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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经过五次的过滤之后,原本还略微带着点棕黄色的液体逐渐清澈。不再如刚才一般。
“试试。”
薛让拿着碗对着诸葛亮说道,手指却是已经伸到里面去了。
“还差点。”
土腥味已经没了大部分了,那股说不出的味道也消失大半。诸葛亮砸吧着嘴说道。
“嗯...”
看着土碗中的盐水,薛让也是不怎么满意。
而后又是几次的过滤,薛让两人又是尝试。
“还行,比刚才好太多了。”
这时两人才点点头,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怪异的味道已经没有了,但是还是略微有点土腥味,但也能用了。
“行了,就这样吧,将就着。”
薛让说完,拿着装着盐水的土碗就来到了石锅边,倾倒而下。
透明的盐水在早已发红的石锅中冒着气泡不断的翻滚,炙热的温度蒸发出的水汽很是熏人。
而遗留下来的盐分则是不规则的紧贴在石锅的壁上。
“行了,赶紧撤了。”
本身碗中的水就不多,而且石锅也能很好的保存热量,就十来秒的时间,还没等锅中的盐水全部蒸发完的时候,薛让就叫上诸葛亮和长老把柴火都撤到了一边。
等到石锅的温度逐渐下去,锅中的盐水也已经干透了,整个石锅底下遍布着一层薄薄的盐分,晶莹剔透的盐分出现了,很是让薛让高兴。
“我可想死你了...”
薛让迫不及待的从一旁拿出了一根早已削好的扁平树枝,开始在锅底不断的铲着。
“咔咔...”
薄薄的盐分经受不住薛让的摧残,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就从锅底下脱离了,随后就是薛让不断的碾磨。
等到盐分全都化成的细小的颗粒,薛让也顾不得烫了,伸手就抓了一小撮出来,边喊着烫边塞进嘴中。
“真特么咸...”
过多的盐粒使得薛让的嘴中充满了苦涩,但是薛让的脸却没有丝毫的难受,有的只是兴奋。
“嘿..嘿嘿..哈哈哈。”
“终于告别了没有调料的时代了。”
薛让高兴得直接抱住了身旁的诸葛亮,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诸葛亮也是开心,虽然不像薛让那么激动,但是从他上翘的嘴角不难猜出他的心情。
“矜持,矜持点。”
口嫌体直,诸葛亮很是腻歪的提醒着薛让。
“娘呐,酋长果然喜欢...
难道从天上掉下来的都喜欢这个?”
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长老吓得后退了两步,然后捂住了屁股。
“干嘛呢,你捂住屁股干嘛?”
薛让开心过后也冷静了下来,看到一旁捂住屁股的长老奇怪的问道。
“额...就是...就是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别管我,我捂一会就好了。”
长老又是退了一步,摇着头说道。
“神神道道...”
薛让也不太在意这个,又关注起了锅里的盐巴。
“不到一半呢。”
昨天那块不到拳头大小的石盐在制作完了就剩下不到一半的量,薛让想了想跟诸葛亮说道。
“这石盐山鸦说是山鸡在玩的时候捡的,而山鸡在昨天之前还是未成年,肯走不出山部多远,山部附近肯定有外露的盐矿。”
薛让摩挲着下巴想到。然后把自己的猜想跟诸葛亮说了。
“这点整个部落都用不了两天,明天叫人去山部边上找找,实在找不到的话我去找山鸦问问。”
诸葛亮点点头,还没说话呢,薛让又开口了。
“过程你也看到了,明天要是找到了的话,你就在部落里找个腿脚不便的来弄,用不了多少力气,正好。”
诸葛亮虽然认得石盐,但是究竟是怎么制作的其实他并不知道,在他那些个朝代,盐都是朝廷掌控的东西,除了一些不怕掉脑袋的人会去捣鼓这些,像是诸葛亮这种哪会知道。
但是在刚才薛让演示过一次之后,诸葛亮就已经记下了,过程简直不要太简单了,只是过滤和煮干而已,再怎么笨的人教个三五次也都懂了。所以诸葛亮点点头说道。
“明白了主公。”
“赶紧先尝尝鲜,已经中午了,我感觉不吃点都对不起自己。”
一说起这个,薛让和诸葛亮皆是舔了舔嘴唇。
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烤制,不同的只是多了一步烤制后的撒盐环节,但就是这一步,就好似赋予了这几串烤肉不同的生命一般。
薛让从来没想过,只是单单的多了一个盐的味道,居然能好吃到如此的地步。
就连闻起来的味道都好像诱人了无数倍。
盐溶于烤肉的表面,让原本就肉香扑鼻的香味多了一些层次感。
略微焦黄的外层破碎的声音,咀嚼的声音,吞咽的声音,吸吮手指的声音,如同一场无数顶级音乐家聚集在一起演奏的交响乐一般。
盐的咸香配合着焦香,让薛让吃的是忘乎所以。
“哇...”
一串烤肉下肚,薛让感觉自己都快高潮了一般。
“给个皇帝都不换啊...”
薛让不断的回味着,虽然只是一种简单而熟悉的味道,但是在这片不同的天空下,好似一切都不一般了。
“额?肉呢?”
半眯着眼回味完的薛让回过神来,再想去拿一串出来时,却发现刚刚烤制的肉串早已消失了.
转头一看,诸葛亮如同自己刚才一般还在回味着...
那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
当薛让看向长老的时候,果然确定了凶手。
此时长老的脚下已经堆积了四五根的小木棍了,而且两手还分别拿着一根烤肉,这两根肉串还没开始吃。
“。。。”
长老虽然看到薛让杀人般的眼神,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两串就在薛让的眼皮底下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内就被消灭了。
死老头,你怕是没死过吧?
但是长老却好像是刻意的忽略了薛让的眼神,不仅吃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额...三分饱,人老了,吃不了太多了,我去休息会。”
只见长老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边撑着腰,如同身怀六甲的孕妇一般,慢悠悠的逛回了他的帐篷里。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薛让无语,又去拿了点生肉过来,继续开始了艰苦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