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希望此时身边有一包香烟，但显然没有。
他只得吐了一口气，云淡风轻道:
“说好了送一万，你给我打赏一千，不就等于我只送了你九千吗？”
“这...”
我爱吃咸粽子有点无所适从。
他也是一片好心，礼尚往来嘛。
“呵呵，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下回中奖的人，就不用送我礼物了，好吧？”
张凡忽然咧嘴一笑，点了下鼠标，进入游戏。
“老板大气！”
“土豪就是土豪，跟别的主播就是不一样。”
“啥也不说了，关注走一波，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捧人场就够了，咱凡皇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直播间里异常活跃，与昨天冷冷清清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当然，原因也很简单，输一把送一万，聪鲨鱼直播开站至今，就没有过这种事出现！人也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万一是自己中奖了呢？
张凡也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特地把标题修改了。
第二把结束，赢了。
纵观全局，张凡的表现，依旧说不上两眼，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如果不是中单小鱼人凯瑞，胜负很难说。
然而观众们不开心了。
一个个的，巴不得张凡输。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三把终于是输了。
立刻弹幕一群人嚷嚷着抽奖抽奖。
“呵呵，说好输了就抽奖，我还能抵赖不成？”张凡微微一笑，“老规矩，哦，对了，可能刚来的观众不清楚...”
又把规则讲了一遍之后，满屏幕的凡皇666再次席卷而来，右边聊天框的文字，飞一般的速度，往上蹿升。
“十，九，八...二，一！”
截图。
“好了，恭喜这位叫做何必呢的老铁，中了一万元大奖。”
“啊啊啊！为什么还不是我？”
“好气啊！”
“主播，你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好不好，你又不差钱。”
弹幕里一股子羡慕嫉妒恨的酸味。
“太好了，主播，我把我的账号给你。”那位中奖的观众立刻打字道。
“没问题没问题。”
张凡笑着答应下来。
“我的账户是1567...”
手机一阵震动，对方发来了私信，迫不及待道:“你快点转给我吧，主播，你真是好人。”何必呢心中一阵狂喜！
当初来张凡的直播间，也是听海涛说，有个家伙不识好歹，他好心好意想教他技术，对方非但不领情，还恶语相向。
身为海涛的死忠粉，他当然不能忍，跟着几十个人，就过来讨伐张凡了。
本来骂得挺爽，谁知过来一大批人，反而将局势逆转，自己的同伴都被禁言的七七八八，他也打算找个机会再喷几句，大不了被禁言走人，结果张凡竟然搞出了输一把送一万的抽奖！更没想到的是，他第二个就中奖了！
怎能不喜？想想，钱到手，再告诉这傻狗主播，对方一定会气死吧？哈哈哈哈？
至于这个号，大不了被禁言，再换一个就是了，反正他又不知道哪个是自己小号。
“汪汪！汪汪！”
就在张凡打算转账时，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桌边的霸天，忽然叫了两声。
“怎么了，霸天？”张凡转头看它一眼，奇怪地问道。
莫非是饿了？
霸天伸出肉乎乎的前爪，按在张凡的右手之上，伸出舌头，摇摇头。
“额？”
张凡有点愣住了。
“狗叫？我刚才听见了什么？主播，你养了狗？”
“还霸天？主播，你该不会是给你狗起得这个名字吧？”
“哪儿呢，给我们看看。”
众人好奇心发作，追问道。
张凡没有回应，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上那只狗爪，又抬头看看霸天，脑中灵光一闪，“霸天，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给这个人转账。”
“汪汪。”
霸天嘴角微微翘起，点点头。
“我去，主播，啥情况啊？你在跟狗说话吗？”
弹幕上有人表示惊呆了。
“为什么啊？”
张凡得到答复，下意识的嘀咕一句。
“汪汪，汪汪。”
霸天当然不会口吐人言，只是在一个劲的叫着，爪子始终没有缩回来。
张凡陷入了沉思，很明显，霸天不让自己给这个人转账，为什么？联想的霸天的特性，莫非，这个中奖的人，对自己有敌意？
“这位朋友，你不会是海涛的粉丝吧？”张凡忽然出声问道。
如今一看，这个家伙的id似乎是有那么点眼熟啊？
“什么，海涛的脑残粉？”
“这家伙是海涛的脑残粉？海涛脑残粉都能中奖？”
“主播，你别给他了，给我们吧。”
“就是，重新抽一次，抽一次好了。”众人立刻兴奋道。
“凭什么？”
眼看着一万奖金到手，何必呢急了，忙打字道:“主播，我不知道什么海涛，我也不是他的粉丝，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账号我已经发给你，快给我转账吧！你不会不转吧？”
“是啊，主播，你都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主播，不能赖账啊！”
当下也有不少观众帮腔，毕竟光凭张凡一面之词，怎么就知道对方是海涛脑残粉？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海涛脑残粉，那也是中奖了没错，总不能不认账吧？
“各位，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海涛的脑残粉，要不是，我立马道歉加转账。”
张凡语气真挚，说到底他心里也是对霸天的能力有些半信半疑，隔着网线屏幕，透过一个id，它都能感知对方心中有无敌意？
鲨鱼平台主播有个权限，就是可以观看某人在自己直播间的发言记录。
张凡点开这个人，翻找到对方聊天记录，顿时瞪大眼睛。
“傻狗主播，海涛愿意教你，那是你几百年的福气！”
“就你这技术，还好意思当主播？”
“菜鸡主播！”
“这...”
观众们自然也看的清楚，一个个哑口无言，无比惊奇。
这个主播的记性也太好了吧，这都能记住？过目不忘吗？
“既然是海涛的脑残粉的话，那我们重新抽奖吧。”
张凡内心巨浪翻滚，表面却稳得一批，淡定地放下手机，笑着道。
神兽就是神兽，果然不同凡响，这么一来，自己再也不用害怕，被那些对自己抱有敌意的人浑水摸鱼。
“什么？”
直播间的观众，算是清醒过来，结果听张凡说得这么干脆利落，一个个义愤填膺。
“说话不算数？主播？”
“靠，搞什么啊？就算是海涛脑残粉，那人家也中奖了呀？”
“就是，主播，你这样人品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对方是海涛脑残粉，把主播骂的那么惨，不给有错吗？给了才是傻子。”
“一群圣母婊，这么有爱心，怎么不见你们把家产捐出来，支持西部建设啊？”
“主播，我支持你，赶紧重新抽一次。”
弹幕立刻两极分化，吵得不可开交，哪怕大部分都是瑶瑶的粉丝。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论，张凡呵呵一笑，并不意外，开口说道:“各位，有句话说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错，我是不缺钱，所以抽奖，输一盘送一万，但这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对于那些骂我的人，不好意思，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这就是我的态度。”
“态度尼玛币！”
何必呢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不给钱不就给钱，找什么借口？不错，老子是海涛的粉丝，那又怎么样？垃圾主播，垃圾的一笔。”
眼看着钱是拿不到手，他干脆也毫无顾忌了。
“不错，这件事我要站海涛，本来还以为你人品不错，没有想到是这种人，亏老子还帮你说话。”
“走了走了，垃圾主播一生黑。”
“有钱了不起啊？说话不算数。”
“滚吧，一群圣母婊，主播说的有错吗？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你还要把钱送给人家，脑子有病？”
“就是，我就觉得主播说的有道理。”
“换做我我也不给，宁愿重新抽一次奖。”
弹幕上毁誉参半，张凡心若止水，本来一个人，就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你，有赞同，就有反对，就像阴和阳，不会独立存在。
兴之所至，心之所安，尽其在我，顺其自然。
无论如何，他问心无愧就好了。
“好了，各位老铁，我们继续抽奖吧？”
张凡露出笑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凡皇666！”
“凡皇666！”
屏幕上再次刷起弹幕，不过肉眼可见，规模比上一次小了一些，仍旧有不少弹幕在骂的。
只是被淹没在一片666之中。
“好，让我们恭喜隔壁老王他爹，获得了我们一万块的大奖。”
张凡说着，看向霸天。
霸天很是平静，没有叫，也就是说，这次抽到的这个人，对他是没有敌意的。
“不愧是神兽。”
张凡暗暗称奇。
“谢谢主播，谢谢主播！”
收到一万块钱的转账，隔壁老王他爹显然很是激动，不停地道谢，还安慰张凡，“主播，那些圣母婊的话，你别在意，做好你自己就行。”
“就是，主播，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感谢书友h的100书币打赏，感谢大家的推荐票，能看到上一章投推荐票，鲸鱼真的感动，最近两天鲸鱼反思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前几章翻修一下，大概周三能修完，这两天只能一更了，希望大家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