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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萌不是本地人，水岸家园的房子是李仙儿帮她租的。
两室一厅，一个人住非常孤单。
张晓萌平时不在这里住，周末的时候会邀请一些同学来这里狂欢。
李仙儿是座冰山，张晓萌可是热情好客的中坚分子。
似乎胖子都有人缘，张晓萌的女票们足够一个加强班。
乔林所有的精力都在包不平这里，张晓萌身边一个探子都没有。
发现不正常还是小区保安报的警。
李仙儿安排的两个保镖，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门口和楼梯口来回巡逻。
结果，楼梯口巡逻的那位晕倒在走廊，被经过的邻居发现，报警以后顺藤摸瓜发现了张晓萌的尸体。
屋里的保镖可能看到了什么，死的面目狰狞。
张晓萌160斤的肥胖身躯，被榨干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身体内的血液和脂肪全被吸干。
整个人就像是罗布泊的干尸，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看起来非常惊悚。
更让人气愤的是，两只眼珠不见了。
妖怪简直疯狂的令人发指。
“调人过来，把他们换掉。”
江鱼儿沉重的说道。
比较让人看不明白的是李仙儿。
张晓萌是她的闺蜜，最好的那种。
见到她的尸身，李仙儿一点也不悲伤。
冷冰冰的盯着床上的干尸，李仙儿眼睛里别说泪珠，连起码的湿润都没有。
这让江鱼儿非常气愤。
“你真是一个冷血动物！”
江鱼儿毫不客气的骂道。
李仙儿白了他一眼：
“感情要藏在心里，而不是表现在脸上。对张晓萌最大的尊重是在她生前，而不是人死后表演给别人看。”
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力反驳。
江鱼儿撇撇嘴，开始观察房间的一切。
对手是从窗户进来的，只有他这个圣徒才能发现。
乔林的人取证的话，肯定发现不了这么干净的入口。
至于为什么从窗户进来，门外的保镖却昏过去，这个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了。
“小鱼儿，过来看。”
乔林有些尴尬的对江鱼儿招手。
等江鱼儿走进，乔林指了指张晓萌的敏感下面。
毛茸茸的里面已经干枯，一名女警戴着手套正在翻看着什么。
江鱼儿看了一眼女警，示意她说话。
“死前进行过性生活，而且是强迫性的。”
这个答案并不奇怪，妖怪们要的就是这些。
“我们被耍了。”
李仙儿走过来，看了一眼张晓萌的下面，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果然无论如何掩饰，内心的情感还是无法完全消失。
“你是说调虎离山？”
江鱼儿回应到。
李仙儿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脸上依旧冷冰冰的。
“确切的说，妖怪是两个，一个雌性，一个雄性。两个人同时下手。无论哪个成功都能回去给主人交差。精气这种东西，男人女人都一样。”
“不，阴阳平衡才对。”
江鱼儿补充一句。
“借一步说话。”
江鱼儿看了一眼李仙儿，示意她跟着来。
李仙儿愣了一下，随后跟着江鱼儿来到阳台。
“不介意吧？”
江鱼儿挥了挥手里的烟盒。
“随便。”
李仙儿淡淡的来了一句。
点燃香烟，猛吸一口，江鱼儿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告诉我实话，我也告诉你实话。你到底是谁，干什么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面对江鱼儿的逼问，李仙儿冷笑一声。
“我不说你能奈我何？”
“那我就上报圣徒总部，说你是杀人凶手，号召全体圣徒追杀你和你的家人。我相信有很多人对你的眼睛感兴趣。”
江鱼儿讪笑着说道。
他有把握这样让李仙儿屈服。
没想到李仙儿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们不配！”
这脸打的实在是疼，江鱼儿被堵的没话说。
“我不是圣徒，也不是妖怪。那只母猴子说的对，你的师父白胡子老头有很多事情瞒着你。拜托你温习一个功课再来质问我。”
李仙儿说完，转身就走。
江鱼儿被无视，这种感觉非常不爽。
放在平时，他一定把李仙儿好好的K一顿，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
不过想起她的眼睛，江鱼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打脸不成反被艹的故事每天都有，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听说过蝴蝶吗？”
江鱼儿幽幽的来了一句。
李仙儿的肩膀抖了一下。
她站定，回头死死盯着江鱼儿的眼睛。
她不发功的时候，眼睛还是很好看的。
“她来长安了？”
江鱼儿笑笑。
“你果然知道她。没错，上个月我见过她。她还没有成为完全体。我有理由相信这两个妖怪的主人就是她。要想成为完全体，需要大量的精气和鲜血。”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李仙儿说完，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这让江鱼儿气炸了。
“你总该告诉我它是什么妖怪吧，我的师姐初晴现在还在原始丛林寻找她的源头。”
江鱼儿着急了。
李仙儿咬了一下嘴唇，淡淡的来了一句：
“她是冲我来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会处理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江鱼儿当时能捡一条小命，蝴蝶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越强的妖怪越知道明哲保身。
不该招惹的人不要去招惹，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江鱼儿虽然是个渣渣，他的师姐初晴实在是个狠角色。
对付李仙儿本就没有把握，江鱼儿和初晴帮手，她就没戏了。
妖怪们有很多恩怨，不只是死对头圣徒。
比如蝴蝶跟李家的恩怨。
至于李家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物种，要回一趟天山问问了。
“交给乔林吧，我要回宿舍看看包不平。”
江鱼儿有些担心，执意要走。
“不用担心，跑了一个雄性妖怪，包不平安全了。”
“这么说在实验楼唱歌的是这个吊大的了？”
江鱼儿问道。
李仙儿不置可否。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只不过刘止瑶梳头干什么？”
江鱼儿接着呢喃。
“勾引包不平而已，一个鱼饵或者说只是一个幌子。”
李仙儿不屑的说道。
学校有人跟她齐名，她很不爽。
漂亮女人总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的小脾气，李仙儿不是仙人，自然不能免俗。
“我会偷偷调查你的，要是在宿舍或者家里发现我，不用感到害怕。”
江鱼儿贱笑着说道。
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他要偷窥，别人还没有办法，这才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
“你有这个本事吗？”
李仙儿的眼睛忽然像宇宙大爆炸一样，无数的星球在她的眼睛里飘过。
江鱼儿头晕目眩，赶紧摆手：
“说说而已，不用当真。”
说着，有些尴尬的走进房间。
乔林的手下和法医全到了，一切让乔林来处理，江鱼儿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保镖，走出房间。
天马上就亮，深秋时节在小区坛上吹冷风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