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慕雪乍然之间听到这话，抬起头凝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迟疑地开口问道：“真……真的？”
褚佳蔓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前面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形，于慕雪那带泪的眸子里渗出的欢喜晃得她眼睛都有些发疼，再加上江承晞那道倨傲又不可一世的身影就这样背对着她，直接将她隔离在他们两人之外。
她好不容易缓下来的心口又像是被塞满了什么一般，酸胀不已。
江承晞始终没有回头，眼前的那个女人还在抽噎个不停，泪珠子仍然一条一条地往下流，他抓了抓头发，闷着嗓音开口：“别哭了。”
褚佳蔓也不知为何，明明他这话说得不耐，也未曾掺杂了什么隐晦如深的东西，可她就是莫名觉得很难受，甚至突然便觉得面前的两人极其碍眼。索性偏过了头，闷声不响地沉默着。
“江承晞，你真的不敢我走了？”
“嗯。”
于慕雪忽然便笑了，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拉过来他的衣袖，笑着说道：“谢谢你。那个，我很开心！”
“……”
“江承晞，我知道你是因为不舍得我离开才留下我的对不对？你就是在乎我嘛，还这么嘴硬！”
她一字一句的话不断地传入褚佳蔓的耳中，
褚佳蔓一时之间很想走，想离两人远远地。
她这样想着，便突然转了身，不料才走了一步，身后突然有股大力，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就摁在她红肿的那块地方，随后便传来她惯常熟悉的那道有些烦躁又有些不悦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她偏过头，挣扎了一会没能挣扎她，声音随着她的满腹心事也低弱了许多：“没去哪。”
没想到江承晞闻言反而更是不悦了。
“没去哪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褚佳蔓顿时间一阵委屈浮上心头，大力地挣了挣他抓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抓疼我了。”
江承晞一皱眉，这才松了手，他看了眼面前偏过头不看他一眼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放缓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她心里又是一酸，刚想开口又瞥到了一旁的于慕雪，甩开他转身便走。
江承晞见状，加快了步子想去追她。
“江承晞！”
于慕雪在二人身后大喊了一声，试图挽留些什么，可江承晞却只当做没听见，一心只想拦住某个生着闷气的女人。
要论逃跑，褚佳蔓总归是略输一筹。
江承晞很快便追上了她，一把扯过她的胳膊。
褚佳蔓还觉得好笑呢！他总算没再抓着她的手腕了。
“你到底怎么了？生气了？”
“……”
“说话啊！”
“……没怎么。”
褚佳蔓淡淡地开口，江承晞本就很莫名，三番四次地面对她这样沉默疏离的模样，他突然就动了气，二话不说地拽着她就往前走，也不顾她在他身后挣扎着。
“江承晞，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
“你……你快放手！”
“……”
“江承晞，你混蛋！”
“呵。”