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疼,不信我咬你一次试试?”

    耳垂可谓是人体身上一个极为脆弱的地方,他要是同意,她绝对要咬回去,让他知道到底是有多疼。

    “不疼你又怎会记住我的话?”

    “………”

    “你要不听话,我会让你比现在疼,千倍,万倍………”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速很慢,气息很缓,平静得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却充满了赤果果的警告,就这尽数倾吐到她的耳朵里,心里。

    这一秒,苏凡珂的彻底的暖了。

    她爱极了他的霸道,爱极了他强烈到极致的占有欲,更爱极了他。

    眼角微微向上扬了起来,淡出一个浅浅的笑,而后学他一样,将身子向前倾,把唇贴在他耳边,“纪景………”

    细细软软的声音,绵绵的浸入骨髓,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那般。

    “嗯?”他回了她一个单音。

    她无数次唤过他名,他却是第一次应她,还应得这般自然。

    笑容更加深了。

    许久之后,她无比缓慢的吐出两个字:“抱我………”

    萧纪景唇角轻扬,笑了。

    之后,随着“唰”的一声,苏凡珂身上那湿漉漉的白色长裙被他尽数撕成了碎布,可怜巴巴的躺在了一边的地板上。

    再之后,就像是不久之前的那个大雨夜一样,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他便毫不怜惜的就这样贯穿了她,像野兽一样疯狂的掠夺着。

    “啊………”

    不管之前有过多少次,她都还是觉得自己无法适应。

    疼吗?

    是必然的。

    却也是愉悦的。

    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滴落,晶莹而剔透,直到许久之后,疼痛不再,她才收住了眼泪,取而代之的是他所带给她的极致疯狂。

    此时此刻,苏凡珂觉得全世界都随着她一起疯了。

    随着两人体温的不断升高,这一个密闭的空间也被甜腻腻的旖旎气息给充满了,到最后所剩下来的,只有他粗重紊乱的喘息声,和她极度隐忍的低吟声………

    ***

    夜,凉如水。

    暴雨终究是停了,乌云散去,留下来的是朗朗星空。

    经过一场极致诱惑,极致暧昧的高强度运动之后,苏凡珂睡了很久。

    却终始终还是敌不过五脏庙的闹腾。

    饿醒了。

    空空如也的肚皮毫不识相的传来阵阵咕噜声,她很不情愿,却不得不睁开眼睛。

    然而,入目竟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没有。

    心头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是:“纪景!”

    再摸了摸身侧。

    空的,凉的。

    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升,瞬间取代了前一秒才升起的紧张感。

    萧纪景他,人呢?

    难道她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极致的春梦吗?

    如果是,她身上如此明显的酸疼感是什么?如果不是,他离开了,又是什么?

    或者是,事到如今,他还是仍然不愿意与她同床而枕。

    在她看来,他是不愿与她同床才会离开的。

    一次,两次,以至现在的第三次。

    曾几何时,她多希望有一天,在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他,能陪着他一起醒来,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然后跟他道一句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