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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周道生的办公室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刚才周道生所说的何临江，搬去半年后就升了职，后来才听说这人的背景很厉害，到他们的小部门来不过算是锻炼来了……
所以现在整个办公室的人看着王乎乎的眼神都很古怪，特别是赵何和钱恒上，既有得罪了贵人的懊恼，又有凭什么是他的那种不甘。
王乎乎心中也诧异，懒得管他们的目光，七手八脚地就把东西搬到了周道生的办公室。
东西才刚刚收拾停当，就被周道生叫到跟前，指着电脑屏幕问：“你怎么看？”
屏幕上却是股票行情的画面，一条白线在屏幕顶端横着，到了末端突然就向下拐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王乎乎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周道生是什么意思。
聂小珮在脑中偷偷道：“这就是他今天买的股票，果然开板了，被砸得很惨，直接绿了。你今天提醒过他，所以他觉得你股票水平高，所以才把你调到这里来办公吧。”
王乎乎这才恍然。特么的原来是这样……可自己哪懂这东西啊？
“我该怎么说？”几乎是下意识地，王乎乎向聂小珮救助。
“你还能怎么说啊？就说你不懂啊，那样你就可以再被他赶回原来的办公室了。而且你今天出声提醒，他已经认定你股票水平厉害，所以觉得你明明可以帮他却不愿意，以后怎么样对你就难说了。”聂小珮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完全不顾王乎乎的处境，“如果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去驱什么鬼，而且配合我完成心愿，我就帮你一把……”
真是一只精明的鬼魂，威胁起人来掌握得恰到好处。
王乎乎几乎是没有犹豫：“行，我答应你！”
他也不傻，明知道聂小珮这只鬼是驱不了了，不如利用她的能力好好做些事情吧。
聂小珮也很守信用，虽然她不怕王乎乎找人来驱她，却也怕他再闹些妖蛾子给她的事情带来麻烦，所以一句一句地对他说将起来。
在周道生的殷切目光下，王乎乎熟练地切换着各种股票界面，详细看了分时走势和资金走向，最后打开当日的交易成交回报……
“今天的大盘挺稳，而且封板率高，只有三支股票封板又开板，而且买的这支票开板后竟然直接能砸到绿盘，肯定是有资金在不计成本跑路了，所以除非有其他实力资金进来捡漏，不然今天的十个点，加上明天计提的几个点，在这支票上，亏损十几个点是跑不掉了！”
聂小珮如是对王乎乎说着。
然后王乎乎再几乎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周道生，就看到周道生的脸上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在一支票上亏损十多个点，确实算得上是巨大的损失。
“就没有其他可能了？”周道生明显不甘心，也有些不服，“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洗盘？不少妖股在主升浪前就会这样暴力洗盘的啊！像五月份的天天股份，上个月的海得股份……”
王乎乎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周经理，股票不应该按最好的预期来操作的，应该按最差的预期来看，保住本金才是第一位！你看今天这支票的成交回报，买方第一位的是财通证券温州某营业部，第二位的是光大证券温州某营业部，而且排前两位的买单加起来都没卖一的量大，很明显，买方只是在关键位置作引导做的大单。而且据我了解，这两个资金席位，是圈内有名的一刀斩，配合其他资金跑路用的，所以我建议明天无论开盘什么价，直接挂单就跑。这次的操作，亏多少都认了，保住本金，以后才有机会……”
这一段话，王乎乎当然说不出来，只不过当了聂小珮的传话筒而已。
周道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次操作亏十多个点，实在是有些肉疼：“就……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王乎乎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周道生这才像是下了某个决定，狠狠地摇了摇头，然后把股票软件关了。又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会懂股票的？以前玩过？水平这么厉害怎么还到公司来做这样的职务？”
“呵呵，以前学过一些……”王乎乎尽量显得低调，“后来……后来出了点事，我就不在金融这一行了……”
他实在是想不到原因，只好说得不尽不实，好在周道生并没在意，反而问道：“你是学的什么技术？波浪？价值分析？短线？”
王乎乎沉默一会儿……其实不是他想沉默，是聂小珮没了声音，好半天才有动静。
“其实，我学的是缠论。”
“缠论？”周道生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惘，“就是男上位，女上位的那个？”
王乎乎脸色一僵，偷偷问聂小珮：“这股票怎么还有这么香\/艳的东西？”
聂小珮：“这只是股票的两种基本形态，周道生以前应该也看过缠论，只不过只记住了这两点而已……”
果然，当王乎乎再说起“其实缠论的精髓是在价格中枢，任何资金，想要在股票的价格波动中获取利润，都不敢冒险脱离这个中枢……”，周道生的眼神变得更加迷惘，沉默好久才渭然叹了一声，幽幽道：“看来我终究是没有玩股票的天赋，什么理论看半天，就是理解不了。老实说，那个缠论我也看过个把月，结果毫无所获……”
“有这么难吗？”王乎乎问聂小珮。
聂小珮却满是不屑：“嘁，有什么难的？股票本来就是资金为王，技术再好，看不到资金流动也是枉然。我让你跟他提缠论，是因为缠论本就生涩难懂，玄乎又不实用，只是唬人很有效果罢了……”
周道生当然不知道王乎乎正在和身体里的鬼魂谈得正欢，看着电脑发了半天呆，又满怀希望对王乎乎道：“以后你手上的工作就暂时都放一放，先教我如何炒股，呵呵。”
…………
下班回到住处。
王乎乎正准备做些简单的晚餐，以前他是以在外面随便吃点为主，偶尔叫个外卖。但现在的资金已经不支持他如此消费，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然后房东芷姐踢沓着拖鞋来了。今天穿了一身淡绿的睡衣，印象中她似乎一直是穿着各式各样的睡衣，也难怪，平时没必要出去抛头露面，穿着基本是按怎么舒服怎么来。
睡衣虽然看着空旷，却愣是被她穿出了些许旗袍的感觉，丰韵的身体线条在绿色下若隐若现，而且睡衣的材质不错，像是丝绸。每一次肉与睡衣的碰撞，都能显出一片让人心跳的质感来。
“乎乎，到我家吃饭！”芷姐说话总是很直接，“今晚我做了好多菜，一个人吃不完！”
“……”王乎乎有些为难。
像这类的事已经有好多起，作为异性房客和房东，关系走得太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特别是像芷姐这样很不难看的房东。再加上王乎乎拖着她的房租，心中更是有愧，面对她的时候多少心里发虚。所以这次王乎乎想拒绝。
芷姐似乎意识到了，睁大了眼睛，那白玉般的挺直鼻子微微一皱：“怎么？不乐意啊？”然后突然就改了另外一种态度，几乎是在哀求：“来嘛，今天是我生日，你总不想让芷姐一个人过吧？”
王乎乎心中一软，看了看手中准备的泡面，笑了笑：“行啊。不过我暂时没钱给你买礼物，算是欠你的，以后再还。”
芷姐脸上顿时乐开了，笑眯眯的：“还准备啥礼物啊？你人就是最好的礼物。你就来啊……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踩着拖鞋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王乎乎听了这一语双关的话脸上一抖，看着她的妖娆背影，心中突然又有些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