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叔的话,苏凡珂抿着唇浅浅的笑了起来,“陈叔,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疼了,再说了这儿不是还有您跟小如吗?如果真觉得疼了,我会说的。”

    比起陈叔那略显阳气的声音,苏凡珂的声音又细又软,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着,十分好听。

    不论萧纪景他想不想听到,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却是字字传进了他耳朵。

    他已经二十年没在这别墅里吃过一顿饭了。

    之前,他每每来到这里,陈管家总是害怕在不经意间触及他所不愿想起往事,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如今,苏凡珂这个女人才出现过几次?就把陈管家的心给彻底收买了。

    不但疼她疼到极致,还当着她的面,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一番话。

    这些话,落到别人耳朵里尚且是说给苏凡珂听的,可落到他的耳朵里,他又怎会不知道陈管家的那一番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一方面,陈叔想让他对苏凡珂好一点,另一方面,是想让他不要再去想那些早已经过去的事。

    这两件事看似容易,可于他来说到底有多难,谁又说得清,道得明?

    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萧纪景缓缓的放下了碗,擦了擦嘴便毅然的站起了身来。

    服侍他用餐的下人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先生您慢走。”

    萧纪景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颔了颔首便走了,越过苏凡珂和陈管家的时候,他甚至没留下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

    陈管家却在他的身后大喊,“先生,时间不早了,车已经给你备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萧纪景仍然没有回话更没有停住脚步,而是直接上了二楼。

    陈管家的声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苏凡珂看着陈管家满是笑容的脸,着实有些不解的问道:“陈叔,萧纪景他不留下来过夜么?”

    陈管家收回视线,对着苏凡珂点了点头,“已经二十年了,先生他从不在里过夜,就连一顿饭也没留下来吃过。”

    就陈管家这简单的一句话,苏凡珂听出了浓浓的心疼。

    她知道,他是在心疼萧纪景。

    “为什么?”苏凡珂问,“他不是每年的那一天都会带个女孩过来这里的么?我还听说那些女孩………”

    “哎………”

    “怎么了?”

    “太太你有所不知,每年的3月28日是他父母的忌日,先生他之所以每年都过来,只不过是过来祭拜一下罢了,祭拜完,他就会接着离开,这几年,都是如此。”

    “那,那些女孩呢?”

    “呵呵………”陈管家干笑两声,“太太你不用误会,先生跟那些女孩什么关系都没有,说起来那些女孩也都是些可怜人罢了,而先生他给她们的,只有钱和一年的风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苏凡珂囧了。

    什么关系都没有?

    莫非萧纪景他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比如:皮鞭、蜡烛………

    越往下想,苏凡珂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精彩,身上也跟着一阵一阵的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