眉儿一皱是很苦恼的,“嫔妾小肚鸡肠,觉着一报还一报没有错呀,您这还清了,岂不是两边儿都自在?”合掌叹道,“瞬息万变的事儿多了去,真正不变的,怕是只有死人。”半是调笑的语气,“如今若是他他拉氏自个儿蠢的露了尾巴,您说是要抓好,还是纵好?”

    饶有兴趣得看着她,问道】不知敬常在觉着,本主该如何还这一报?

    【倒是不完全相信她,忆着道】如今宫里倒是流言四起,说是你去看了他他拉常在,而后他他拉常在便不好了。

    【一顿】本主倒想着请清贵嫔叫个太医去给他他拉常在看看,这病得重不重?

    这才笑了,是极温和的:“您这愿还便是待嫔妾极好,嫔妾又哪里敢多言呢,自然您说怎么办便是怎么办。”这话便是肯定她请太医之举,又道,“公主生辰将至,可断不能留着他他拉常在病身冲撞了才是呢。”明里暗里劝她事宜从速,这会儿天也凉了,只道,“那嫔妾先回了,您也早些回宫,仔细受寒。”礼后方回了。

    点了点头,允人离去。后叫丽心前去禀告清贵嫔,请她叫个太医去他他拉那里看看到底是有病没有。】@清禄贵妃-20索绰罗氏

    黑夜拉下厚重的幕帘,听完浣纱道出的经过,脸上未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怒,“既然他他拉常在说自己缠绵病榻——本宫对她表示深切的关怀。浣纱,快去请个太医给她瞧瞧。”

    -太医来诊,暗暗吃惊,这清贵嫔何时这么好心,开始关心起自己这个被禁足的妃嫔了,不过来的正好,有这个太医在,更能够帮自己证明那敬常在确实是不祥之人。这几日自己衣不遮体的睡觉,让桃儿用冷水给自己一遍遍的擦拭身体,终于让自己着了凉,相信应付这个太医搓搓有余。】

    领命去往他他拉常在的住处为他他拉常在诊治,诊治的结果得出他他拉常在是感染了风寒,只需按时服药好好调养些日子便能痊愈。诊治完毕,回去复命。】

    三秋手里提的灯偶遭风过吹的一晃一晃,灯影搁宫墙上映出好些模样。顿步廊外,探头往里瞧,同三秋道,“长廊迤逦,偏偏又成九曲,这会子夜深了,若是没有灯,怕是瘆人的紧。”

    用过小食后便听了莺儿所说出来赏景,自入宫便觉疲赖,生生在屋儿里待了许久,外头有什么事便也是两耳不闻。夜渐深,偏生出来得早连个灯笼也未提,恋着景儿不愿回去,主仆一路往前走,一步未稳,惊呼一声未等莺儿有反应已是摔倒在地兀自嘟囔“赏景儿还能摔了,早知该出门前拜拜。”

    那边结结实实一声传来,令三秋提灯近照,是个眼生的宫嫔,矮身搭了把手将她扶起:“这里黑漆漆的,怕是没什么好景。”一贯是慈眉顺目的,“不知您是哪位?”

    昏黄的灯光由远及近,如此狼狈模样被人瞧着便是不由粉颊染了红,借着她的力起身,莺儿便在耳边低声说了句“敬常在。”柳眉微挑,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嫔妾钮祜禄氏,与姐姐一般位及常在,只是许久未曾出来,倒惹得姐姐看了笑话。”话应完便已是将人打量过,面善令人难生厌“旁的景儿瞧不着,可不就瞧着了姐姐,也算赏了景儿。”

    她那嘴儿像是淬了蜜一样,舒眉一笑:“哪儿有什么好笑的,常在时候夜行可当心些。”她极自然的唤自个儿一声姐姐,听着也不刺耳,倒很乐得的,“妹妹既说不常出宫,倒不知在宫里都做些什么呢?”

    “出来得早便忘了提灯,谁知就这个时辰了。”吐舌轻笑不由得往她身边挪了挪借些光,方才还不觉,这么一摔便真是怕了,若出个好歹来该如何是好。“在宫里不过就是吃些小食,靠着榻子睡一觉,难以言说,姐姐可莫要问了。”嘻笑着说罢,手指已轻拽上人衣袖轻摇慢晃“快闲出一身病来,姐姐可有进来的趣事能解解闷儿?”

    “身子是越睡越乏的,妹妹既然有兴致也好,改日得空也可去我那里坐坐。”多一友胜多一仇,见她小女儿模样,声色柔柔,扮了大姐姐模样同她熟络,“宫里的事瞬息万变的,荣贵妃娘娘仙逝后,长福公主便没了去处,近日公主生辰将至,各宫都跃跃欲试,自然会热闹一番……”抿嘴想着,“若说趣事儿,那便是有人为了争得公主,竟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姐姐开口,自当要去,来日姐姐莫嫌烦就好。”对她所说欣然应下,抿着唇听人娓娓道来,公主生辰宫里自然热闹,自个儿安静久了便也不想错过,吞吞吐吐良久才不好意思出声“姐姐可知道公主喜欢什么?”问罢便又是连连摆手“玉儿不是想出风头,就是,就是怕送错了礼,惹祸上身。”深宫规矩多,这么久不露面,心中自然怯怯,只是又忍不住想听趣事“姐姐可能说说?玉儿好奇得紧。”

    听她深问,总不好说是自个儿搅和了阿史那的好事,只答:“具体如何由我来评多少欠妥,妹妹若想知道,大可遣个宫人去问便是了。”又闻她提及公主,只笑对,“我又不曾特意打听,哪里知道公主喜好呢。”同她多说了几句,想着不早了,便道,“这会子我也乏了,便先回宫了,妹妹慢行。”

    膳后,腹中积食难消,寻思着走走或许能缓些。披锦缎外衣,捧雕花手炉,由白苓陪着在宫道闲逛。忽有妙音入耳,循音瞧去乃新人。含笑听她介绍完自个儿,方虚扶一把道,“妹妹快起,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不着打量其几眼,是个生面孔,笑道:“本主瞧妹妹眼生,可是新入宫的?”

    【站起身来,抬眼观于人,打量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问人瓷音,微笑道】姐姐猜的没错,妹妹的确是刚入宫不久的嫔妃【瞥见佳人鬓上的银钗闪着光,称的肌肤更加水灵白皙,不由调侃道】姐姐的肌肤可真好,不像是用了太多脂粉而形成的白皙细嫩,而是天生如此。只叫妹妹羡慕呢。

    瞧得其虽是新秀,却家教极好,谈吐自如,不由多了几分好感,“妹妹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这奉承话听着都舒服。”微顿,“妹妹小家碧玉的清秀,皇上见了必定欢喜。”故意将话茬转到此处,只待其反应。新秀众多,也是该选些机灵的。她若有投诚之意,便也成了我好事一桩。

    窗口的耸肩瓶里插了几只金瓣菊花,秋日暖意自长窗洒入,像是晕开了一室深浅迷离的水墨光影。懒卧于榻,玉指执起一本闲书,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盏温茶,时不时执起点心放于口中。这几日在自己的柔钰轩内,日子倒也过得舒坦。抬头望于天际,日光照射在面上,思索了一番,唤来婢女梳妆,决定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心里想着】这后宫几日,怪事却接二连三的发生……【随后又释然一笑】可那与我有何干。做好自己便可,皇上盛宠,自己不敢肖想【虚扶着婢女,观于沿途的那些不知名的花儿,心情格外舒畅。向前一瞟,见一佳人立于远处,眯起眼来,终于看见佳人,是那和贵人。倒也不惊讶,这地儿本就容易碰面。眼底波澜不惊,福了个标准的礼】答应易氏请您安。

    脑子里还想着那争夺公主的趣事,没想人话未说清,走得也快,伸出手臂终是张了张嘴又收了回来,撅着唇看她渐远,任由莺儿搭手过来往回了走,还不忘再喃喃低语“灯没借着,偏还被吊了胃口,悲呼高哉。”莺儿噗嗤一声笑开,自觉又丢了面儿轻咳一声,低头仔细瞧着脚下的路再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