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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阳带着酒，满心杂念的回到了药师的店里。
小乙已经准备好了早晨的饭，摆在一个小桌子上：豆汁儿和包子，还有一碟酱菜。
“酒打好了。”药师问道。
“嗯，前辈，打好了。”姜玉阳回答。
“卖酒的没和你打一架吗?”
“并没有。”
“这真是奇了，”药师看了看姜玉阳的脸：“噢，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又和你说一些怪话?”
“不，卖酒前辈他说的就是我心中一直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所以现在你又被这个问题困住了。”药师说道。
“上一次我跳开这个问题，这一次，我打算要面对它。”姜玉阳抬起了头，双目炯炯有神。
药师拍了拍桌子：“玉阳来吃饭吧，小乙吃饭。”
“哎，师傅，我给你拿酒盅了，就来。”后堂传来小乙的声音。
三人坐在了桌前，三碗豆汁儿，六个包子摆在面前。
药师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发出了满足的声音：“玉阳，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说说，毕竟我比你年纪大些，也更有经验些。”
姜玉阳问道：“前辈如果是你，面对仇人是只诛首恶，还是将从犯一并解决?”
“要是我，自然是要斩尽杀绝，不留一人。”药师说的斩钉截铁。
“前辈也是这样想的啊。”姜玉阳说道。
“但你不是我，这种事只能看自己，有的人杀尽敌人最后的血，有的人就像你说的，只诛首恶，还有的人，可以放下憎恨以爱感化他人，”药师吃了一口包子：“吃饭，动筷子，干听着干啥？”
“嗯嗯。”姜玉阳抄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既然你没想明白，那么你是做哪种人呢？”
“前辈，这哪里是一时间能想出来的。”
“世间又哪里有真正的公平呢？世间哪里有真正的正义呢？你要求公平正义，但是立场的不同思维的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想法，你渴望得到认同，你渴望得到承认，可路是自己走的，无愧于本心就好，而我这么多年就知道一件事，只有死亡才是终极的审判，或者说临死的自己是最终的审判。”
药师继续说道：“而且你自己都说不出自己想做哪种人，那么你的行为的正确与否，标准是什么？”
“前辈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你自己想的。”药师快速说道：“万一你以后成了魔头，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别赖到我身上就成。”
“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呢，主要是我得好好谢谢前辈了。”姜玉阳感激的说道。
“又停下了，快吃饭，我这儿不养闲人，一会儿小睡会儿就跟着小乙出去给我一齐采药去。”药师说道。
“听见了没？小乙，记得叫玉阳起床。”
“嗯嗯，师傅。”埋头吃饭的小乙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早饭很快就吃完了。
姜玉阳帮着小乙收拾好碗筷，小憩一会儿，被小乙叫醒后就随着他出去采药了，傍晚时筋疲力尽的回来，吃罢饭后。
那自然是喝药，药师在旁运功助其消化药力，直至天明。
再依此而行，一连七日，一个疗程已毕，姜玉阳功力已恢复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