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应该不是我们群里的人。”
“对啊，她自己都说了，跟海涛没有关系，妈的，没关系就没关系，还说那么多，搞得我们海涛想跟她扯上关系似的。”
“肯定是一个凡皇傻狗的舔狗。”
“哎，话说，霓虹那家伙我们不认识，但是黑色的孤独，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是你吗？”
很快，就有人艾特了黑色的孤独。
“我去，真不会是他吧，有这么巧？”
“啥，咱们群有人中奖了？”
“说话啊？”
那个艾特的人催促道，群里面的聊天一下子少了好多，仿佛都在拭目以待。
“不错，是我。”黑色的孤独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被发现，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道。
“真的是！”
“我去，兄弟，你这运气可以啊！”
“没想到咱们群里面，真的有人中奖了！”
“擦，一部芒果十啊，那就是一万块，羡慕。”
“海涛，快来看啊，咱们群真有人中奖了。”那个艾特他的人，迅速的再次艾特了海涛，一边继续说道:
“兄弟，你真是好样的，记住，你先不要声张，等把手机拿到手之后，再告诉凡皇那傻狗，你的真实身份。”
“对对对！”下面一说话的人也是十分激动，“千万别暴露，到时候气死他！”
“哈哈哈哈，我都已经能够想象到，凡皇那傻狗被气得要死的样子。”
一群人激烈的说着，兴趣盎然。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句话冒了出来。
“我拿了他的东西，不能骂他的，要不然不是忘恩负义吗？”
黑色的孤独，紧咬嘴唇，犹豫了好几分钟，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出了这句话。
他真的，纠结这个问题好久了。
现在做出决定，顿觉身子一阵轻松。
“你说什么？”
整个群安静下来，那名叫做龙神杀的人，也就是艾特他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别说他了，整个群里，绝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
“我说，我打算跟他摊牌，表明我自己的身份，到时候，给还是不给我，有他决定。”黑色的孤独嘴角露出微笑。
这个时候，他好像有些明白，这个世界上，人的眼睛不应该只看见利，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方能无憾。
告诉凡皇，后者还是愿意给更好，不愿意给，那就算了。
“你脑子有病？”
“我擦，兄弟，别啊，你告诉他，他肯定不会把手机给你啊！你都没听他说，他就是不给我们这些海涛的铁粉吗？”
“兄弟，别冲动啊，你实在不想要，可以给我啊，等我拿到手之后代替你去喷他。”
一时之间，众人苦口婆心的劝道，煞是热闹。
“不是的，可能你们误解我的意思。”
黑色孤独见状，内心反而有点温暖，接着说道:“就算我拿到他的手机，也不会喷他的，对吧？”
“对你麻痹！”
霎时，龙神杀一句粗口骂了出来。
“你特么的不会被那傻狗一只手机收买了吧？”
“是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感恩？合着就你会感恩，对吧？你咋不去参加感动华夏十大人物呢？”
“妈的，智障。”
黑色的孤独看着屏幕上一句接着一句的脏话，嘴巴张了张，手指停在屏幕上空，半天没有动弹。
“你特么要不是海涛的粉丝，就从群里面滚出去，别在这里装圣母。”龙神杀越说越难听。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第一次说凡皇傻狗时，这家伙还站出来给他说话，结果就怂了。”
“当时怂了，现在不又跳出来了？”
“死全家的东西，自己滚吧，别让老子踢你。”
黑色的孤独紧紧握住拳头，双目变得赤红。
随即，双指如风。
“好，既然你们这么骂我，那我还真的要给凡皇说两句公道话。”
“你们骂了凡皇那么多句，还问候他的祖宗，人家骂过你们几句？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人家好心好意，就是送瓶水给你，你跟人家不得说一声谢谢？更何况是一部一万块的手机？”
黑色的孤独喘着粗气，想了想，又把接下来打得一段话，删掉了。
那是这件事的始末，但他终究是海涛铁杆，即便到这时候，也不想说对方的不是。
“哦哦，你有理是吧？那行啊，我们让海涛来看看，海涛你来啊，这里有一个凡皇的舔狗呢。”龙神杀阴阳怪气道。
“没想到我们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叛徒。”
“被一部手机就收买了，真没出息。”
“垃圾。”
当下有不少人艾特海涛，后者也出现了。
其实他一直在留意群里面的聊天记录，本来不想出现，但遇见这种情况。
“海涛，你说他该怎么办？”
龙神杀问道。
“踢了！”
“踢了这个垃圾！”
“让他滚蛋，人肉他！”
“涛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黑色的孤独赶紧解释。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么拿到手机去骂他，要么，就拿着他的手机，从我这儿滚，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粉丝。”海涛直接打断了他。
话语的最后，还加了一个微笑，但是读起来却格外的冰冷。
“涛哥，我...”黑色的孤独没有想到。
...
一边排着队，张凡笑眯眯地跟着弹幕沟通，一边拿过了手机。
拜海涛所赐，话说自己现在的人气，都有小几千了，介于小主播与中型主播之间。
或许是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这回喷得人确实少了好多，当然，也有可能真如他们所说，一个个去注册小号，来自己直播间浑水摸鱼。
这可真叫人头疼啊。
张凡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到了什么，话说，自己直播也有四五天，合同也寄过去，状态都改了，咋还没能来试水推呢？
凭着自己输一局送一部芒果十的口号，只要有足够的曝光，何愁不成大主播？
“哈喽，西西，在吗？”
游戏开始，张凡给当初负责自己签约的女运营发去了一条消息，然后放下手机，点击确定，进入选择英雄界面。
“嗯？”
女运营一愣，随即抓起手机，看见是张凡发来的，又看看屏幕里的张凡，有些意外。
随即有些兴奋，忙道:“在的在的，凡皇，有什么事情吗？”
张凡虽说长得一般，却很有钱，输一局送一万块钱，鲨鱼直播成立以来，都没这么大气的主播，所以如果自己主动些，也许不仅故事，还会有孩子。
“哦，西西，是这样的。”张凡见对方秒回，心情也不错，“当初不是答应我，给我推荐嘛，那些好的推荐位，我也不敢多张，可至少也给我一个试水推吧？试水推效果好，再给我其他推荐，效果不好，我也认了。”
话是这么说，张凡还是挺有自信地。
然而西西一看消息内容，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有点尴尬了。
试水推？
经理特地交代过，别给他任何推荐，说是浪费。
她也懂一些联盟的事，张凡的技术看起来好像不错，但和那些大师王者主播一比，就差的远了，况且板块的主播，钻石段位是最低要求。
装死不回复？有没有搞错，你刚刚还秒回人家呢？
西西心里顿时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不这么猴急了...
偷偷给张凡一个试水推？她不怕被经理发现吗？而且，她也留意到，似乎刘经理，特别在意凡皇。
“咳咳，是这样的，凡皇，因为我们平台主播太多，推荐位紧张，所以等到您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最后，西西想到了拖字决。
“额，是吗？”
张凡倒没多想，有些失望，紧跟着问道:“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排到我？”
“这个嘛...”
西西冥思苦想，暗道不出意外，应该是排不到你了。
你说你好好的二代不当，干嘛非要来直播呢...
“嗯，两个星期吧。”
西西又补充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话。”
“两个星期！！！”
张凡忍不住瞪大眼睛，我去，两周啊，后面还有一句，不出意外的话，那要是出了个意外，还得再等？
不行，不行。
张凡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美女，真的不能够给我破例吗？哪怕是就提前一周也好啊？你知道的，没人看的话，直播太痛苦了，你如果愿意帮我争取，我送你一部芒果十，如何？”
又是求情，又是卖惨，又是贿赂，能用上的手段，张凡一股脑儿的都给用上。
西西不动心是假的，甚至于有点忍不住要吐露实情。
可理智还在。
芒果十的诱惑很大，可她要是得罪刘经理，以后被穿小鞋，就得不偿失了，除非张凡包养她，可惜，她看不出张凡有这个意思。
“凡皇，我尽力帮你争取好吗？”
西西说道，脸色微微挣扎。
她不是说得敷衍的话，是真的要帮张凡争取一下。
“ok。”
张凡眼看着游戏要开了，忙道:“只要能够帮我提前一星期，我保证送一部芒果十给你，男子汉大丈夫，决不食言。”
“好！”
西西顿时受到了莫大的鼓励，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就是一个试水推吗？让凡皇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